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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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样的梦,舞沉沉睡去。力飙像木桩站在边看她,心头苦涩。许久之后,他才靠在石边,欺地睡着。

每当晚来,力飙和舞像敌人般背对背躺下,但一到深夜,寒冷会让舞不自地投向力飙温暖的身躯。力飙会回身拥她入怀,以兽皮紧紧裹住两人,任心里的情意在黑暗中放肆奔。因为他所能拥有的只有黑夜,只有舞沉沉睡去、索求温暖的本能。到了白天,她接受他的照顾,却拒绝他的热情。故而他只能在黑夜里默默宣心中清纯苦涩的情,任心里的热情化为温暖的体热,传递向舞,化入周围黑的空气之中。

经过数的调养,舞的体力恢复得差不多,频催力飙出发。

对力飙而言,离开山或许是件好事。

他再也受不了夜里抱着舞,相偎着取暖,却不能拥有她的痛苦折磨。再这样下去,他定然会疯狂,管不住自己地强迫舞接受他。

而这是他最不想做的事。

这一,天刚泛鱼肚白,舞便起身准备。除了像水和食物外,她还找了一捆结实的山藤,以防不时之需。向力飙要回随身的匕首后,两人趁着早晨的光不至于太过炙人,多赶些路。

要离开九黎的势力,回到黄帝麾下大将风后的军营,必须绕过两军之间九黎所管辖的一座靠山的村落,进入地势险峭的山区,经由一条鲜为人知的隐密山径,才可以躲开九黎士兵的侦缉。

两人来到最初相遇的树林边时还不到中午,舞想多赶些路,催着力飙继续往前走。力飙虽然担心她的体力无法负荷,但想到再走过一个山头,临着一条小溪的树林更适合休憩,便依着她。

沿途上花开遍野,芳香盈路,绿意深深浅浅地拓散开去,又浅浅深深地朝他们簇拥而来,一波波的绿随风摆,新的空气,令人心神舒畅。

不时有羽鲜丽的鸟儿拍翅飞过他们头顶,在枝桠间啁啾鸣唱。蜻蜒、蝴蝶随时飞过他们身边,绕着小径两旁泛着甜香的花树绕圈。

两人没做任何谈,只是偶尔力飙会停下来等待舞跟上,递水给她饮用。

时间在静静的赶路过程中悄悄逝,潺潺的水声越来越清晰,力飙知道临着小溪的树林就快到了。他正打算告诉舞停下来休息时,几声低微的呼叫声夹在水声音中传进耳朵。他心生警戒,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舞已一个箭步地赶过他,奔向声音方向。力飙连忙在她身后追赶。

他在树林边缘追上舞,女子凄厉的啜泣声、哀求声夹杂在秽的男人笑声里,陆续传进两人耳内。

两人面面相觑,涸朴阢在一株大树后面朝花树掩映的溪边看过去,入目的情景,令舞义愤填膺五、六个大汉抓着两名少女,正在做人神共愤的勾当。

气得想马上冲上前制止,力飙及阻止了她。

"舞,他们是九黎士兵,我们不宜惹这个麻烦。"他低声音警告。

抿得死紧,不敢相信力飙会说这种话。难道他没瞧清楚正在发生的事吗?任何有血的人,都该立即阻止它。

他在怕什么?还是他本认为这事没什么?

想起多前,力飙也曾像那些无人的九黎士兵为逞兽残忍地伤害她,怪不得他会觉得眼前的兽行没什么!

如炬的愤恨从她眼中直向他。

"你不是怕惹麻烦,而是本不在乎!因为你曾像那些九黎士兵一样残忍地伤害过我。但我不同,我了解被害少女的痛苦,我们恨不得那一刻就死掉,那种心情你永远不会懂!"她的话如矢般向力飙,他的心房猛地受创,令他跌跌撞撞地倒退一步。

掉开眼光,他眼里的受伤,让她同样不好受。

她知道自己伤害了力飙,那柄刺伤力飙的利刃同样深深切进她杂着苦痛、畏惧及悔恨的孤单生命。

她不是故意要那么说,只是心头的伤痕太深刻,一时还无法痊愈,此时此景无疑像在伤口上撒盐,让她快要结痴的伤口再次作痛。

心头的那股怨恨排山倒海地袭来,让她冲动地以言语攻击力飙。但她真的无意重提旧事。她很清楚力飙比她更在意那件事,他所受的打击不比她轻。

她很想弥补自己造成的伤害,但女的矜持和骄傲的自尊让她裹足不前。这时候,另一声哀啼传来,愤怒的汐从心里升起,嗜血的冲动在血脉间奔

的眼睛火,再管不了许多,拔出间的匕首往外冲,对着禽兽不如的九黎士兵大喝一声:"住手!"几名按着受辱少女的九黎士兵被她含怒气的呼喊所引,纷纷戒备地将眼光投向她。

她宛如复仇女神的正义形象,令他们有一时的失措,但很快地,男的妄自大及好心态,使得他们对盛怒下更形美的舞生起觊觎之心。

几个人互看一眼,眼里打着同样的主意,把她看做是寻常村姑那样柔弱的上等猎物,好发他们的兽。他们猥地笑了起来,放开受他们制的少女,地朝舞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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