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萧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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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萧寡妇已陪着那个身穿蓝衣的女管家,正掀帘走出室外。

马龙骧深觉良机难再,闪身绕至间萧寡妇偷窥的楼窗前,用手一推,果然开了。

这便是马龙骧机智过人之处,因为他断定萧寡妇在那等紧急震惊的心情下,只是本能的将窗门掩上,立即闪开,本下知将窗门闩上,如今一推,果然开了。

马龙骧深知机会稍纵即逝,是以窗门一开,随即闪身纵入但是,就在他跃入窗内的同时,外间已响起萧寡妇和那位女管家的兴奋声音问:“啊!

汤姑娘,你怎的来了?”马龙骧一听“汤姑娘”着实吃了一惊,迅即掩上窗门,闪身隐在衣柜后。

也就在他隐进衣柜后的同时,外面已响起一个少女的声音说:“你们没想到吧?我竟从监牢里逃出来了!”马龙骧一听,果然是汤婉蓉的声音,而且,正向内室走来。

马龙骧的确觉得奇怪,汤婉蓉被关在牢里,是怎样的逃了出来?难道没有人看守她不成?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照说,汤婉蓉散布谣言,传令清山,都是犯了不赦之罪,好不容易经玉面婆婆赦了下死之刑,押在牢中反省,她怎的又潜逃出牢,到此来见萧寡妇?难道她不怕死?

心念未已,脚步声响,已有人走进内室来。马龙骧隐身柜后,虽然看不见萧寡妇和汤婉蓉的面目,但他据脚步的声音和低笑,知道那位女管家又回来了。

一阵谦和的让坐声,三个人都落了座。

首先萧寡妇问:“听我兄弟说,你被圣母下令关在牢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吗?”只听汤婉蓉轻哼一声,忿忿地说:“还不是为了你们那位少庄主!”萧寡妇“格格”一笑,问:“我家少庄主又怎样了嘛?”想是汤婉蓉自觉理屈,立即扯开话题问:“噢,我们不谈这些,我问你,你来我们圣母教,到底为了什么事?”萧寡妇强自一笑,拖长声音“哟”了一声说:“汤姑娘,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空来看我家兄弟的,怎么,我家少庄主在圣母那儿谈到我啦?”马龙骧听萧寡妇两次都谈到她兄弟,因而断定必是指的白驹坛坛主“银练鞭”萧惊生而言。

心念间,探首向外一看,发现那个姓佟的女管家,年约二十七八岁,长得蛋形脸,白皮肤,柳眉细目,例有几分姿

但是,坐在她对面的汤婉蓉却显得花容憔悴,黯淡无光。

萧寡妇坐在汤婉蓉的斜对面,马龙骧只能看到她半个脸,因而,这三个人没有一人的目光能注意到他。

打量间,只见汤婉蓉摇摇头说:“有没有谈到你,我不清楚,既然我家圣母没请你去,想必没谈到你,不过,现在我潜出牢来…”那位女管家却不解的言问:“是呀,我说汤姑娘,你是怎么出来的呀?”汤婉蓉有些下高兴的说:“我押在我爹的金龙坛内,我为什么不能出来?我又不是不回去?”马龙骧一听,不由暗自摇了摇头,他觉得圣母教的纪律已经废弛的必须加以严整治理的地步了,否则,这个教必然不能久存了。

心念间,已听萧寡妇笑着说:“既然汤姑娘有事找我,那就请你快说吧!”汤婉蓉首先不解的问:“你是天王庄的女管家,你们少庄主来了,你为什么不出去见他呢?”萧寡妇自然的一笑说:“我是趁我家少爷出外办事,偷偷来看我兄弟,我怎敢和他照面?”汤婉蓉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偷偷的离开天王庄,难道不怕你们少庄主知道?”话声甫落,那位女管家已“格格”笑着说:“人家萧二夫人才不怕呢?”汤婉蓉不由惑的问:“为什么?”萧寡妇一看,赶紧阻止说:“佟管家你…”话刚开口,那位佟管家已“格格”笑着说:“她已经是马少庄主先订好的如夫人了!”汤婉蓉听得一惊,娇靥立变,不由口急声说:“竟有这等事?”马龙骧在柜后听得又急又气,但又苦于无法出去争论。

只听那位侈管家,依然笑着说:“要不然,萧二夫人怎敢擅自离开天王庄呢?”汤婉蓉轻咬樱蜃,暗透怨毒,目光一阵游移后,突然问:“你和马少庄主的亲密关系,都有哪些人知道?”萧寡妇见汤婉蓉神有异,因而不解的问:“你问这些干什么?”汤婉蓉有些不耐的说:“你不必问为什么,总之对你有好处就是了。”萧寡妇略微迟疑说:“他的干娘王夫人,和伺侯他的丫头娟娟和翠翠都知道。”汤婉蓉突然问:“他的未婚陶萄凤知不知道?”萧寡妇毫不迟疑的点点头说:“一年前就知道了,不过她做她的少,我做我的如夫人,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妨碍谁。”话声甫落,汤婉蓉却突然站起身来恨恨的说:“如果陶萄凤不知道该多好!”马龙骧一听,下由暗暗冷笑:心说:汤婉蓉虽然年仅十七八岁,但她的心肠已经够得上毒辣狠四个字了。

据她的话意,显然是希望陶萄凤不知道这件事,而她就以这件事来达成她的谋,说来实在狠毒。

心念间,汤婉蓉已有些生气的说:“你们两位谈,我走了!”说话之间,也不待萧寡妇客套挽留,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萧寡妇急忙起身相送,同时急声说:“汤姑娘,怎的说走就走呢?”说话之间,即和佟管家双双走了出去。

虽然传来汤婉蓉急急下楼的声音,但却没有听到她答话。

只听萧寡妇在室外有些不安的问:“佟管家,汤姑娘到底是为了什么嘛?”只听那位女管家,冷冷一笑说:“哼,我看她是又妒又恨,又失望,又气忿!”萧寡妇则惑的问:“那又是为什么呢?”只听那位女管家说:“妒是妒你和那位陶姑娘都得到马少庄主的心,恨是恨马少庄主一直不喜她,失望的是你和马少庄主的恋情陶萄凤早已知道了,气忿的是她冒险溜出牢来,结果使她非常失望伤心。”只听萧寡妇一笑,赞声说:“你对她如此清楚呀?”那位女家家冷冶一笑说:“哼,她的眼珠一动,我就知道她又在动什么心思了。”说此一顿,特的又低声音说:“告诉你,你方才如果说那位陶姑娘不知道你和少庄主的秘密的话,她呀,她早就飞身走了!”萧寡妇有些不解的问:“她要去哪里?”佟管家立即正说:“当然是去找陶萄凤啊!”萧寡妇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声音说:“原来是挑拨陶萄凤离开少庄主呀。”又听佟管家哼了一声,说:“等气走了陶萄凤,她又该来对付你了。”说此一顿,未待萧寡妇表示意见,接口说:“早些睡吧,我也该走了。”萧寡妇急忙说:“我送你下楼!”只听那位女管家谦逊说:“不必了,明天见!”接着是一阵匆匆下楼的声音。

马龙骧一听,知道楼上只剩下萧寡妇一人了,于是,闪身而出,悄悄的坐在一张漆椅上,面对着室门的绣帘而坐。

就在这时,外间的光亮逐渐减弱,终于一点光亮也没有了。紧接着,绣帘启处,狐媚的萧寡妇已轻快的走了进来。

萧寡妇一见马龙骧坐在椅上,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只吓得张口结舌,面如土,一个“啊”声到了口边,硬是没有呼出声来。

她紧张的用手掩住樱口,充分显示了她内心的极端恐怖,马龙骧能在她转身送客的刹那间,坐在她的房内椅上,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萧寡妇虽然在极端震骇之际,但她心里仍有一种临危不的机智,因而,她惊呆在那里既不惊呼,也不逃走。

因为她只要发出惊呼,马龙骧势必立即向她下手,如果她转身逃走,那更是加速她的死期降临,是以,她既不喊也下动。

其次,是在她看到马龙骧的第一眼时,发现这个曾经和她有过一夜绵的少主人,玉面含笑并无杀她之意,这也是她没有遽然逃走和发出惊叫的原因。

马龙骧见萧寡妇楞了,是以肃手一指另一张椅子,笑着说:“坐呀,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我啦?”萧寡妇仍存戒心的向前走了两步,担心的问:“陶家小姐呢?”马龙骧怕萧寡妇使计,是以淡淡的一笑说:“她就在外面…”萧寡妇一听,面再变,口一声轻啊,再度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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