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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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香怜动“三皇子?”她听表姐是这般唤人。

“以前是三皇子,开府另受封号肃王,小东西,别忘了。”他轻笑着一点她鼻尖,状似亲昵。

听他温言软语、笑语晏晏,周盈瑞忽然想起前世肃王最宠的易侧妃便是出自将军府,莫非是她?

“肃王哥哥…”一反先前的娇蛮,易香怜娇羞地低唤。

“好,好,冲着这一声肃王哥哥,本王也不能不卖这张薄薄的面皮,老四呀!这事就算了,人家姑娘家脸皮薄,吓吓她也就是了,何必不饶人地硬要往死路上,吓过这一回她以后肯定不敢了。”他代为求情。

陆定渊不屑,“我没见过不吃屎的狗。”意指本难移。

肃王的脸微变,没想到他不买账。

“打狗也要看主人,易远山也不容易,戎马一生,保家卫国,他七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小女儿,难免娇惯了些。”陆定宗话中有话的提醒弟弟,他们父皇也是疼女儿的傻父亲,和定远将军家的情形相同,都是独宠娇女。

“既然三哥这般怜香惜玉,不舍美人泪襟,那么四弟我不好不成全你护美心意,小瑞儿,还不好好谢谢三哥。”你想做顺水人情,那就得付代价,博美人一笑可是很昂贵的。

谢他?虽然不解,周盈瑞仍照办,“多谢三爷。”周盈瑞从善如,不问理由。

“谢我什么?”肃王一脸纳闷。

“谢你为弟妹买单呀!我家小瑞儿不珠宝首饰、锦衣玉食,偏是对这堆枯草烂树兴趣,今有缘和三哥遇上了,送点见面礼不为过吧!”他一点也不客气的讹诈。

你英雄救美,我来讹银子——陆定渊大大方方的表明了目的,让陆定宗哭笑不得。

“成,看小弟妹喜什么全算在三哥帐上,别说三哥小气。”肃王若知快的一句话会造成什么后果,他铁定会后悔地把西华香料铺的水楠木匾额拆了。

“听到了没,难得三哥慷慨一回,赶快把铺子里的香料全扫了,穷死三哥。”没银子了看他怎么折腾。

大客户上门、大客户上门…两眼发亮的掌柜好不欣喜的上前,介绍刚由南洋进货的香料,生意人最明了,看准了下手,大力地推荐好痛宰肥羊。

“四爷,人家三爷客气你还当真了呀!我要得不多,就这几样。”周盈瑞葱指左一点、右一指,十来种香料成袋的从柜子上搬下来,排一地,连想落足都十分困难。

这叫客气?!

陆定宗看那本是土匪打劫行径,夫同心地抢他的银子,抢得他心疼、疼、眼角直

“等一下,这也是香料?”看起来像鱼冻。

“这叫安息香,从一种夏天开花,花瓣外有白丝状,高约三十尺大树的树干切口出的树脂,一棵树要长至七年才能提取树脂,往后十二年最多产出两斤左右,以深棕红为最佳,气味芬芳浓烈,持久不散…”一提到喜的香料,周盈瑞可以眉飞舞的谈上一整天,飞扬的神情像抹上一层淡淡金光,整个人看起来清逸出尘,宛若一朵在晶壁朝中绽放的白莲花。

陆定渊看得出神了,眼底深幽处映照出柔美娇颜。

“这不多见吧!”陆定宗想的是贵不贵。

他虽未为银子发愁过,每年的俸禄和私下收的孝敬也不少,可是他也知道香料并不便宜,内务府年年花在这上头的银两不下百万白银。

“还好,皇上圣明,开放了海上贸易,安息香、没药、香三种是调香的主要香料,在几年前比黄金还贵,想得到小小的一片都相当困难。”如今随处可见,但价钱仍是一般百姓负担不起的偏高。

瞧她又挑了好几样他不认得的香料,陆定宗眉头又了好几下。

“咳!咳!买得差不多了吧!我看整间铺子都快搬光了,总得留一些给别人,逛了好一会儿也该饿了,我请大家到香楼吃一顿。”一桌好菜说不定没三片叶子贵。

“等一下,三爷,我再买一些桂、丁香、雪松、广藿香。”不用花银子的尽量搬,她帮四爷省钱。

“小瑞儿不急,慢慢来,爷有的是耐心等你。”同样黑心的陆定渊笑看她忙碌身影,不时发出一两声笑声。

“王…三爷、四爷,时候不早了,我与表妹不好担搁太久,不如我与表妹作东宴请两位,一来陪罪,二来谢三爷、四爷的仁善。”欧清雪借机与当朝两位最有权势的王爷走得近,逐渐没落的定国公府需要贵人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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