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背影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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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羽是李布衣与傅晚飞在大乾山崖边，发现纤月苍龙轩曾潜伏在树上的时候，顺手拈来，置于怀中的。

彩羽泽鲜，柔软光滑，但无论怎么美，都决不能用来抗拒纤月淬利的刀锋。

纤月竖起了眉，他觉到被侮辱的愤怒:“李布衣！”李布衣道:“请吧！”纤月怒叱:“你敢侮辱本武士！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高举大刀，小刀仍紧紧守护着躯体，发出一声大吼。在大吼的同时，他已像一只巨鸟般跃起，以快如光闪之速，把六尺之躯缩成三尺弓身，凌空而下，大刀即时砍落。

纤月这声大吼，是学自其师水心，水心曾在荒山吉一声狮吼，震呆了一头白额老虎，而给水心一刀劈为两爿。

就在敌人被吼声所震的同时，纤月已出了刀，凌空斩下。

但李布衣就在他刀锋沾着衣时，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突然飞了出去。

“哧”地一声，李布衣额上所系的白巾飘落，掉地，李布衣却学纤月的双脚一蹬的借力法，双脚踢在黄花树干上。

“蓬”地一声，黄花落如雨。

纤月在树下。

他本来想以脚在树上一蹬，借力再攻，但发现李布衣先他一步做了；他正在量好距离再做攻击的时候，蓦觉花落如雨。

在这一刹间，一个训练了多年的武士特有的与警觉，令他错觉那不是花而是暗器。

他的刀光飞起。

每一朵靠近他的落花，全部被劈为两爿，飞去。

李布衣借力一蹬，已化作无比巨力，直向他飞而至！

纤月大喝，刀光直劈来人。

李布衣出手如电，向他面门刺去！

纤月刀势骤变，向一来物。

如果是刀，纤月能一刀把来刀劈断；如果是，纤月也能把格开；就算是石头，纤月也自信一刀裂之。

但这一刀下去，只觉毫不着刀，才知道是一羽。

这刹那问，力势被粘着，既砍不下去，也收不回来。

纤月大喝一声。短刀立时刺了出去。

这一刺之力，是他平生功力所聚，威猛无比。

李布衣突然一闪身，纤月这一刀，连柄一齐没入树干中。

就在这电光火石问，纤月突觉耳下一阵，给什么事物拂过似的，但他迅速拔短刀，跳开，大刀成青睛状，回身。

只见李布衣在三尺之外.神态悠闲，手里仍执着那羽。

纤月苍龙轩脸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疯狂似的举刀奔去，一面发出咆哮:“八格！”李布衣全不为所动，直似没看见他一般，只玩赏着自己手上的羽。

纤月冲到李布衣身前，那一刀却僵在半空，良久，垂下了刀，完全变作了两个人似的，纤月颓然地道:“你赢了。”李布衣目光出嘉许的神:“本武士，不可轻视。”在场除了武功低微的傅晓飞之外，其他大部是武林高手，他们自然看是这一战的意义，成败的关键。

总体来说，李布衣采用:以至柔制极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之法。

李布衣在第一战里，故意给对方削断了三竹竿，试出了对方的刀法、实力、以及特长。

纤月苍龙轩虽不在“五遁阵法”里，但他五遁之术运用自如，仍大为可虑，在刀法上，气势无双，加上双刀运转，攻守自如，实难破之，而他善于在各种事物上借力，使得势道、速道与力道大增，令对手无法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