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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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那种被的子却不幸福了。”

“怎么了，他抛弃你了？”

“你说的是结果，过程可是相当痛苦的。”蒙尘整理了思绪，继续说道:“忘了告诉你，自从我和他往以后，我便搬出公寓，自己一个人住。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高不让我在他家留宿，可我们总得有相处的机会和地点；二是我怕我和他的往影响到海萱的常生活…”

“等等，他为什么不让你在他那里过夜？”伍者打断她的话，提出疑问。

“恋人偶尔住在一起很正常啊！”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能理解，不过后来我明白了。其实他是怕我贴近他的生活，他只不过是把我带到一个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和我往。”讲到这里，蒙尘有些动，眼中再次出愤恨，可突然，她竟然落了泪，对伍者出一个极为苦涩无奈的笑容。

“伍者，我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在知道他成了家之后仍不愿离开他，不仅如此，我反而还妄想着他会和子离婚再来娶我。”她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在脸上奔，无法继续讲下去。

此时，伍者完全被她的话搞胡涂了。

＊＊＊bbscn＊＊＊bbscn＊＊＊bbscn＊＊＊虽然脑子的震惊与疑惑，但伍者还是先将它们抛到一边，跑到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热咖啡后迅速折回。

“喝下！”伍者命令道，把热饮进她的手里。

蒙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热饮，道了声谢。

“蒙尘，你别动，慢慢说。你刚才说他有子，对吗？”伍者试著安抚她的情绪，但自己的整颗心都为她揪紧。

她喝下一口热咖啡，缓缓开口:“是啊，他有子…我，成了一个第三者，是一个在外人看来最无、最不要脸、最不值得同情的角。”一想到自己的初恋竟然是这样，她不摇头苦笑。

“知道他有子的事情是在我和他往了一年之后，也就是我上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因为那时我是公司的工读生，只有呈绘图或者负责人分配工作的时候才去公司，每周大概去一或两次，所以，我和高在公司碰面的机会相当少，即使见面也只是笑笑而已，公司的人本不知道我们在往。

偶然一次，我和一个同是做工读生的朋友在公司的餐厅吃午饭，正巧高和他的同事们也来了，坐在我们斜后方的位子，他背对著我，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距离近，所以他们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的谈话了马脚？”伍者问。

蒙尘点点头，“他的同事问他:‘高先生，你和老婆两地分居，难道你们不觉得寂寞吗？’这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记得那时，我真的像遭了雷劈一样，思绪像绷紧的弦突然断了，没有眼泪，只是心疼得厉害，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堵在喉咙，我强忍著这股突如其来的痛，对朋友扯谎，仓皇离开。”

“之后呢？他知道了吗？”

“当然，因为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那天晚上，我和他为此事大吵一架，他对我说出他隐瞒了一年的事情。原来他已经结婚六年了，子是他在瑞典留学时的同学，也是台湾人。研究所毕业后他进了那家合资公司，后来，也就是我和他认识的两年前，因为工作需要，他被调派回台湾，他的子继续留在瑞典工作，他们两个人就过著分居两地的生活。”伍者认真的听，没有说话，可心里却百味杂陈。

“我那时以为他这样就是对我坦白了。”她摇了摇头。

“其实，他仍然在骗我，他说和他子的情越来越淡，而且他子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结婚六年都没有怀孕，因为他很想要一个孩子，所以那时的状况令他很难过。而且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他是真心我，希望我给他时间，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你相信他了？”伍者小心翼翼地问，越来越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故事中的傻女孩。

“哈！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相信了他的鬼话。”蒙尘突然笑了，笑得凄凉，笑得让人心疼。

“也许那时我是真的很他吧，真的舍不得离开他，所以甘心被他骗。我甚至还幻想他会娶我。傻啊…后来，我和他继续往，但是我越来越不快乐，有时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种负担。

这期间，他因为工作的需要常常回瑞典。后来，在我大学三年级的那个初夏时节，我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很高兴，因为高他终于能如愿以偿了。当我把这个喜讯告诉他时，他笑了，可能因为我太高兴的缘故，没有看到那笑容背后的勉强和苦涩。”一提到孩子，蒙尘的心就越来越沉重。

“后来，我决定休学，准备以后再慢慢把事情告诉父母。反正不管怎样，我已经做好生下孩子的心理准备。但他却以我还是学生，应该好好念书为由好言相劝，目的就是希望我把孩子拿掉。伍者，如果换作是你，你愿意接受这个孩子吗？”

“会的，我一定会的！”伍者用力的点头，“因为孩子的身体内著我的血，我不可能抛弃另一个我。”

“可是有人偏偏不！”她又动了起来，“高他竟然背著我去拿堕胎药！”

“什么？”伍者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惊愕得无法思考。

“今天，就在两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我的孩子…记得那天，高给了我三片药，他说是补充营养的药，对孕妇和胎儿都有好处，因为那时在我的说服和坚持下他已经答应让我生下孩子，所以我便不疑有他地吃下了药。当我回家之后突然到阵阵恶心，当时我只是把它当作是害喜，并没有多想。第二天晚上，当我准备离开他家的时候，他又给了我同样的药，看着我吃了下去，之后我打算自己慢慢散散步，而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坚持送我回家。就在我离开他家的十多分钟之后，突然从腹部传来阵阵剧痛，疼得我浑身无力，无法再继续走动，顺势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泪水再次涌上，“伍者，就是这里，就是我们现在坐的这张椅子！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我没能保护他！都是因为我的心大意，那时候，血水顺著我的‮腿双‬了一地…”说到这里，蒙尘痛彻心扉的大哭，这样的记忆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