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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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什么时候闯进她心底的?是在他告诉自己,私底下别喊他太子,叫他“花泪痕”的一刻吗?

花泪痕,这个既悲伤又充光辉的名字,想必他不会四处告诉别人,他给自己取了个别名吧?

可他说给她听了,入了她的耳,这名字变成了一种痴,绵绵情意滋养了心田那株情苗,让它长成一株大树,将他的身影烙她心房。

所以,她绝不许有人伤害他,即便那人是太子妃也一样,谁让他难受,她就杀谁,不管这中间是否有隐情,她只求保护他,哪怕要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

太子妃已经中毒了,只剩一年的命,至于那侍卫统领…等着吧,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任何让泪痕难受的人,哼…姑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后悔来这世上走…”掌风一催,靠墙的柜子上,整排古董花瓶尽成碎屑,乒乒乓乓的声音谱成一首催命曲。

“哇,什么人惹得美人生气,搞得…嗯,非常…热闹…”随着一记调笑的声音传进来,花泪痕瞧见屋遍地狼藉的惨状,心微微一。看来他的美人不只漂亮,脾气也是非同小可啊!

她本以为他会问发生什么事,或者责备她糟蹋东西,谁知他支吾到最后,居然冒出“热闹”两个字,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赶紧走过来,拉着她上上下下检查一遍,确定砸坏那么多东西,她依旧浑身无伤后,轻吐了口气。

“天洪,你下次要发脾气摔东西,就叫人来帮你砸,何必自己动手?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有你这样安人的吗?”她睨他一眼,眼见才中秋,他已皮裘加身,穿得厚重,活像一颗球,不好笑又心疼。

“如果你是用这种方法在宠女人,我敢说,你将来登基之后,一定是个美人不江山的昏君,天下百姓又有苦头吃了。”

“那也得我有命登基啊…”他低声咕哝。

“你说什么?”别以为他说得含糊,她就听不见,习武之人的五识可是很灵的。

“我有说话吗?”他装傻。其实他也隐隐发现她不简单,否则怎么只要和她同共枕,他便能一夜安眠?

他不相信这世上有奇迹,因此一定是她的功劳。

只是为了让他安眠,她付出的代价必定也不小,否则怎会每回他清清地起,她却疲惫死地躺在上,不过午时醒不过来。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她对他这么好,他小小宠溺她一下又算什么?别说她只是砸坏一些东西,就算她想一把火烧了这座东,他也不会在乎。

重要的是,他要她开心、快乐。

“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她解下间的葫芦递给他。

“喏,喝一口看看。”

“什么?”

“毒药。”她没好气地说。其实太子妃放,是太子妃不好,她不该迁怒于他,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发火,这人怎么如此傻,立那种货做正妃?她要不好好守护他,难保哪天他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银子。

“喔。”他浑不在意地应了声,拔开栓子,大大喝了一口酒,一张脸随即红得像被泼了血似的。

好半晌,他才大叫起来。

“天天天…天洪,这到底是什么酒,居然这么烈…咦…”话到一半,他突然觉有一股暖从胃部升起,逐渐蔓延全身,让他好像浸在温泉中——不,比泡热水还好,热水暖的只是皮肤,但这股暖却刺他的血路,让他一路暖到骨子里。

他闭上眼,陶醉得几乎想寻张软立刻睡下。

“怎么样?”她突然凑近他耳畔问。

“太舒服了…”他摇摇晃晃的,猛地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她还在一旁看着,而他如此失态,不免一阵羞窘。

“那个天洪…我…谢谢你的酒,它…很好,太好了…”是啊!好到他都语无伦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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