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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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夏萝和明子分坐在星野曜的两旁，不过明子很快就用一些私人的话题来把夏萝阻隔在谈话圈之外。

“曜，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要送我卡地亚钻表的事？”明子倾身向前，她这个姿势能让星野曜览她丰的脯。

“我没忘，我已经向卡地亚总店订购了。”他转向夏萝。

“你要不要卡地亚钻表？我送你。”

“我不要。”她要的话，就去明子家偷。

刚才在为坐在门边西班牙人服务的侍者，现在正朝他们这桌走过来。他端了三个酒杯、一瓶苦艾酒和一小壶用窄口瓶装着的清水，水里有冰块。

“需要斟些酒吗？”侍者问。

“好的，”星野曜说，“麻烦你了。”侍者将淡黄的酒倒入他们的高脚杯里大约五分，然后开始慢慢地加水，水涓涓被倒进杯中。

夏萝盯着苦艾酒散发出来的白烟雾。

“为什么一定得倒这么慢呢？”

“土包子！”明子讥笑。

星野曜瞪了明子一眼，“如果倒得太快，酒气就会消失殆尽。”他解释道，“这么一来，酒味就平平淡淡，什么劲儿也没有了。”夏萝端起杯子，觉到酒杯有微温，但当黄颜逐渐褪尽，变成白，酒杯很快又凉了下来。她慢慢地品尝着苦艾酒，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着。

又来了一位侍者，他的年纪在二十六岁左右，身材高瘦，而他介绍特餐的方式，像要让他们做笔记似的。

她和星野曜都点特餐，而明子则点茴香牡蛎和一份清淡的野菜拉。

他们沉默地用餐，侍者在明子面前放一个裹了布的盘子，盘子里漂亮的小牡蛎堆积成山。

明子叉起一颗牡蛎往嘴里送，入喉时眼睛一闭，仿佛要晕厥过去似的。

“喔，好，味道真鲜美！”她又叉起一颗牡蛎送到星野曜嘴前，“啊…嘴巴张开。”

“你吃你的。”星野曜皱眉。

“你吃一颗嘛！”明子撒娇道。

星野曜勉为其难地咬下明子叉子上的牡蛎。

明子向她投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夏萝狠狠地叉起一颗小西红柿，放进嘴巴里。

接着，明子在牛角面包涂上油，并把它放进碗里取牡蛎汤，她一口咬下去，喉咙发出一声低，那是在*片里常听到的声音。

明子当着她的面，大肆对星野曜‮情调‬。

她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

“请你安安静静吃饭好不好？不要发出那种怪声音。”

“你管我！”明子昂起下巴。

明子这个本番婆，你越说她，她越做给你看，她的眼睛直盯着星野曜，舌头轻轻过齿尖，充惑的意味。

夏萝开始分析自己之所以不喜明子，倒不是因为她太矫造作，而是不喜她在星野曜面前像个极力想讨主人心的女奴，丢尽全天下女人的脸。

“我去一下洗手间。”明子起身离开餐桌。

她歪着脖子睨着星野曜，“你今天晚上不会孤枕难眠了。”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蕴涵了三分、三分气，还有三分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