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湖底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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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存心把梅香伤在掌下,用了五成功力,掌势劈出,一股疾风向梅香撞去。

梅香柳摆动,横跨两步,身子到了玉玲身侧,笑道:“哟,你这是接待客人之礼吗?”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做大妈的人,想不到竟这大的火气。”陈紫云羞得粉脸绯红,怒喝道:“玲妹妹快闪开,今天我要把这无人劈了,看她这张利口还伤人不伤人。”程玉玲这下却到非常作难,闪开也不是,不闪开又不知何劝解,只好侧眼怒视梅香,身子一动未动。

俞剑英站在门口,看到这种局面,心里更是急躁,一时也想出办法来缓和云姊姊的怒气,只管呆站那儿出神。

陈紫云看玉玲不动,娇躯一晃,跃身到白燕儿左侧。右掌一扬,向梅香肩头劈下。梅香不闪避,右掌急翻,架开紫云一掌后,还了两掌。道:“姊姊!你真和丫头一般见识,要拼命是不是?”陈紫云见她招势疾快,如电光石火,不大吃一惊,暗忖真要把她劈倒,也非是一招两式可以解决,房子又窄,展不开身势,尤其玲妹妹又站在房中,一不小心,就要误伤,想着,不招势微缓。

在她心念转动之间,俞剑英一个纵跃,落到两人中间,星目瞪注梅香的脸上,喝道:“梅香,不能来这儿无理取闹,有什么话,坐下来说。”梅香笑道:“我梅香是伺候人家的人,不管到哪里都要挨骂挨打,错更是错,不错也是错,我今天倒要看你们能不能仗人多,把我梅香吃掉。”说完,气冲冲地往凳子上一坐。

玉玲见云姊姊站那儿未动,怒气脸,叫道:“云姊姊,看在妹妹的面上,不要和梅香小婢一般见识。”陈紫云余怒未消,道:“她一进门,一张臭嘴,就胡说一通,实在叫人忍不下去。”梅香坐下之后,俞剑英也堆着笑脸,手上端一杯茶,笑道:“云姊姊,喝杯茶息一息气。”说完,把手上端的茶杯,双手送上。

陈紫云怒道:“都是你的不是。”一晃身也不接俞小侠手上的茶杯,往外就走。

俞剑英看她真的冒了火,眉头一皱,闪身拦在紫云前面,笑道:“云姊姊,你不能走出去,这样一走叫我和玲姊姊的心里怎么安,姊姊先坐下,我叫梅香向你陪不是。”玉玲也抢步上前,笑道:“这都是玲妹妹的不是,不该请她进来,一切罪在妹妹身上,姊姊再要生气妹妹就要向你下跪啦。”紫云本来涵养很深,从未发过脾气,今天实在是梅香几句话刺伤了她的心,经玉玲这一说,她心里也到不好意思,只好趁阶下台,一声不响,转身向缘边一生,拿起针线又自顾自地起来。

玉玲移步桌前,倒了一杯茶,向梅香面前一放,道:“梅香,喝茶吧!”梅香站起身子,笑道:“小婢没有这种福气,消受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另外拿了一只茶杯,提起茶壶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玉玲笑道:“梅香,你能不能念在我们过去的的份上,给我一个面子。”梅香笑道:“什么事?姑娘说吧,只要梅香做得到的事情,绝对照办,不说过去姑娘对小婢有恩,就是萍水相逢,梅香还是一样的肯替人家尽力。”玉玲道:”梅香,不能这么说,我过去并没把你当作丫头看,这不须我说,你心理很明白,就是云姊姊也没有小看你,为什么一开口就要刺伤她的心,梅香,看在咱们十多年的情上,你向云姊陪个不是吧!”梅香格格娇笑,笑声如银玲,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做丫头的人,专门看人的脸喜,这值得转弯抹角地说,随便吩咐一声,丫头还敢不遵,磕头作揖,小婢学有专长。”说着,身站起,星目向俞剑英斜视一眼,抢步上前,格格娇笑,又道:“小婢梅香,向奇人门徒,俞小侠师姐,陈姑娘你行礼陪罪啦,望姑娘海涵大量,小婢出身低微,言语鲁,勿以见责。”俏丫头站起身时,向俞小侠斜视一眼,一开口又套上奇人门徒,俞小侠师姐,意思表示完全是看在俞剑英的面上,向陈姑娘陪罪。

陈紫云也是一个明仔细的人,她哪会看不出来,也不肯示弱,微微躬,冷笑一声,道:“刚才不知道你是玲妹妹的小婢,早先知道的话,也不会生出这场误会,请坐吧。”俞剑英见这一场风波平息之后,心里暗暗高兴,笑道:“梅香,你师父他们返回陷空岛去了,你怎么不跟他们一道回去?”梅香并不答俞小侠的问话,蛇摆动,移步剑英身边,突伸玉手,握住俞剑英手臂,笑道:“哥哥,我看看你中了毒箭之手,好了没有。”玉玲听梅香这一问,不心神一怔,粉脸上颜大变,急道:“梅香,他在什么地方中了毒箭,我没有听他说过?”梅香眨眨眼睛笑道:“在哪里中过毒箭,姑娘,你问哥哥罢。”陈紫云听梅香叫的这么亲热,不由妒火中烧,跃身站起,从身上掏出师父给她“代师行命”的铜牌一晃,怒道:“你竟敢背着我和玲妹妹,在外胡搞一切,赶快从实说来,如有半句虚言,我就要代师行命治你的罪。”俞剑英俊脸绯红,面现难,睁着一双星目,望着紫云,一瞬不瞬。

陈紫云见他不说,一举铜牌声俱厉,怒道:“你敢违背师父令谕,快跪下听令。”俞剑英望着铜牌,缓缓的跪下,道:“弟子俞剑英,敬遵铜牌令谕。”梅香看她神气十足,心中忿忿不平,格格笑娇笑道:“他没有犯下欺师灭祖之罪,用不着抬出师父令谕,子管束丈夫,更不可假师父的威严。”陈紫云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梅香冷笑一声道:“看不顺眼的事,就想伸手管,我不但没有看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还未过门的子,竟然借师父的令谕,来管束丈夫。”陈紫云听了,两颊羞红,哪还能忍得住,一收铜牌,两臂潜运真力,大喝道:“不知羞丫头,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敢来管我们的事。”说完,连劈三掌。

梅香身灵捷巧,身子一晃,玉掌翻飞,架开紫云三掌,笑道:“不知谁人不知羞,身份未定,竟然以人自居。这是多么不要脸的事。”俞剑英再也不能不管,戟指梅香,喝道:“小婢,你不要徒逞利嘴损人。你再要胡说,我就叫你溅血五步。”程玉玲喝道:“梅香你是不是疯了,还不快走,要在这儿找死是不?”梅香一阵格格娇笑道:“我梅香是来做客,怕你们仗人多势众,要把我小婢置于死地,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何况你们都是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门徒,把一个丫头关在屋里打死,当然算不了一回子事,可是江湖传言出去,看你们能不能见人?”陈紫云向她连劈三掌,都被梅香轻巧地避开,又被她一再地挖苦,梅香说出的话,又是刻毒泼辣,比利刃穿还要难受,气得向上一扑,呜咽的大哭起来。

剑英怒极,冷笑一声,叫道:“玲姊姊,你快闪开,让我把她劈死,给云姊姊出口气。”梅香眼灵身快,玉玲的身子尚未移动,她一晃身,跃到榻前,一举右手,按在陈紫云背后“灵台”上,笑道:“姑娘,你真和小婢生气,小婢出言不逊,姑娘起来吧,梅香愿跪在姑娘面前,听责罚教训。”口中虽然在说话,目光却瞪在剑英和玉玲身上。

紫云本想反手一掌,但自己的“灵台”被她按住,只要自己一动,那就得先死在梅香手上,只好装作不知。

要知“灵台”乃人身十二死之一,梅香只要稍微一放潜在玉掌内劲,即可把紫云震死。

剑英和玉玲看此情形,心里都暗暗吃惊,目瞪口呆站那儿,不知所措。

玉玲急道:“梅香,我求求你留点情面给我,不能这样狠心,对我姊姊下毒手,她已被你刺伤心灵,够痛苦的了,你不能人太甚啊。”俞剑英看她一对星目,只管瞪视自己身上,不怒火千丈,肩头一晃,已欺到俏丫头身侧,正待挥掌击去。

猛见俏丫头按在紫云“灵台”上的玉掌,往下一,紫云翘起在榻外的两条玉腿,向上一抬,微微哼了一声,俞小侠不心头一动,急急退后两步。

梅香格格笑道:“一切都是小婢错,姑娘看在我家小姐的面上,原谅我吧。”紫云扑在上,一动也不敢动,只好连呜咽之声,也尽力住,任由她摆布。

俞剑英这一扑击未成,手中暗扣两支燕尾追魂钉,想出其不意,把梅香按在云姊姊“灵台”的右手要打中,使她无法用力,即可解除云姊姊的危险。

但梅香星目灵巧,见俞小侠暗扣燕尾追魂钉在手,笑道:“姑娘,你再要生小婢的气,小婢就要死给你看了。”玉玲蕴泪水,道:“梅香,放了云姊姊,不论什么事,我们都好商量。”梅香笑道:“姑娘,不要误会,问问你的云姊姊看,我对她有什么坏意,小婢是诚心诚意向她忏悔认错呀。”俞剑英喝道:“丫头,你哪来这样狠的心,你敢伤我云姊姊一指,我…。”话声未落,猛听一声大喝,道:“你们还在闹什么,夜深了还不赶快睡觉。”人随声走了进来,俏丫头身形一晃,就到了八臂神乞身前“扑通”一跪声泪俱下,道:“老前辈,给我们评评理看,他们三人,联合起来欺侮小婢一个人。”桑逸尘挥挥手,道:“起来!起来!有话慢慢说,老叫化不喜这一套。”俞剑英道:“义父,不要听她的,这婢坏透了,我云姊姊被她气得半死。”梅香站起娇躯,伸手指着剑英前,道:“也不问问良心,谁好谁坏,不是小婢,你还有能站在这儿说话吗?亏你还是当今武林中奇人门徒,说话一点也不讲良心。”俏丫头说话,到非常气忿,说到最后一句,简直是在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簌簌下落。

俞剑英再也提不起勇气来反驳梅香,并且心里泛起无限的愧疚,觉愧对了她,怔怔的站那儿,一言不发。

桑逸尘放眼一望剑英,见他脸晴不定,问道:“她说的是真话吗?”俞剑英点点头,没有答话。

桑逸尘转脸一看梅香,只见她美的像一朵出水红莲,俏的如风玫瑰,娇小玲珑,说风韵实不如两个姑娘高贵,讲风俏却比两个姑娘强,尤其她泪痕,更是楚楚可怜,笑道:“老叫化一辈子,没有受过人家的恩惠,你却对老叫化有恩,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来,不管任何棘手事情,老叫化也要替你担待一切。”梅香呜咽着道:“梅香从小随姑娘长大,她迁就小婢如亲生妹子,俞小侠在绿竹堡救过小婢的命,我虽然离开了他们三年,陷入孽海,但是他们的云情厚谊小婢仍念念不忘,无时无刻不在思图报答。”玉玲听到这里,不自觉涌出两眶泪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逃出绿竹堡老家时,没有把你带出来。才使你陷身孽海,我愧死了。”俞剑英更觉愧对悔香,低头不语。

陈紫云虽然肚的委屈,听他们这一叙述,也翻身坐了起来。

梅香继续道:“这次少林寺两个叛徒和金霞几个妖道,去游说我师父老人,想服各派,他们计划先对灵虚上人突袭,我冒九死一生向他们示警,他们还给我的是一阵臭骂。”桑逸尘问道:“老怪是你的师父吗?”梅香点点头,道:“不错,是小婢的师父。”桑逸尘环眼一睁,两道冷电似的眼神,蹬在梅香粉脸上,道:“他既然是你的师父,你为什么向老叫化示警呢?”梅香笑道:“老前辈,是不是说小婢对师父不忠,背叛师门。”桑逸尘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个意思。”梅香一阵格格娇笑,道:“小婢虽然出身微,但还能略识大礼,我虽身陷孽海,但心还没动摇。”桑逸尘仰脸纵声大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姑娘,尚有一颗侠心义胆,老叫化佩服、佩服,但不知他把你架走后,你如何逃出来了?”梅香笑道:“我师父在少林寺和老前辈手,被老前辈的掌力震伤,虽然很重,但他内功雄浑,并且他自己炼制一种“百伤安命丸”药力神效,服用后稍微闭目静坐调息,便可暂保无妨,他为安全之计,拟返陷空岛,闭关调养一个时期,留小婢在这儿,与他们合作,不知他从哪儿得到消息,又临时折返,动念打捞一件武林中的名贵兵刃,两度和玄修杂拼斗,再又和老前辈一场烈地拼斗,本来他很少施放暗器,不知是不是到体力不支,情急拼命,小婢知道他的暗器歹毒,故而示警,他把我带过一个峰顶后,伤势复发,我服侍他服药后,调息一天,他即动身返回陷空岛,我仍留此间。”玉玲道:“梅香,你刚才说,不是你舍命救他,他已丧身在魔头之手了,你再吧详细情形告诉我们好吗?”梅香笑道:“你叫爷自己说吧。”玉玲星目一睁,望着剑英嗔道:“梅香怎么救你的,你不要瞒我和云姊姊,说个清楚,免得我们被蒙鼓里。”俞剑英俊脸一红,鼓起勇气,从冥灵真人等四个高手围攻他,梅香施放暗器把玄鹤击死,两人陷身怪屋,误中毒箭,梅香用口毒,和老怪拼斗,梅香示警,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陈紫云听了,肚怨气全消,身站起,移身梅香身前,伸手握住梅香玉手,道:“小妹,刚才我对不起你!”梅香笑道:“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要折杀小婢啦,梅香从小有失家教,还望姑娘多指教。”桑逸尘仰脸一阵大笑,道:“你们哪来这多客气,少吃一瓶…”话声未落,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话声,道:“老叫化,什么事情,这样高兴,也不怕惊醒人的好梦。”桑逸尘笑道:“老水怪,快进来,老叫化今夜很高兴,再请你喝几杯。”庭钓叟笑道:“只要有酒喝,三夜不睡觉都可以。”话声一落,随着走进房来,一眼望着梅香,道:“老叫化,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她不是老怪的女徒弟吗?”桑逸尘笑道:“老水怪,怎么知道她是老妖怪的女弟子?”庭钓叟笑道:“这位小姑娘,口齿相当伶俐,胆识超人,是一个可选之才,怎么被老妖怪收去,可惜,可惜。”桑逸尘仰脸笑道:“老水怪,可惜什么啦?”庭钓叟笑道:“可惜陷身孽海。”桑逸尘笑道:“你知道她陷孽海,就不能潜身自拔吗?”庭钓叟笑道:“老叫化,有心拯救她的话,老朽到想叨扰你一顿喜酒。”桑逸尘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倒把老叫化糊涂了,就是我有心拯救她,也不能说是叨扰我喜酒啦。”庭钓叟笑道:“我叫你收她做干女儿,老叫化愿意不?”桑逸尘纵声大笑道:“我这穷叫化子,如何能收这样体面的姑娘做干女儿,我收了她不把她害苦了,谁愿和老叫化攀亲家呢?”梅香福至心灵,抢前一步,‮腿双‬一跪,道:“小婢从小失孤,连姓氏都不知道,跟姑娘长大,身世凄凉,现在离开了姑娘,人海茫茫,何处是苦命女之归宿?你老人家想拯救小婢,就收苦命的梅香作个义女吧。”说完,连连磕三个头,叫了一声义父。

桑逸尘笑道:“起来,起来,我穷的要命,连一点见面礼都送不起。”庭钓叟笑道:“老叫化,我这喜酒喝成了吧。”桑逸尘笑道:“酒一定请你喝,可是话得说明,你要负责替我的干女儿找个婆家,人家嫌我老叫化穷,不肯娶她做媳妇,而害她做老闺女,老叫化就要和你白耀南拼老命。”庭钓叟笑道:“老叫化你是瞎心,人家娶的不是老叫化,讨的是姑娘,这么清秀的姑娘,打起灯笼去找,恐怕都找不到。你还怕嫁不出去,老朽包她嫁个如意郎君,生个孩子跟你姓桑,给你叫化子传宗接代,可以了吧,快去拿酒来喝。”他这一说,却把房内的人,逗的哄堂大笑,梅香虽然胆大,也不羞的粉脸泛红。

桑逸尘笑道:“英儿,我给你收了一个妹妹,你高兴吗?去叫店家给我搬一罐好酒来,菜也做几样可口的,老化子请大家喝一个痛快。”俞剑英心里早就快乐地不可支了,微微笑道:“义父,英儿高兴极啦。”说着站身子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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