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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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这般说，你知不知道自你出事来，大家是如此的关怀、护著你，尤其是少祈，这一个多月来，他更是片刻不离地守著你。”不语，只是怔怔地望着她，忍著那道无法合愈的伤痛。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每每夜的絮语，他全部都有听见，只是他不想醒来，不敢面对残酷的现实。

那，不过是徒增伤罢了。

“别提那个名字，芟姐，你该知道的。”这名字像把利刀，轻轻划开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

“你误会了，那是…”她知道他误解了，而且错的太深，他们两人不该走到如此的地步。

蓝惠芟想把所有的事实告诉李焱，但还来不及言述，便被他的话驳了回去。

“我误会什么了？是他亲口说出的还会有错吗！？”他淡然应道，说到伤处，却已不似前那般的失控，或许是心痛到没了觉，一切的事物都比不上那深深的烙痕吧！

想起当斐少祈的言语，一句句刺进他的真心、撕毁他的，他看他的轻蔑眼神像是瞧见了个肮脏物，恨不得立即甩开，玷污了他的手。

“求求你别说了…”李焱无助地哀求蓝惠芟别再说下去，他决定将此回忆永远锁在心底，深深地埋藏，他忍住泪，没有哭，仍是挂著一贯的笑颜。

“小焱，你不是个懦弱的孩子，但你为何不肯面对事实，不听我把话说清楚？”蓝惠芟不舍地注视他面如白纸的容颜，为何他总是抑自己的情绪，放开一切，过著如同以往的生活，不是很快乐吗！？

轻叹一声，李焱微微苦笑，说的容易、实行难，他也想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

但…可能吗？

那终究是天方夜谭，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是不可能的事。

过往，就像一层一层的咒语，紧紧将他包裹起来，防不了、破不了，他只能静静地在苦闷中窒息。

其实他一点都不坚强，真正的他是脆弱的可以，甚至只需个眼神，就能让他今生今世痛不生。

心冶了、死了，就在斐少祈的一句话下被重重击碎，他补不回来、永远都弥补不了。

这样的他，称得上是坚强吗？

“什么都不必说了，事实就是如此。”现实历历呈现在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多说也无意，何必白白费了力呢！

无奈地摇头，蓝惠芟知道此刻无论她再怎么解释、说明，李焱是一个子儿都听不进的。

打真是吃了秤陀铁了心，无法可施的她，只好另外试试别的。

“那…你还他吗？”不与他辩驳，她反问道。

不语，李焱轻轻阖上双眼。

，他还存有那种情吗！？从他再次睁开双眼，心就没了那个东西，以往的他已死了，死在那场车祸里，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无心的人。

思索了下，不一会儿，像是下个重大的决定，他平淡地言道:“不，我已经决定不他了。”不想被背叛、不想再痛苦，那刻骨铭心的伤痛，他不想再尝到，但至少让他自私地保留最后仅存的回忆，记取痛苦的教训。

这辈子，他不再想人了。

“那…你恨他吗？”蓝惠芟再次试问。

“恨？我有资格吗？！”李焱自嘲地冶笑。打从—开始他就没那权利，不是吗？！

、恨都罢了，现实只能著他退，退到退无可退为止，时间是最好的消痛剂，就让一切随波逐。

“小焱，你还是在逃避自己的心。语调轻柔，蓝惠芟说出她观察的结果。

李焱不解，抬起眸，望进她柔情似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