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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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优并未察觉出他的异状,有点愤恨,又举步维艰地道:“聂寒云,我卜优优走了,一辈子都不想再见着你了。”对,对,就是这语气!让他为之心动的语气,一股既泼辣,又让人忘不了的对话!
“能不能告诉我,你既非我,我俩又是怎么认识的?”聂寒云想抓紧机会,他觉得答案就快呼之
出了。
优优悲切的想:还问还问…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还问那么多,难道我真的在你心里一点份量也没?还说我,
你个大头啦!
“误会!我们是误会认识的,这样你意了吧!现在我要回去嫁人了,嫁给巩玉延,你听见了没?祝福我吧!”优优蛮横的叫嚷着,然后
鲁的擦拭着双颊上的泪水,一刻也不多做停留地跑掉了。
“优优…”聂寒云不懂,她为何要那么生气?更不解的是,明明她说已为人,怎么又要去嫁人了呢?
碑玉延!又是个名字,事情一定不单纯,他一定要找出问题的所在…更可怕的是,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去嫁人,甚至恨的要死,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会让你俩称心如意的,你只属于彩衣一个人的。”老婆婆拄着拐杖,站在远处的谷外,观看着这一切。
“师父,你别再执不悟了,聂大哥跟我
就对不上眼嘛!况且,人家优优姐还是他的老婆呢!”彩衣真的没辙了,只好蹲在一旁
着大气儿。
“我不管,我看得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要别让他想起从前的事,他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老婆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要点鸳鸯谱,把一对没
情的人送作堆。
“要是聂大哥想起来了呢?这岂不是害了我?”彩衣巴不得将师父的脑袋摘下来摇一摇,看她能不能清醒点。
“不会的,他在想起从前的那一刹那,一定得经历一场揪心撕肺的痛苦煎熬,这苦是没有人受得住的。”老婆婆斩钉截铁的说。
“师父,你非得这么做吗?拆散一对有情人是很残忍的,你不怕死后被阎王爷罚睡钉板、走火狱、上刀山、下油锅?”彩衣见软硬都不行,只好来个危言恐吓。
“哈…笑话,师父这二十年来有什么苦没吃过?就是因为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吃了男人的亏,她的一生就完了!这可要比睡钉板、上刀山那些还来得伤人。”
“别恨男人,也有人十几年来一直为你死心塌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在她们身后开口。
“你是?”彩衣望着这位身着藏青长衫的男子,大约年约四十出头,一身结实的体魄,应该是个练家子。
“我是冷笑天。”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婆婆,眼神复杂且哀恸。
“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为了聂大哥吗?”也难怪彩衣会这么认为,因为她住在这十五年了,就这几天有陌生人前来,而且都是为了聂大哥。
“我不认识什么聂大哥,我只知道樱妹。”他的视线还是未从老婆婆身上移开。
“樱妹是谁?”彩衣天真的问。
“彩衣,进谷里去,别再跟咱们不认识的人说话。”老婆婆这才自诧异悸动中回神,一把想拉着彩衣往回走。
“别逃了,樱妹。”一个深沉的嗓音截断了她的动作,彩衣甚至觉得出来师父紧抓着她的手掌竟有些汗凝及战栗。
老婆婆沉静了几秒钟,还是拉着彩衣往前走。
冷笑天一个回转,立即挡住了她俩的去路。
“别固执了,在你决定离开之前,能听我说个故事吗?”老婆婆冷冷的说:“很抱歉,我并不认识你,没兴趣听你讲故事。”
“樱妹,你听不懂吗?我并未负你,十六年前,你为我得了“苍老症”后,却莫名其妙的离我而去,这些年来,我苦心钻研“醺天”都是为了你,你可知它能敌老化,让人回归青
容貌?但是,当我成功之时,却苦寻不着你,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你说谎、骗人,你明知道这片幽谷是我最喜的一个地方,还是我们共同发现的,你若有心,怎会猜不出我在这儿?”老婆婆凄楚的脸皱得更厉害了,但冷笑天却一点也不以为忤,他趁她在心灵挣扎的当儿紧紧的拥紧她“这就是我要向你解释的,我和那位姓聂的男人一样,被你师父下了“断忆法”你可知我历经多少痛苦及时间才想起你,及你所为我做的一切?而且是到了最近我才想起了这片幽境峡谷,樱妹,对不起,我来晚了。”
“原来你就是师父常常挂在嘴边的负心汉。”聪明的彩衣总算听出些端倪,并有个大发现,她觉得眼前这个伟岸男子有着壮年成的丰采,可是,师父看起来却已是七老八十了,难道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苍老症”的杰作?
冷笑天这才注意到这位俏丽可,且一开始便与他攀谈了好几句的小姑娘“樱妹,她是?”老婆婆终于淌下了第一滴泪“你说她是谁呢?咱们进
再谈吧!”
“樱妹,你原谅我了?”冷笑天也敞开了笑容。
“你不是带来了醺天?废话不说,我已经好久没尝过年轻的滋味了。”她也破涕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