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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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已经想不起来关于我自己的前尘往事。

只捕捉住某种令人心痛的时刻。

尤其当我在乐团的歌手幽幽唱起蓝调,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画中的雪森林时。

通常这种时候,我会忘记过去,允许自己悄悄在心里思念填我灵魂那个不是我丈夫的男人。

时间在我身上失去了意义。

**今年第一场雨后,燕子盘旋在城市天空,呢喃燕语飘在风中。

“从没看过这么多燕子。”每个发现看见的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经雨洗涤后,空气难得的透出清新,前一年冬天落了地树叶的行道树出了新绿,仿佛为这新的季节带来新的希望。

我的发几度剪短,又留长,又剪短。长长短短的发是时间自我身上走过的痕迹。

手中握着一束自花市带回来的玛格丽特,这几年来,仰望天空成为一个忧伤的习惯。

走进病房的时候,刚刚好遇见0013张太太的女儿,我微微点头,互相打了个招呼。来到病前的小几打算把前几天带来的桔梗换掉。然而仔细一看,瓶里的花却不是我带来的那束桔梗,而是一小束还透着香气的丁香花。

这不是我放的。

值班护士经过的时候,我拦住她问:“之前有人来看过我先生吗?”年轻护士茫然地看着我。

“不太清楚,怎么了,有问题吗?”杰生家人口单薄,这六年来除了一些大学时候的同学在听到杰生的消息后曾经来探望过杰生,大多时候病房里并没有时常出现访客。

会是什么人来探望杰生呢?

我看向那束丁香花,摇摇头道:“不,没什么。对不起,你忙自己的事吧。”瓶里的丁香花才刚不久,我把玛格丽特送给了隔壁房0010病那位几乎没什么人来探望的病人。

0010病,则另有个很悲伤的故事。

**这天我晚了一些时候到酒馆。

酒馆里少了小季,每个人平均的工作量都比以前增加了许多。

小季已经出国三年,刚开始时,我们经常收到她从美国寄回的航空信。渐渐地,信少了,音讯也少了。很怕再过一阵子,会完全失去联络。会吗?

这种时候,酒馆里客人还不多,所以当我走进酒馆里,看到几名生面孔的新客人时,不有些讶异,所以多瞧了一眼。

走到吧台后,杰克低声告诉我说:“小心点,这些人看起来怪怪的,恐怕会闹事。”闹事?我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年,还没遇见过有酒客闹事的。

不由得再偷瞄一眼。

当晚我们就战战兢兢地留意这群新客人的举动。只见他们把酒一杯接着一杯喝。说话声有些大,但还不至于带来什么危险。

很快的,‮夜午‬了,酒馆最热闹的时候。到了凌晨两点时,客人一个个散去。

我心想:大概是没问题了,再一个小时营业时间就结束了,如果到现在都还没发生什么事,那么再一会儿应该也不至于出太大问题。

就在我松一口气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我只听见朵夏大喊道:“我们这里不准毒!”下一秒钟,朵夏被一名生面孔的酒客拉住,再接着维和一民就和这群醉得厉害又带了毒品的酒客打了起来。

掀桌的掀桌、开骂的开骂,客人躲的躲、叫的叫,杯杯瓶瓶四处飞舞,酒汁溅了一地。

“报警!”丢下这么一句话,杰克立时从吧台下捉起一,冲过去支援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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