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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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吧,小妖。”唱过生快乐歌,站在蛋糕前,朵夏数着十八蜡烛,然后吹熄所有烛光,许了愿。

这时杰克从吧台底下拿出一个小盒子。

“快递。”送到朵夏面前。

“寄件地是挪威!”朵夏捧着盒子,讶异地领悟到:“是老板送的,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杰克说:“我前几天才收到。拆开来看看,丫头。”不待催促,朵夏早也迫不及待地拆开外盒了。

大家都凑近去看穆特兰送给朵夏的成年礼。

小盒里装着一只镶嵌着珐琅的发条小鸟。发条鸟小巧到可以放在掌心上,红嘴蓝羽,手工致得连羽都维妙维肖。

大伙儿赞叹一声,看着朵夏上紧发条后把小鸟放在平坦的桌面上。

松开发条后,一段挪威民谣音乐便从鸟身里逸出来,同时漆着红漆的鸟喙像啄木鸟一样上下啄动。

大家对这只发条鸟不释手。

朵夏玩着发条鸟,没有预警地说:“我好想老板喔。”她一句话引发了被抑着的思念。

月亮的灯光有愈来愈古老的气氛,每个人都不由得出神起来,不约而同地道:“我也很想念他。”我放下手上刚刚擦干的玻璃杯。心想:我也是。

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他要我忘记他,但是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在这个治疗伤口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有他的影子。他不是一个容易被遗忘的人,随时都有人会惦记着他。我们都无法将他忘记。

不管他承不承认,其实他也属于这里。

**九月份的时候,城市上空刮起了强风。

有台风要来。

杰克前一天晚上便叫大家休假一天,晚上不要到蓝月。

隔天果然雨势风势都变大了,到了大半夜的时候,雨势还没有稍停的迹象。大雨打在紧闭的玻璃窗上,我和朵夏躲在房里,咪宝不安地在屋里躁动着。

“雨好大。”狂风呼啸。

“不知道酒馆那边有没有事?”说完,朵夏和我不约而同地为蓝月担忧起来。

昨天离开酒馆时窗子有关好吗?门有锁紧吗?防水袋能不能阻挡住大雨?

街上如果淹水了,会不会淹进酒馆里?

结果我们一整夜担心得合不拢眼。

这是个漫长的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后,风雨停了。

朵夏挨在我身边,刚刚睡去。

我没叫醒她,穿上雨鞋,捉了把伞便出了门。

一夜狂风暴雨过后,城市被摧残得目疮痍。

街道上铺了被风吹落的叶子,行道树倒了几棵,商店的克力招牌也挂在墙壁上摇摇坠,下水道涌出大量的水来,较低洼的路成了水乡泽国,强行涉水的车溅起一濂濂水幕,更加雪上加霜。

空气里弥漫着意、泥土气味,和某种大灾过后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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