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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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后方前壁下,原就有个山,可能曾是兽。铁豹来此立寨后,利用山自然形状,在口加以铁栅,就成了牢房,也可算是刑房。

但他落草为寇,在此立寨多年,很少用它来对付自己人。

因铁豹痛恨魏忠贤,矢志报仇,经常亲自出马,率众守伏途中,拦劫走马上任的朝廷命官。凡是与魏有关者,无一能幸免,皆被掳同山寨,以酷刑凌迟至死,发心头之恨。

曾有几次,铁豹偕纪天虎、红姑三人,远赴境内各地,刺杀了几名魏,震惊朝廷,发动大批官兵围剿,所幸山寨极为隐蔽,始终未被发现。

这就要归功于红姑了,是她极力主张“兔子不吃窝边草”说服铁豹严令手下,绝不在附近一带作案,始能多年来未行藏,否则,官兵早已直捣山寨了。

但她做梦也未想到,他们兄妹二人今夜会变成阶下囚,被关进了山

壁上着浸松油的火把,这时已燃烧剩下半截。

昏暗的火光下,朝宗主仆被分别绑在两木桩上,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兴儿正在抱怨,数落期宗不该贪图游山玩水,以致落入山贼手中,看来已是凶多吉少,难逃厄运了。

如果不是已经绝望,兴见是绝不敢口出怨言,顶撞这位少主的。

朝宗无可奈何,唯有听天由命,保持着沉默。

突见铁栅门打开,兄妹两人被押入,分别绑在另两支木桩上,不使朝宗主仆大为诧然。

等那批如狼似虎、穷凶恶极的壮汉退出,关上铁栅门,落了锁,才听红姑抱怨道:“大哥,如果你先走,我也可以身的,这下可好了,咱们一个也走不了!”纪天虎叹道:“红姑!我怎能置你于不顾,只求自己身,如今之计,只有跟老大虚与委蛇,答应他留下,以后再伺机身…”红姑道:“行不通的,老大疑心最重,既知咱们去意已决,那会相信。”纪天虎愤声道:“他总不致翻脸无情,不顾结义之,将咱们置于死地吧!”红姑苦笑道:“老大的个,大哥又不是不了解,惹火了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忽听朝宗叹道:“唉!想不到二位也跟咱们一样,成了待宰的羔羊。”红姑腔怒火,正无处发,怒斥道:“你少在废话!”兴儿不服道:“你神气什么?有本事何必被关进来。”红姑怒哼一声,道:“小鬼!别以为我治不了你…”侯朝宗却婉转地道:“姑娘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如今咱们是同病相怜,应当同舟共济,与其有时间斗嘴,何不冷静下来,共商身之计。”红姑霍然心动道:“哦!想不到你这书呆子,倒还有头脑的,大概你已思出了身之计吧?”朝宗强自一笑道:“姑娘太抬举了,在下那有什么身之计,只不过是听天由命罢了。”红姑大失所望,嗤之以鼻道:“哼!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兴儿听了不屑地道:“你这姑娘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居然还这么凶!”红姑怒道:“你这小鬼再多嘴,看我…”兴儿不甘示弱道:“你能把我怎么样?”突闻铁栅外喝道:“小鬼!你在闹什么?”红姑听出外面的是丁义的声音,忙问道:“外面是丁义吗?”留在外面把守的果然是丁义,走近了铁栅道:“纪姑娘,有事吗?”红姑愤声道:“这个小鬼伶牙俐齿的,说话太气人了,你替我好好揍他一顿,给你十两银子。”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比干山贼一年分得的还多。

但丁义却不敢冒然答应,犹豫不决地道:“这…”红姑怂恿道:“怕什么?又不是要你放咱们出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十两银子的惑,果然使丁义为之心动,急问道:“纪姑娘说的可是当真的?”红姑认真道:“我骗你干吗?银子就在我身上,原是要带着离开这儿的,现在既然走不了,老大又不会轻易饶过咱们兄妹,银子留着何用。只要你好好揍这小子一顿,为我出口气,干脆几十两银子全给你。”丁义喜出望外,急向四下一张,附近别无他人。

原来是留下他跟另外一个姓吴的,两个人共同在外看守,但姓吴的嗜赌如命,今夜赌得正起劲,突然发生事故,临时派他们来看守朝宗主仆。

其实只要把人关进,铁栅门上一下锁,真可说是翅难飞,何况关在里面的两个人还被绑在木桩上。

当纪天虎兄妹二人被关进来,仍旧只留下他们二人在看守。

山寨里闲来无事,大部份时间都是以赌或喝酒来消磨时间。女是绝对止的,因为必须往境内的城镇找窑姐儿,容易出事,甚至被官方的眼线跟踪,找出这个隐蔽的贼窝。

尤其有几次,铁豹掳回一些贪官的家眷,让这批久未近女的山贼发。结果不但使那些女人被凌辱而死,还造成山贼们为争女人而大打出手,伤亡了不少人,从此以后,铁豹不敢再把妇女掳回,他为了使山贼们过剩的力得到发,唯有让他们尽情狂饮豪赌,但严闹事,犯者只有一个处置,格杀勿论。

姓吴的今夜输了不少,手风刚开始转顺,就被派来这儿看守山,心里那份窝囊与懊丧,可想而知。

纪天虎兄妹被关进后,眼看今夜已不会再有突发事件了,山只须留下一个人看守就行了,因此姓吴的跟丁义商量,愿以一两银子的代价,让他溜班去赌,万一有事就去通知他。

丁义看在银子的份上,且最近又欠了姓吴的好几两赌债,自然不得不勉强答应。

想不到红姑为了出气,要他揍兴儿一顿,代价既然是几十两银子,这可真是一笔意外横财呢!运气来了,城墙挡都挡不住。

如果姓吴的在,少不得二一添作五,现在他却是独,何乐而不为?

何况又不是私自放人,万一被发现,也可说是兴儿过于吵闹,进去加以制止,岂不名正言顺?

念及于此,丁义不再犹豫,自间摘下了钥匙,开了铁栅门上的大锁,进入牢,走向红姑面前,贪婪地笑问道:“银子呢?”红姑冷声道:“哼!你倒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呢!银子就在我怀里,你自己取出来吧!”山贼们对首领的这位义妹,一向执礼甚恭,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一下。

丁义听说银子藏在她怀里,要他自己动手取出,他那敢造次,不为难道:“这…”红姑又怂恿道:“怕什么?是我叫你取出的,要不然你就把我的双手松绑。”丁义急道:“不不不!那使不得…”红姑不笑道:“你既不敢松绑,又不敢动手取,银子总不会自己从我怀里蹦出来呀!”丁义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伸手入怀,银子没有摸到,却触及红姑实的峰。

红姑不以为忤,反而吃吃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更使丁义心慌意,神魂飘然。偏偏红姑身上捆着绳索,如同五花大绑,他的手别在襟内,本就无法动弹,那还能探取到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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