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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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南卓见状，心急如焚地问。

“她不接受。”棠玄烈摇头低喃，剑眉紧蹙。

“她一心求死，竟然将我的真气全给排拒在外。”

“让我试试。”他走向前，声音中有无法忽视的决心。

“也好。”棠玄烈深深望他一眼，将位子让给他。

“你体内有小妍的纯真气，说不定能成功。”南卓不再多说，将手轻贴在她纤细的背脊上，缓慢稳定地送入他的真气。奇怪，她体内怎么空空，好似半点真气也没有？不一会儿，他觉到她的排拒。

不，小洛，我不会让你抗拒我，我很霸道的，记得吗？无视于体内真气的不断散，南卓盘坐在她身后，默默地对她说道。你得好起来，才能好好整治我这愚蠢的笨蛋…这样吧！就罚我让你喊一辈子的南呆，替你打一辈子的蟑螂…求你，不要用你的命来惩罚我。

几滴温热的水珠忽然滴溅在他的膝上，此时南卓才发觉泪珠竟然沿着自己的脸颊不断落下。他未伸手拭泪，也没有试图隐藏，仍然坚定地将真气经由他的手掌注入洛君妍体内。

棠玄烈静静退至一角，震惊于南卓对洛君妍的情。他本以为南卓对小妍不够在乎，才会想也不想地就当她是叛徒，但他现在明白了，南卓是太过在乎，才会狂怒得看不清真相。

“哗”地一声，洛君妍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软软往旁边瘫去。

“小洛！”南卓眼明手快地接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痛！痛得她几乎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剩笼罩她的剧痛。洛君妍试图睁开她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她好像看见南卓在对她说话，可是她却听不见。

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连将死之际，眼见的还是他的幻影，洛君妍自嘲地想道。她无力地合上眼，一串泪珠滚落。

“我没有背叛你…为何你不相信我？”她如叹气般地低语，随即又晕了过去。

“我相信…我相信…”南卓握紧她的小手，低头吻去她颊上的泪珠，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泪水沾她的面颊。

“如今只有师父有办法救小妍，把她给我，我要带她回点苍山。”棠玄烈不忍看下去，出声说道。

“不，我亲自带她去。”他怕她一离开，就永远走出他的生命。

“你不知道地点，而且师父不喜生人打扰。”棠玄烈摇头，把洛君妍接过去，可是南卓却不放手。

“你们两个都走开，把妍儿给我！”忽地，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从秘道的底部传来，转眼间，洛铮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师父?！您怎么会在这儿？”棠玄烈失声喊道。

“我不放心妍儿，所以下山瞧瞧，没想到还是晚一步。”洛铮冷哼一声，不悦地瞪视徒弟。

“玄烈，你这师兄是怎么当的？”棠玄烈自责地望向地面，没有说话。

洛铮完全不把南卓当成一回事，直直朝他走去，将洛君妍抱起来，检视她的伤势。

“玄烈，你走吧！你们幽冥教的人给我杀了大半，左右护法负伤而逃。至于忠于你的那批人都已撤离城外，等你去和他们会合，你好自为之。”

“既然如此，玄烈拜别师父。”棠玄烈深深一揖，转身离开，经过南卓身边时停顿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后来仅简单地点个头算是道别。

“你也给我滚！”洛铮见南卓还站在那儿，便冷冷地道。

“你累妍儿受那么多苦，若非瞧你对她尚有几分情意，老夫早将你宰了！”

“前辈…”洛铮理都不理他，快如闪电地暂时点住他的道。接着身形一晃，早不知去向。

☆☆☆☆☆☆☆☆☆在此同时，祈剑寒也追上伊丹芷，与她共同拦截到蟠龙。等他们回到扬州城外的渡口，发现南卓与南-都已上船。

“小妍呢？”伊丹芷瞧见南卓失魂落魄的模样，以及南-哭肿的双眼，惊慌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