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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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复仇计划生变，秦晤言仍是每个月与姊姊唔歌在法安寺会面。上次见到姊姊之后，她得知姊姊仍然无法顺利地让范飙尘信任她。

所以，她决定与淳儿烈取得联系，约定在边关附近见面，打算与姊姊、淳儿烈返回回纥。不料，途中却遭到范飘尘的拦截，但出乎意料的是，事情竟因此有了转圜。

虽然当时姊姊差点付出了生命，却也因此找到一生中唯一的挚——范飘尘。

在范飘尘带走受伤的姊姊后，她取得了淳儿烈给她的密函，立刻风尘仆仆地赶至范飘尘的将军府来探视姊姊。

第一眼所见的，就是杨边不曾稍动的雕像，他的手轻抚著上的佳人，即使佳人的面苍白如雪，却仍是平稳地呼著，仿佛只是睡著了般。

唔言松了一口气，确定姊姊是平安的，这样，她才能放心地离去，把她给杨旁的那个男人——范飙尘。

“你伤她的箭头有倒？，大夫花了一些时间才取出断箭，只要等她醒来，应该就会没事…现在，告诉我你是谁？”范飙尘锐利的鹰眸直向眼前的年轻男子。他没忘记，在晤歌中箭时，这男子曾口喊了一声“姊？伞埂？br/>晤言笑天了笑，眼前这男人一脸的憔悴，完全不复前几天所见的清朗俊美。她可以确定，他是真的为姊姊担心，说不定还惨她了。

她放下了一颗心。

她相信，把报仇的事给他，他一定会妥善处理的。

而她，就可以一无垩碍地离开中原了…

她向前走近晤歌，想要再次确定姊姊真是平安的。

见她有所动作，范飘尘的身手比她更快。他俐落地伸手抓向她，见状，她只好出掌抵挡，顺著他的攻势转了个方向，不料却又被范飘尘人的掌风所迫，得她不得不伸出另一只手来抵挡。

过了几招后，范飘尘虽为这男子的武功喝采，却仍是从容不迫地扣住他的脉门。

登时，手下柔腻的触令他大吃一惊。他迅速出手扯下男子的头巾，顿时，一把乌丝倾泻而下。

当他对上“他”的眼时，有一刹那的震慑。

好像！

唔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介意他直盯著她瞧的无礼举动。

“有些讶异吧，我跟晤歌很像，因为我们是姊妹。现在，应该不介意我看看她了？”是啊，他早该发现的，先前因为担心著晤歌的伤势，以致忽略了她在喊“姊姊”时，发出的分明就是女子的声音。虽然略显低沈，但仍是不容错辨。

范飘尘无言地退开，让她上前探视姊姊。

在亲自确定姊姊的呼正常后，她才缓缓地回头看他。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范飘尘极力下不悦，但声音中仍是隐含著一丝怒气。他不喜这种模糊不清的觉。

晤言点了点头，迳自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口问道:“那天，我听你说，你愿意娶晤歌为，这件事可还作数？”范飘尘不知她问这话的目的为何，于是直盯著她的脸瞧，但是她的表情没有透出任何讯息，因此，他点了点头，回答她的问题。

差点失去晤歌后，他非常确定他要她的心，即便他仍是不清楚她接近他的目的为何。

得到他的回答，晤言到欣，却又对他的冥顽不灵摇头。

“你还在怀疑姊姊的真心吗？她不假思索地为你挡了那一箭，那种行为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做得出来的，她你呀—”范飙尘瞠大眼看向她，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豁然开朗了。他真是愚蠢，晤歌的心意不早就清楚地表现在她的行为上了吗？

两人往相处的片段霎时浮现脑海。跳出内心的障后，他才发现，晤歌必定也是著他的。

狂喜冲刷他的心头，他动地跑近榻，温柔地轻抚著晤歌的娇颜。

“晤歌，快醒来，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从今以后，有我保护你！再不许你一个人身陷险境。”

“我也不希望她身陷险境，所以我要确定你对她的，然后，告诉你我们的身世。”范飘尘警觉地抬起头，望进晤言明媚的眸光中。

“你们不是回纥族人？”曾有的恨意及痛苦浮现在娇的容貌上，晤言开口道出事情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