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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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正忙着穿衣的背影，何叙君依恋地再度伸手，遥遥地想抚触那宽广坚实的背，想受他的沐温，想印证方才那一切曾真实存在过。

“为什么不说话？”她颤抖着朱，难抑恐惧。

经过缱绻融，情甫歇，风从虎的眼眸仍带着浓浓情，但他的人竟可以毫不犹豫地身而起，翻身下穿衣，无情地带走一身的温暖。

旎光尽褪，房内霎时蒙上了层霾。

她是┅┅清白的┅┅风从虎沉浸在这个惊逃诏地的事实中，忘了醒觉。

印证了他之前的错误，他还来不及后悔曾加诸她身上的恶劣态度，便又嗅到浓烈的谋之味。

此刻他穿妥衣服，回过身来。

“你又打算耍什么手段？”他质问。

冷言刺得何叙君一个战栗，她紧揪着被褥往身上扯。

“一样是得到我，有分别吗？”她反问。他果真生气了┅┅风从虎欺身上前，扳住她光的双肩，终于吼出心中闷气:“但是，你为什么挑上我当你第一个男人？”他尽量不去受触手的细腻肌肤。

何叙君藏起羞涩与害怕，轻轻笑道:“如果我这身子别人碰过，你再碰，责任不归你，你才好安心送我入？”风从虎被她的话击得一脸狼狈。

“来不及了。”何叙君的眼眸闪耀着胜利的光芒，眨眨眼睫。

“现在，你是第一，责任归你了，若就这样将我送到皇上身边，这辈子你能心安吗？”她抓准了风从虎那死硬的忠臣脾气，以及道德责任。明明对她有情，但他偏不肯碰皇上要的女人，更别说留她在身边，那么，只好引他“不着痕迹”地要她一回，因为他们没有以后了。只要他肯背叛皇上这么一回，就证实他对她的情的确凌驾他对皇上的忠诚，即使只凌驾一些些，即使只这一回，也好。

最坏的结果纵然就此别过，他们也有过这一回，也好。

但是这一碰，依他那该死的责任，就该知道他中计了！他无法任自己夺走她的贞后，还忍心将她送给另一个男人。这辈子她的人将烙上他的心，即使他对皇上的愧疚因而倍增于前，他也会扛下她这个责任，如果顺利的话。

何叙君正是如此盘算。

风从虎怔怔凝视甫受他润泽的娇容颜，极力控制自己的目光，别再向她于外的双肩藕臂瞧去。

“你打算用这种方法折磨我一辈子？如果我将你送入的话？”风从虎利眼直视她。忘了多久没唤她娘娘了，是几时起少了这习惯？

“我不曾折磨你，如果你认为受了折磨，那也是你自己折磨自己。”何叙君回视他，厚颜地软语道:“其实，只要你将我留在身边，你就不必折磨自己了┅┅”

“可是，如此你将陷我于不忠不义！”风从虎咬牙。

一沾上她，不论留下她或送入去，他都已对皇上不忠；但若将她送入，便是负她，便是不义啊！忠义注定难两全了！眼下该如何┅┅何叙君低下了头。

“不论谁是我第一个男人，不论到头来皇上知不知道我们的事，你都已经要了我，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她抬起头，双颊酡红。

“不如，你去求皇上放了我吧！或者求求皇后娘娘相助，她会帮我们的！”

“这也就是说，只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就愿意留在他身边？”风从虎有着被算计的愤怒。

“如果可以，那当然┅┅”何叙君低下头，声气虚浮。

因为是他，她才愿意的啊！

她的愎言令他更心寒。

“没想到你不只是个红颜祸水，还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风从虎语气生硬。

何叙君急着解释:“打一开始我就不想入，如果能不必入，又能留在你身边，就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点头，而且，只要我不是清白之身，后便容我不下，皇上再想要我也无可奈何。”皇后娘娘曾以为她和傅谦有私情，给了她这么做的灵。

“我是急了点，并非工于心计，我只是为自己争取想要的未来！”争取想要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