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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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详细询问了两年前的事。”

“就这些吗？”

“是的。”

“你退下吧。”天瑜怒视着脸苍白浑身发抖的阿。阿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默默地站在天瑜身旁的明开口说道:“这件事总有一天要正式宣布。”把小包给熙之前，明已经看见了里面的内容。

天晚了，天瑜还在自己的卧房——现在已经是熙和天瑜两个人的卧房——外面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明立刻打开了手中的扇子。

“我也知道，我很清楚，无论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我要让她知道，这事不能隐瞒到底。”天瑜手捂额头，闭上了眼睛。天瑜心想，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就像正在眼前燃烧的蜡烛，忽明忽暗。

“你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说那样的话？”

“我希望她对我做出反应，无论是什么。”天瑜的表情与现在格格不入，脸上好像出了微笑。

“你不知道啊，想到自己心的女人漠视自己的存在，那心情会是什么样。”

“…”

“当时为了救熙，我需要坚强，需要绝对不能跌倒的毅力。无论她做什么，我都要救她，原因就是——”天瑜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我相信自己决心她了。”天瑜打开窗子，一阵清风带着天的气息吹进了房间。

“我也曾数千遍数万遍地盘算着放弃这段情，如果不能放弃，也要否定它。”明轻轻拍着天瑜因痛苦而倾斜的肩膀。

天瑜倚着窗框坐下去，明亮的月光照着他那俊秀的脸庞，投向熙的处所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了，好像沉浸到遥远的回忆里。

“起先，她是个一无所有却鼻孔朝天、桀骜不驯的小女孩，就像现在这样，比较容易冲动，敢跟我这个谁也不能小看的人对视。”天瑜用力抓住窗框。

“从开始我就想征服她，我想占有这个视我如虫豸的小姑娘。我不想赋予这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是也找了很多不像话的借口。”天瑜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述说自己的心里话，明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明对所有的事情都很理智，但在情面前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他很清楚天瑜心里的痛苦，但是他不理解天瑜为什么不能果断地放弃。

“看着也痛苦，不看又让人不能呼，无法治愈的心病，时间越久越严重，如果可能的话，真想把这颗累赘的心脏掏出来扔掉。”天瑜的双眸猛地一颤。

“然而，现在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知道如何对待渐病态的熙。”

“将军…”

“不，实际上我知道，放弃她是我最应该做的，但是为什么，我就不能有那么点贪心…我的处境真可笑。”这时，明看见天瑜头顶的夜空里，依稀有一颗星星在闪闪发亮。明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这样？”

“没什么。”明为了不让自己内心的震撼表现出来，连忙举起扇子挡在嘴边。天瑜分明看出了明内心深处的波动，因为他的脸上早已出了诧异的表情，只是明还不能控制自己。

如果明没有看错，刚才在天空中闪闪发光的星星分明就是天堂里的敬武，他正在向天瑜和熙走来。

熙知道真相已经有十四天了。

她已经彻底虚了，尽管有明的照顾，但是天瑜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上朝越来越频繁了。上朝回来之后，天瑜的脸充愤怒和疲惫，曾经为准备婚礼而喧闹一时的金府，现在却像热风吹过似的渐渐平静下来。天瑜一句话都不说，这期间也没来找熙，好像他们两人的婚礼本来就是空来风。就像织在一起没有任何头绪的线团儿，天瑜和熙之间的因缘也越来越纷。

乍听上去呼均匀，熙给人的印象是她睡得非常安心，实际上熙却是神经紧绷，本不能入眠。

现在怎么…

寂寞的黑暗里，熙千百次地自问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如果不是天瑜，那到底是谁？谁敢在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庆州金府放火？

很明显，那是早已计划好的谋。突然放火肯定需要周密的计划，如果不是悉金府的人，很难想象谁能做到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