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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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里的天说变就变,白天还晴空万里,晚上却下起了瓢泊大雨,秋黑依在窗前,夜里的霓虹灯被串串的雨帘点缀得如痴如梦,闪烁着温柔又祥和的光芒,温暖了她的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有了看霓虹灯的习惯,呆呆地——站就可以是几个小时或是一整夜。只有这样她才能排孤独造成的刻骨思念。

房里支着画架,挂着一张已完成的人物素描,是张典型的男面孔,宽宽的额头,大大的嘴,犷的脸上棱角分明,他侧着头,低垂着眼帘,深沉中溢柔情,这样的神态使他原本的硬线条柔和得让人心醉。

“唉!”叹息声混着雨声在这空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街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晕暗的灯光在雨中飘摇,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啪”地熄灭,让夜更神秘,楼下停了一辆车,开着光亮的车头灯,让人到丝丝悉的温暖。这里不是停车场,更不准停车,可这辆车却已停了好长时间,一直逗留在秋黑的视线里。

是等人吗?显然是!这样的等法倒是少有的耐。

时间在滴滴答答的雨声中消然而逝,雨似乎本没有停的打算,夜更深了!秋黑却了无睡意。

那车依旧停着,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车灯已关了,车旁出现了个小火光,一闪一闪地像夏夜里的萤火虫。显然车主已下了车,正在烟,继续着他执着的等待。

半晌,那小火光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往地上栽去。秋黑仿佛听到了“丝”的熄灭声,接着便没了动静。走了吗?还是上楼了?

多事!

秋黑摇了摇头,折回屋里,躺到上,伸手从头柜上取下相框。那是张全家福,照片里的每——个人都笑得人仰马翻。她的眼一下子润了,清楚地记得当时轰轰的场面。

“快点!快点!”爸爸把相机摆在客厅的长椅上,按了自拍快门,跑到沙发旁大声叫:“秋黑!秋梦!秋月!你在磨蹭什么?快点!”大姐此时正在帮秋月画眉,秋黑蹲在一旁仔细地欣赏着,对爸爸的叫声充耳不闻。

“倒计时开始!”妈妈也在那大叫,她早已摆好了姿势,“十、九、八——”

“哎呀!妈!别吵,都画歪了!”秋梦烦躁地叫。

“什么?歪了?重画!重画——”秋月急着说。

“重画你的头!”爸爸过来一手抓住秋月,一手拎住秋梦,把她们抛到沙发上,回头对秋黑叫:“快点,小表头!”

“来了!”秋黑尖叫着扑了过去,这时,秋月、秋梦已双双站起,软软的沙发本来就站不稳,被她这么一扑又摔了下去。此时妈妈的倒计时也数到了最后“三、二、一——开拍!”一声令下,相机“啪”地照下了这么一副疯狂的全家福。

秋黑把照片贴在心口上,泪顺着她的脸颊了下来,进了嘴里,苦涩的。

“爸爸!妈妈!”她哽咽着,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

这样漫长孤独的夜里,秋黑的扬起了一丝笑意,她在栽着香气四溢的桂花丛中奔跑着。八月里的桂花,那是妈妈最喜的。她一定会来剪桂花枝回去在花瓶里,放到每一个房间里。果然,她看到了妈妈,一如往常开朗,美丽又温和。秋黑笑意更深,她想叫,却叫不出声,一个人影站在妈妈的身后,森、恐怖!他是谁?秋黑大惊,那竟是爸爸!她本能地想要叫妈妈小心,爸爸已把妈妈抓起,往后一拉消失在桂花丛中。

“妈——”秋黑狂叫出声。一下子惊醒了,原来是场梦。好奇怪的梦!为什么爸爸那么可怕?她眨了眨眼,额头冷汗涔涔。下了,走到客厅,她在冰箱里倒了杯水,当她关上冰箱时,一声不属于冰箱的声响从门外传了进来。

好像是铁门的撞击声!

有人撬门吗?

她犹豫着走到门边,凑着圆孔猫眼向外望,处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楼灯坏了吗?肯定是!

这种廉价公寓发生这种事本不足为奇。

打开门,她蓦然一惊,楼灯没坏,正晕暗地亮着,铁门上靠着个人,黑衣、黑悉的黑

“是你!”秋黑喃喃地说,看着他黑长风衣下滴着水,她打开门,让他走了进来。

“你就这么三更半夜随便让陌生男人进屋吗?”蔡斌低声说,口气里带着笑意。

“当然不是!只是你的衣服了,这样会冒的,再说你又不是陌生人!”秋黑递了杯饮料给他。看他已一**坐在了沙发上,便皱了眉不悦地低呼:“你该把衣服了!”她提高了声音,新换的白沙发罩此时已了一大片,还沾着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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