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鞋带洞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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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轻轻摇头，拍了拍方纯的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一个人走向山坡。这一次，他不单单是探，更想一个人静下心来，把前面一段路上的各种疑点捋一捋。西南大山之行是一场旷持久的对弈，输了的人就将输掉自己的命。

“我不能输，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一条命的问题，还有方纯。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我也要保证她平安出山。”远离其他人登上山坡时，叶天自言自语地告诉自己。

在雷燕的描述中，鞋带是淘金帮的人使用过多次的歇脚地点，斜对着大溪，既不会过于，又能有新鲜空气进入，循环新风，带走山深处的污浊气息。常在山中行走的人，对落脚点的选择门路，一定能找到方圆五里内最舒服的宿营地，这一点是他们的本能，毋庸置疑。

叶天走入那个宽三米、高两米的自然，前进了十几步，看到左侧的地面上堆着灰烬，旁边的青石台子上摆着锅、碗之类做饭的家什，全都洗净，整齐地倒扣着。顶垂下的篮子里，则放着米袋、红薯、饼子、咸菜、火柴等等。

山里人一向都是奉行“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的原则，使用过别人提供的东西后，收好放好，以备后来人重复使用。这种，又被称为“救命”对于那些山中路的人来说，的确是雪中送炭、救苦救难的宝地。

整个弯弯曲曲，形状的确像一条松松垮垮的鞋带，总长度约五十米。走到底时，里面有一个不规则的天然水池，水深约有六、七米的样子，非常清澈，一眼就能看到底。水池四壁全是的青灰岩石，没有裂、暗之类。

这里的确就是雷燕说过的“鞋带”她的话半真半假，所以当时蝴蝶山庄里的人分不出真假。那么，二战本兵的事是真还是假？其内容里真的占多少，假的占多少？叶天苦笑着蹲下身，掬起一捧山泉水，又轻轻洒落，看着水面上的涟漪一波一波漾开去。看起来，他不得不推翻前面已知的各种情况，特别是忘掉雷燕说过的那些，重新认识与二战本兵有关的一切。

“真的是…糟透了！”他喃喃地自语了一句，然后失望地起身往回走。

岁月磨灭一切，在发生了雷燕俘虏二战本兵那件事之后，不知又有多少人来鞋带留宿过，所以就算他有齐天大圣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此刻也找不到本兵狙杀淘金帮好手哨子、老范、塔德子的痕迹了。

“我甚至不能确信武田信男是来自于鞋带，不能确信到底有没有三人在此事中丧命，也不能确信蝴蝶山庄拍卖会上那些拍片的真实来历。那我该相信什么？相信大竹直二未来将找到超级武器、成为反人类的恶魔吗？还是…”叶天一边走，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额头，仿佛一名淘金者反复敲打着铁筛子，要将泥沙滤掉，只留下有价值的金粒。

冷不防，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里，令他刹那间驻足，侧耳谛听。

“咕噜噜、咕噜噜”那是汹涌的泉从泉眼中急促上泛的声音，起初只有一两声、三四声，到后来声音连续起来，成为汩汩不绝的水声，在中急骤地回响着。

叶天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向底狂奔，因为那是中唯一的水源，水声必定是从那里传出的。出乎意料的是，池中的水面依然平静，不见一丝涟漪。

他一下子愣住:“从声音判断，泉翻滚之势极为猛烈，即便只是水底最深处的暗，水面上也该有漩涡才对。可是现在，池子里的水一动不动，像是与水声无关似的。那么，水声来自何处呢？”水声、回声仍然响着，但这一阵已经有减弱的趋势。

叶天瞑目定神，潜心搜寻着水声。这一次，他觉声音来自鞋带的中段，既非口传入的溪水声，也非底水源处的暗声。他没有睁开眼，而是凭着觉向外慢慢摸索，最终停在了水声最响亮、最真切的地方，然后突然睁开双眼。

“声音竟是从…石壁内部传来的？”他骇然发现，自己正对着的是冰冷坚硬的石壁，而那汩汩奔的水声，正从石壁中源源不断地传来。

这种发现，使叶天的思维发生了一瞬间的混，他甚至怀疑自己是陷入了一层匪夷所思的梦境之中。当他将耳朵贴近石壁时，水声更加清晰，并且急促的水通过狭小管道时的“嘶嘶嘶嘶”声清晰可辨，与洗车房里的高水水时的情形极其相似。

叶天深了一口气，换了另一边耳朵贴上去，最终确定，从声音判断，石壁深处果真埋藏着一处猛烈涌的泉眼，但新的问题又来了:“既有泉眼，那么泉源、出的大量泉水又去了何处？怎么能长期驻留在石壁内而不外？”

“叶天——”口传来方纯的呼唤声。

“我在这里。”叶天没有上去，他正需要有人来跟自己一起研究。

口一暗，方纯的身影出现了。她并没有急匆匆地进来，而是缓步前行，小心谨慎之极。

“里没危险，但是却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叶天大声招呼，生怕那声音突然消失。

方纯走近，先是用手中的电筒向着叶天以及他身后的深照了几次，才吁出一口气，真正地放松下来，低声说:“我们都不能太大意，不知怎的，我觉得这中森森的，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妖气。”她的右手中拎着短，食指一直扣在扳机上，如临大敌一般。

“听，听这石壁中发出的声音。”叶天在石壁上轻轻敲了敲。

方纯站定，把耳朵贴在石壁上，脸上立即出惊骇的表情。

叶天苦笑一声:“说说你的受吧，看看是否跟我一样？”

“这里面似乎有一道，或者说是一台正在工作的水机。”方纯狐疑地回答。

叶天心中一动，因为“水机”的概念比“洗车房高水”更符合逻辑，毕竟大山中不可能有汽车通行，更无须洗车。至于“水机”则是建造、开启各种枢纽系统的最简单动力源。

“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或力，采取分段爆破法，就能打开这里。”方纯下了这样的结论后，又摇头苦笑“不不不，那样是没意义的，只是暴力破坏，无助于找到真相。有没有水机不重要，重要的是水机是在为谁工作。”两人在石壁上搜索了许久，都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因为这部分石壁与中其它地方毫无区别，颜、纹路、温度等指标一切正常，看不到任何暗门特征。

之后，叶天又带方纯深入底，观察那个静谧无波的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