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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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拿着电话卡、要跑下楼梯的时候，丽子夫人叫住了我“健也，你要出去吗？”我抬头看着丽子夫人。

是为了今天的聚会吧？

她打扮得美得出奇，我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

“嗯，去打个电话。”

“健也，这是我们速水家的传统，家里有事时大家都不出去的。你能够了解吗？”我点点头。

“今天是美雪的生，我想你也听小夜理说了吧？”我只好放弃跟喜美子通话的乐趣，失望地回到房里，继续和我的报告奋战。

----聚会是在晚上六点钟开始。

从下午起，小夜理就一直在我身边忙着，一会催我去洗澡，然后为我洒上香的香水。

当厚重的燕尾服套在身上，我觉得自己成了头重脚轻的不倒翁。

家族聚会都这么慎重了，我简直不敢想像轻井泽的正式宴会会是什么样子。

一到六点，小夜理打开门，身子弯下成90，必恭必敬地说道。

“请健也先生参加聚会。”等我走进用餐室时，那才真是被吓了一大跳…五层高的生蛋糕，是座高高堆起的油塔，塔顶的烛光闪耀在围坐一旁的丽子夫人和美雪的脸颊上。

是的，只有丽子夫人和美雪两人。

“这…那丽香她们呢？”我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全了。

“健也，你先坐下，我再跟你解释。”餐桌上整齐地摆着三套餐具，丽子夫人拉开她身旁的椅子让我坐下。

“速水家的传统是由男主人一个人来主持女儿的成年礼，但因为我先生已经去世，这件事的责任就落在我身上。现在，健也，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也就是一家之主，美雪的成年礼就给你了。因为怕你没有经验，不知如何进行，我在这里帮助你。”咦？

一个重担巨石般落在身上。

“男主人”我是速水家的“男主人”了？

这样的头衔我从来不敢想。

“今天是美雪一生中最重要的子了。健也，请为她祝福吧！”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含糊地说了一声“恭禧”才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美云来，今天晚上的最佳女主角。

玫瑰的水手装很适合她稚气天真的神情，前的领结像是她另一张笑开的嘴。

蜡烛的火光在她的双眸中一闪一闪，像是夜里顽皮飞舞的萤火虫。

可以看得出美雪有化妆，尽管很轻很淡，像蒙上一层粉红的薄纱。

美雪神情里偶而出的沉稳重，就像是在说她很清楚，今后就是大人，不能再那么孩子气了，接着，一切就在这种安静而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没想到在上社会中也有这么安静的聚会，这和我想像中生party的乐情景完全不同。

坦白说，我实在很想说点笑话来打破沉默。

餐桌上传来餐具轻微的碰撞声。

丽子夫人拿起烛台站了起来。

“美雪、健也，跟我来。”跟在丽子夫人的身后，我像是走进一个古老而悠远的梦。

偌大的房子像被遗弃的空屋，我们脚步声回着，像有无数的隐身灵跟在我们前后，在准备观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