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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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成绩出类拔萃,十几个全国第一的法律事务所派人与她晤谈之后,有几个愿意向她提供就业机会。詹妮弗的刑法教授沃伦-奥克斯告诉她说:“这是很高的荣誉啊,姑娘。一个女子要进有名望的法律事务所任职,是多么不容易啊!”真正的难处在于她再也没有家了。她成了随风飘卷的蓬草,自己把握不住究竟在哪儿安身立命。

毕业前不久,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一天,奥克斯教授约她下课后去找他。

“我收到了曼哈顿地区检察官的一封来信,要我给他的工作班子推荐一名高材生。你有兴趣上纽约去吗?”

“好的,老师。”詹妮弗口而出,毫无思想准备就答应了。

她乘飞机前往纽约参加律师‮试考‬,然后回到凯尔索市关闭了父亲的法律事务所。这是一段甜而又痛苦的经历,事务所把她带回那已经逝去的岁月。在詹妮弗看来,自己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长大的。

在等待‮试考‬结果的子里,为了生计,她到学校的法律系图书馆充任管理员。

奥克斯教授说:“那是全国要求最高的事务所之一。”这一点詹妮弗一清二楚。

她收到了‮试考‬合格的通知书,当天又收到了纽约地区检察官事务所接受她为工作人员的聘书。

一个星期后,詹妮弗踏上了东去的行程。

她在第三大街一幢房子的四楼找了一小套房问。这幢楼房没有电梯,只有陡直的楼梯。

“上下跑楼梯对我有益处。”詹妮弗自我安说。曼哈顿没有高山可供攀登,也没有急可以畅游。公寓的房间包括一间放着长沙发的起居室,长沙发翻开来便是凹凸不平的。另有一个小卫生间。卫生间的窗子早已被什么人漆成黑,一直关着。室内的摆设就像是由救世军捐赠的。哦,我不会在这儿久住的,詹妮弗对自己说,住这儿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我在律师界站住脚,我就要走的。

这不过是她的梦。事实是她到纽约还不到七十二个小时,就被从地区检察官的工作班子里除了名。现在她正面临着撤消律师资格的危险。

詹妮弗放下手中的报纸、杂志,关上了电视,因为上面全是关于她的事。她到,在街上,在公共汽车里,在市场上,人们的眼光都盯着她看。她开始躲在公寓里,闭门谢客,也不接电话。她整价心里糟糟的,茫无头绪。一会儿打算收拾行李回华盛顿州;一会儿又考虑离开律师界,另谋生计;甚至还闪过自杀的念头。一连几小时她都在一封接一封地给地区检察官罗伯特-迪-西尔瓦写信。有的信慷慨陈词,骂他缺乏同情心,毫无谅解神。有的信又低三下四,请求对方宽恕,哀求他再踢给自己一个工作的机会。最后却一封信也没有发出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到走投无路。她在纽约举目无亲,连个可以讲话的人都没有。白天,她把自己锁在屋里;夜深人静时,她才溜到空的街上。那些被社会抛弃的人从不跟她搭腔。也许,这些人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孤独和绝望。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法庭上的那一幕一次又一次出现在脑际,结局每每各不相同。

一个男人离开围在迪-西尔瓦身旁的人群,朝她匆匆走来,手里拿着马尼拉信封。

您是帕克女士吗?

是的。

首席检察官要你把这个给斯特拉。

詹妮弗冷冷地瞧着他。让我看看你的身分证。

那人着了慌,返身就逃走了。

一个男人离开围在迪-西尔瓦身旁的人群,朝她匆匆走来,手里拿着马尼拉信封。

你是帕克小姐吗?

是的。

首席检察官要你将这个给斯特拉,说着他把信封到她手里。

詹妮弗打开信封,里面是只死金丝雀。我要逮捕你。

一个男人离开围在迪-西尔瓦身旁的人群,朝她匆匆走来,手里拿着马尼拉信封,来人与她擦肩而过,走到地区检察官另一名年轻助手跟前,把信封给了那人。首席检察官要你把这个给斯特拉。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改写这业已发生的一幕。可是事实总归是事实,再也无法更改。犯了一次愚蠢的错误就毁了她的一生。但是,谁说她的一生已经毁掉了?是报界?是迪-西尔瓦?她至今没有听到过关于取消她律师资格的任何新的消息,所以她还是律师。还有好几个法律事务所曾表示要聘请我,詹妮弗安自己说。

她心里重新充了信心。她找出那张记有自己联系过的法律事务所的名单,逐一打电话再行联系。然而,要找的人竟然一个也不在,过后也没有人打电话来找她。四天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被法律界所摈弃。那案件掀起的轩然大波虽已平息,可是人们对此仍然记忆犹新。

詹妮弗继续给可能聘用她的人打电话。情绪由绝望而气愤,而心灰意懒,终于又陷入了绝望。她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另找出路。左思右想,总是得出同一结论:她所想做的,也是她唯一兴趣的,就是当律师,她是一名律师。上帝呀,在人们不让她干下去之前,她将千方百计地当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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