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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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子算一算,她来了不过两个月,但是仿佛已经很久,更多时候,却像是前两天的事,因为她刚刚才见到申元东的脸。

在这里,时间有点混淆,叫人惘。

芝子把房门轻轻掩上。

申经天在楼下起坐间听音乐,一个黑人歌手温柔地唱:“我想知道什么叫你哭,又什么叫你微笑,我想知道,什么使你兴奋,因为你会令我神魂颠倒,你一走近叫我晕眩,是以我想知道…”芝子埋首在臂弯中,听着歌手快乐无奈的申诉,有点羡慕,能够恋真是好。

经天看见她,伸手招她。

芝子走近,他握住她的手“我想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芝子微笑“这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我知道,”他把她的手放在脸颊边“但是我已上你。”芝子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来“你得那么广泛那么多,生活中一切都令你兴吩旗乐。”

“是我热生命。”

“你我像白沙一样吧。”

“你们都美丽到极点。”芝子见猜中了,不拍手。

“芝子,我们一起读书…”芝子给他接上去“年年都放暑假,永远不要毕业,开销全靠家里,直到五十岁,请问:以后怎么办?”经天想一想“长辈会有产业留给我们。”芝子笑得弯

“你喜工作的话,我不介意。”芝子拍拍他的手背“但愿你永远不老。”芝子与管家接申元东出院。

他坐轮椅,鼻端接小小氧气罐,头上戴渔夫帽。

他轻轻说:“罗拔臣医生说已经作主把我搬到楼上。”芝子点点头。

“真可恶,你们也不向我汇报。”芝子赔笑。

“马上把东西全部搬下去。”芝子劝说:“你先看看。”

“我自己的家,有什么好看。”芝子蹲下来“楼下在粉刷。”

“你们好似反客为主。”芝子说:“我扶你到楼上去。”

“我自己走得动。”他轻轻推开门,看得出众人出过一番力,光线柔和,一大盘栀子花犹有余香。

“这花已经谢了。”芝子轻轻答:“等到明年花开时,亲自跟你送花来。”他忽然无限悲哀“送到什么地方?”芝子不慌不忙,温柔而肯定“送到你书房来。”他只得笑了。

“我想静一静。”

“好,有事叫我们。”芝子看见管家拎着行李出来。

“你又要回大宅去?”避家无奈“你好好看视元东。”经天探头出来“芝子,我们带小叔出去散心。”

“到什么地方去?”芝子问。

“我教你跳伞,他在地下看。”经天说。

芝子瞪大双眼“别开玩笑。”

“我教你,纵身一跳而已,并不难。”芝子骇笑“我不跳。”引得管家也笑起来“也好,有你俩,元东不至寂寞了。”她笑着出门。

经天让芝子站到桌子上,替她背上降落伞“往下跳,过一分钟左右,拉降落伞绳索打开。”

“打不开呢?”

“拉这张后备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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