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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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在公司玄关吻得忘我，忘记要回家，甚至没发现大门外传来声响，有脚步声接近，大门被推开。

“你等等，我去拿手机，应该是丢在桌上了…”姚宛蓉匆匆进来，和门内热吻的两人打了照面，她美眸大睁，吓到了。

两人抬头，霎时涂季甫呆愣，宣元心惊愕，反地躲进他怀里，把脸藏在他口。被抓包啦！情况太荒谬，她慌了几秒，反倒笑了，揪着他前衣襟吃吃笑。

“你们…”两人的关系一目了然，姚宛蓉觑着脸通红的总监，调侃道:“原来如此，我就觉得最近总监你面风，又不像中了乐透，原来啊原来…”

“蓉好了没”外边的钱宥霖探头进来。

宣元心正好抬头，两人目光接触，都是一愣。

“宥霖你来做什么？”

“他是我男朋友。”姚宛蓉道。

“你不是认识他吗听说那天你跟他在百货公司f-j口遇到。”完了，钱宥霖马上知道事情要糟。他来接女友下班，她说手机忘在办公室，两人折返，他以为“aqua”的人都走了，才陪她上来，这下完了，死定了——男友涂季甫惊异，是听说姚宛蓉有男友，怎会是这男人？

“你们两个在往几时往的往多久了”宣元心很震惊，猛然有点心酸。才分手多久，前男友就有了新女友可她自己不也有了新恋情这么想便释然了点，但还是困惑，他的对象怎会是姚宛蓉两人是如何认识的？

“我们往快半年了。”姚宛蓉快地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

半年？

涂季甫愣住，钱宥霖尴尬，宣元心脸颊血刷地褪尽。好像被雷劈中，仿佛背后挨了一刀。半年半年前她和钱宥霖还在一起，儿没想过他们有分手的一天，原来他早就另结新了。

“半年”她喃喃复述。

“你跟我分手才几个月，却已跟她住了半年？”

“你跟他往过？”姚宛蓉呆愣，她狐疑的视线在钱宥霖和宣元心之间来回，看两人的神情显然是旧识，想到钱宥霖早先的话语，她越想越怀疑，越想越恐惧。

难道，她…当了第三者“蓉，你听我说…”眼看大势已去，钱宥霖什么也不顾了，拉住女友哀求，只怕她跟他分手。

“你听我说，我跟元元是朋友——”

“宥霖，我可以跟你谈一下吗”她早就被劈腿，却毫无所觉宣元心恍惚着，浑身发冷，真的是这样她想知道，得清楚。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钱宥霖气急败坏地拒绝。

“她要谈就跟她谈！”姚宛蓉瞪着男友，尖锐道:“如果你问心无愧，怕什么”钱宥霖脸惨白，不敢再抗拒。

宣元心道:“你们可以等我吗我穿个鞋——”但有人有意见。

“没什么好谈的。”涂季甫神情果决，语气坚定。

她错愕。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替我做决定——”

“没什么好谈的。”他罕见地强硬，拉着她就往办公室走。

她身不由己地被拉进办公室，门关上前还朝外喊:“你们等我，我马上出来！”门一关上，她面对他，恼怒道，“这是我的事，你不能擅自帮我决定！”

“你跟姚宛蓉的男友往过，这的确是你的事，但现在，和你往的是我，难道我没有发言的权利吗”

“我不是这意思…”状况发生得太突然，她昏头了，吁口气让自己冷静，才解释道:“他是宥霖，是我前男友，我们从国中就认识了，往好多年，最近才分手。他说跟我情淡了，所以提分手，但我没想过他竟然劈腿…”因为心情混，她说得颠三倒四。

涂季甫打断她。

“你要回到他身边吗你想和他复合吗”她愕然，猛摇头。

“没有啊！”

“那么追究这些有什么用除了让你自己痛苦，有什么好处忘了吧，当作今晚什么都没看见，我送你回家，好吗？”

“不行…要是永远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我知道了，我没办法不去想…他骗了我吗是从多久以前开始的”她紧咬，神情痛楚。

“现在有很多猜测，在我心里面烧，烧得我很慌很难受，我要是找不到答案:永远都没办法释怀——”

“我明白你很难受，但也许事实很残酷，你会后悔，觉得还是不知道比较好。”不论真相如何，都不是愉快的事，他怕她又伤心一次，更害怕这会冲击他们的情。

他已竭尽所能宠她、她，这些还不够吗为什么她最在乎的，还是抛弃她的自私男人“我宁愿面对残酷的真相，也不想逃避，假装没事。”

“就算知道这些也没有用，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还是坚持？”

“重点不是有没有用，我付出过情，他却欺骗我，我应该知道，我有知道的权利！”她动。

“我必须知道…我要清楚，才有和你继续走下去的勇气！这样不明不白，我不甘心！”这话重挫了涂季甫，他心寒，眼黯了。

“所以我要是坚持不让你去，我们就没办法继续了，你是这意思吗”

“不是的，不是…”夹在被欺骗的愤怒和震惊中，她快混了，苦恼得泪眼蒙，笨拙地解释。

“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我需要你站在我这边，支持我，好吗我只是想跟他谈清楚——”

“我懂。”他真的懂了，他明白她被钱宥霖伤害的气愤不安，因为他也正被她伤害，当她说出非得要去见前男友，才能继续和他的情，无论她有千万个理由，他都觉受伤了。

即使心被煎熬，剧烈地痛楚着，他还是无法少她一点。

他用不自然的微笑掩饰伤心，温柔地她头。

“好吧。这毕竟是你的事，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吧。要我陪你吗”

“不了，我想速战速决，不会去太久，你在这边等我，我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她急着出去找钱宥霖，生怕他已经离开，涂季甫却握住她手。

“再给我两分钟。”他带她到他的办公桌前，拉开屉。屉里躺着一个纸盒，盒上写着数字“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