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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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汤以墨理所当然的结论,很不给面子的,罗一家的反应先是呆了三秒,紧接着迟钝地眨了几下眼之后,这才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是不是哪里错了?以白他…他怎么可能真的上我?』『凭他所有异常的行为,我脑葡定,他就是上了你。』汤以墨肯定。

讲!这是不可能的。』她有些慌,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被他说成这样,但在慌下,却又有一丝丝小小的欣喜之情,至于高兴什么,她也不知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不可能?我认识他三十年,从来没见他这么异常过。你可知道,在认识你之前的他,比你所知道的怪上百倍不止,即使是我这个有血缘的的哥哥,要我形容他,我也只能用『怪胎』二字送他…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或是想替他说好话,是真的,他真的不像一般的正常人,就像我之前说的,因为在料理方面的特殊天分,让他成为一个只对食物或料理手法有反应的人。』『哪有那么夸张?』罗一家嘀咕,她才不信。

『你觉得夸张,但事实就是这样。单以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好了,在认识你之前,他就只是一心活在他的料理世界中,他绝不吃别人经手煮食的食物,也不将自己煮的东西跟人分享…』因为不信,罗一家直觉地打断他的话。『你讲,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煮东西给我吃,一开始我不想吃还不行,他哪有像你说的那样!』『由此可知,你对他的特别之处了。』汤以墨微笑。『你可知道,即使是我这个有血缘的亲哥哥,也一样难得吃到他亲手料理的东西,但是对于你,他却从来没有那些到让人想扁的忌。』『你说即使是你这个哥哥,他也很少东西给你吃?』她险些口吃,因为他说的话对她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汤以墨点头。

『等等,你等一等,虽然…虽然他是煮了不少东西给我吃,但…但这又不能代表什么!』她急急地为自己辩驳。『你可知道他叫我什么?包,是包耶!』『包?』汤以墨的表情古怪。

『对啊,就是包,不只这样,他还曾直言不讳地说我长得像包,你想,这样他怎么可能上我?谁会上一个包,或是叫自己心女人为包的?』『有,就是我弟。』汤以墨笑了出来。『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地喜你…包?这真是出乎我意料了。』罗一家怪异地看着他,开始相信『遗传』这门学问的奥妙。

原来她还以为,汤以白的哥哥是个成、稳重的男人,不似汤以白的神经兮兮,哪知道话才讲没几句,这才发现,这两兄弟真是像得要命──一样的古怪啊!

『我并不是跟你开玩笑,光从威廉叫你包的事来看,就足以证明你在他的心中,绝对是最特别的人。』汤以墨知道她误会了,缓缓地解释道。『你可知道,威廉在这世上的众多美食当中,最的食物是哪一样吗?』『这我哪知道?』罗一家快跟不上他转移话题的速度了,刚刚不是才在讲,汤以白他是不是真对她有情,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讨论汤以白最的料理了?

『是包。』汤以墨直接公布答案。

包?怎么可能?』她不信,因为她明明吃过汤以白所做的、更美味的食物。

『我从不骗人,威廉他最的食物就是包,而那全是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汤以墨不吊她胃口,直接明说。『我们的母亲在我跟威廉还小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记忆中,她是个喜烹调的妇人,常常做各式的料理给我们两兄弟品尝,其中,北方的面食是她最拿手的,而包更是当中的极品。』『为了怀念你们母亲,所以他决定最吃的是包吗?』她试着要了解他的话。

『也可以这么说,但真正的原因是,我们的母亲所做的包有其独特的风味,当然,这也很可能是记忆在作祟,但我们曾试着寻找那记忆中的味道,威廉甚至是凭着记忆想做出同样口味的包,但…』汤以墨无奈她笑笑。『你可以想像,记忆中的味道,再怎么去找,或者去做,总是少了点什么,所以,威廉把母亲所做的包列为他最的食物,更为此誓不口不再吃包,甚至是提到包这名词。』『这…这太夸张了。』罗一家咋舌。

『我说过,威廉是个怪人,而且相当执著。在他认清了事实,知道这一生再也无法重温那滋味后,不只誓言不再吃包,这名词更成为忌,因为这提醒了他无法重现母亲手艺的失败,所以他连包这名词都不准人在他面前提起。』汤以墨进一步道。

忌?但…但他就是叫我包耶!』知道包这一词对汤以白的重要之后,罗一家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这样你可明白了,你对他的特别之处?』汤以墨微笑以对。『更别提他竟然为了你而向我求救,谨慎地要我帮他包下餐厅…』罗一家听不下他后来说的话,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本就理不出个头绪来。

好半天后,她回过神,勉强地挤出了声音。『我…我觉得…你不要想搅我的视听,你一定是以白派来的…对!没错,就是这样,你是以白派来的说客,而我必须承认,你真的很厉害,绕着这么大一个圈子说话,绕得我反应不及,差一点就要跟着你的话题而相信了你的言论。』话一说完,罗一家简直想为自己鼓掌,因为她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做出了最正确的推论。

『我想,关于这一点你又误会了,威廉他本不知道我来,这会儿…』汤以墨想了想,出微笑。『恐怕他正不知道躲在哪儿发脾气!你知道的,你不肯答应嫁他,又闹绝食抗议的事让他很火大,因为他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若我没猜错,他现在一定在哪里欺负无辜的佣人。』『不会…不会这么恶劣吧?』她怀疑。

『相信我,他会!』汤以墨笑得更愉快了。『事实上,就是佣人们已经受不了他前所未有的暴躁,不想再无辜受气下去,这才会向我求救,找我回来处理这事。要不,我等着看这小子失控,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已经很久了,又怎么会出面干预这件事呢?』啊?

啊?啊?

罗一家越听越糊,也越来越觉得这两兄弟很是奇怪。

『如果你是背着他找我,那你这么做的重点到底是什么?抱歉,我很笨,不过我真的让你搞糊了。』她老实地说。

『你真可!我想,我大概了解威廉他喜你的原因了。』汤以墨又微笑,看着她的表情是温暖的,就像看着自己家人一样。

『呃…你来,最后的重点是要告诉我这个吗?』罗一家试图清他的意图。

『当然不只这样,我是为了拯救那些被威廉欺的仆佣而来的。你知道的,这年头要找好佣人不容易,我不想因为威廉的坏脾气而失去他们。』『所以?』『所以我当然得出面,帮你们两个人解决你们的问题。』『我们…我们哪有什么问题?』她小小声地咕哝。

汤以墨只是莫测高深地看着她,看到她心虚地回避他的注视。

『你…你做什么这样看我?』他的注视让他觉得不对劲到了极点。

『我看我们这么说好了,如果我能让你明白威廉对你的情,你是否能走出你对自己的自卑,接受我那个怪人弟弟呢?』她怀疑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对自己坦白一些,对于威廉,你当真一点都没动心过?难道你真不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清他对你的真正想法?』汤以墨用话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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