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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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骄傲蒙蔽了-的眼与心，-是个骄傲的女人…

“…不是！”镜子那侧，卡莉娜红肿的双眼以及苍白的脸孔在-那间与夏玫芳重叠了，夏玫芳倒了口气，大叫着否认。

她听见卡莉娜的心声了，就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回响，几乎要令她耳鸣。

惊慌失措之间，“蔷薇之泪”掉进了洗脸台中，离手的瞬间，镜子上的影像也立刻消失，只留下夏玫芳不信、苍白的脸，但那脸上的神与卡莉娜的是多么相似啊！

那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也是个骄傲的女人吗？不，我不是，我从来都不是…

愈是这么想着，夏玫芳心里愈有股心虚的觉。

不，若说安格拉代表的是雷锋，那么卡莉娜就是另一个象征她的存在，反映着她的某一部份，关于这点，夏玫芳从第一次的梦境中便有所悟了，那么…卡莉娜指出的，也是她的一部份吗？她同卡莉娜一般，被骄傲蒙蔽了她的心与眼吗？

“玫芳，-怎么了吗？”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雷锋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夏玫芳的惊叫，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偏偏门又锁上，只好焦急的直敲门。

“没…没事。”一边说着，夏玫芳一边转开门把，雷锋立刻就冲了进来，抓着她的肩头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起来，确认夏玫芳的确没有任何异状后，才松了口气。

夏玫芳有些呆傻地看着他。

雷锋冲进来时一副慌的神情，她的肩头还可以到他的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汗水，额头上也渗出了些汗，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如今已有些凌，应该是在敲门时的。

雷锋现下的神情让夏玫芳到有些悉，似乎不久前才看过类似的景象。是在哪里看到的呢？当看到了雷锋的眼睛时，夏玫芳终于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见到类似的表情。

是安格拉。当安格拉闯进那间房间，还没看到西尔对卡莉娜做的事时，就是那副神情。

是啊，假使真如她所想的，这些子以来她所作的梦象征着她与雷锋之间的关系，那么雷锋他…难道她真的如卡莉娜一样，被自己的骄傲蒙蔽了眼与心吗？

不是我的错！谁叫安格拉什么都不说？他什么都不肯说…不对…错的是我！我为什么不问呢？

卡莉娜的声音猛然响起，像是一记惊雷打在她耳边，于是询问的话语口而出。

“雷锋…你为什么要娶我呢？”她头一次到自己是个卑微的女人，似乎是在向雷锋祈求着什么，可怜兮兮的，而且害怕。

“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我？”雷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问题，凝视着她眼里的畏惧与泪水许久，然后他低头默默地吻了她的，虔诚的模样让夏玫芳以为自己成了圣母，而他正在膜拜她。

“我-！因为-，希望得到-，所以娶。”

“…骗…”这一定是骗人的吧？

雷锋的话对夏玫芳而言是个冲击，她微张着，久久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口剧烈的起伏着。

雷锋将她抱在怀里，让夏玫芳的脸埋在他的前。现在的他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脸，可是心中又有强烈的冲动想要说话，不得已，只好采取了这样的行动。

他看着壁面，努力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在上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过去与-并不相配，虽然我努力的改变自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够资格站在-身边，而不会令-遭受评点的男人，可是我还是失败了-对我们的婚姻一定到委屈，尤其我前几天对-动，更是不可原谅…我那时候…其实是怕…因为-连碰都不愿让我碰…我不应该这么心急的让-变成我的子…虽然在婚姻中培养情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那…似乎不适用在我们身上。”雷锋回想起他们结婚迄今的这段子，他和她之间当真是忽冷忽热，每当抱有希望的短暂过去，就又是另一段冷淡的开始。

他该放她自由吗？雷锋拒绝这样的做法，却为了这个念头的出现头一次有了后悔的觉。

夏玫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紧紧抓着雷锋的衣服，无法置信地喃喃说着:“真的吗？你真的…我？”雷锋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后回答:“也许-会笑我傻，但我在很多年前、当-还是个学生的时候，我就上-了，虽然…-对我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还是学生的时候？我读大学的时候吗？”夏玫芳惊愕地抬起头来。

天啊！难不成雷锋跟她一样？他们彼此在那场生宴会上一见钟情？

“不，更早，当-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又是一次意外的冲击，夏玫芳已经彻底懵了。

“-高中读的是德照女中吧？-常常站在校门口等司机接-回家，对不对？”看到她茫然疑惑的表情，雷锋苦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