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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怎么没见过，咱们发过么？”王朝扫了一眼:“十四中的吧，咱们学校的你也不认得。”

“内部教材啊？”李猛咂了下嘴，“牛。”柳小扭脸跟着一起看，夏良在写一本打印纸定在一起的册子，厚的，上午他就想问，没好意思。

夏良划了最后一笔，把册子翻过来出封面，封面也就只是一张纸，上面印着几个正黑的大字——内部教材（数学）“我靠，还真是”李猛直接就乐了，“内部就内部，还真往封面上印，生怕全世界不知道，这学校缺心眼儿啊？”

“少一句‘未经允许不得外传’吧。”王朝打完游戏，收着手机站起来跟着乐。

“借我印一份呗良哥，”李猛把内部教材拿起来“哗啦啦”翻，“拿回去给我妈看看，能给她动够呛。”

“能不动么，傻儿子哄妈，一哄三年。”王朝接了句。

“你快别提这个，想想要高考了我都心肌梗死。”李猛一脸痛苦地捂着心口。

“随便。”夏良让李猛直接把内部教材拿走，掏手机看了一眼，也站起来，“一食堂？”

“回来再拿，再让我甩丢了。”李猛把内部教材放回夏良桌上，扒拉一把柳小:“走吧。”

“你们去吧，我把这张写完。”柳小用笔头顶着嘴下边，盯着题目没抬头。

他自己单独坐两张桌子太久了，又总忍不住琢磨夏良，每次刚一集中注意，夏良那边抬抬胳膊他眼珠子又不由自主地想往旁边转，老觉得在做梦。

一上午过得兴奋又没效率，得趁中午补回来。

夏良看他一眼，李猛抢在他前面习以为常地开了口:“又不去啊？”

“给你带？”王朝跟着问。

“不用。”柳小摇了下头，“我有饭，不饿。”

“你这回归同桌的地位也就这么地。”李猛拍拍夏良的胳膊，笑着叹了一声，“我平衡了。”柳小愣了愣，他真没想着这个，赶紧扭头看着夏良。

“写吧。”夏良对他说了句，从后门出去了。

离高考还有两个月，就算是他们班氛围也紧张了不少，走读的同学中午基本都不回去，住校的也有不少直接泡在教室，吃了饭趴桌上歇一会儿，接着做题。

班里除了柳小，还有好几个没去吃饭的，有些托了人带，有些等着食堂高峰期过去再动，凑在一块儿聊着天看综艺。柳小觉自己还没写两题，夏良的凳子动了动，他还想着怎么吃这么快，转脸一看是余首。

“没去吃饭？”余首拎着份打包的盒饭，抬起条膝盖在夏良的凳子上。

“我不饿。”柳小冲他笑笑。

“这夏良的吧，十四中带来的？”余首冲夏良桌上的内部教材抬抬下巴。

“对。”柳小点了下头。

“能看么？”余首把盒饭放在窗台上，在夏良的位子上坐下了。

按夏良的格肯定是能，柳小知道他无所谓这些，不然也不能放桌上收都不收。

但他还是犹豫了一下:“你等他回来吧。”他自己想翻都没敢动。

“行。”余首笑了笑，他往前面看了一眼，胳膊往夏良桌上一杵，撑着脑袋放低了声音对柳小说:“其实我是想如果夏良不介意的话，我复印一份给韩雪璧。”柳小看看前面韩雪璧，他一猜余首也是这个意思。

去年韩雪璧爸妈在办公室对余首那通挤兑过后，余首一直没再在班里明着对韩雪璧好，但都在班里，俩人又都是班干部，该接触的机会还是不少，每次他俩一碰上，李猛都会晃着凳子直分析，余首那个劲儿还是没下去。

有好几次柳小也看见余首从韩雪璧座位旁边走过去了，还会似有若无地再往她那儿看一眼。

李猛总说余首太卑微了，谁看了不落下情的泪。

可柳小当时还真羡慕余首的，好歹他跟韩雪璧还在一个班，余首想悄悄看两眼还能看两眼。

“你还喜她呢？”柳小也往桌子上趴了趴，小声问他。

“那能说不喜就不喜么，脑子又不听我使唤。”余首很轻地叹了口气，不太好意思地笑着拍了柳小一下，“你不懂，你一天光闷头做题。”我可太懂了。

柳小也跟着叹气。

“主要我就怕什么吧，”余首盯着韩雪璧的背影刚要接着说，看见韩雪璧动了一下，虽然只是勾着脑袋从桌斗里掏书，他还是立马又把声音下去，“我怕是我给的她不要。”

“那应该不会。”柳小认真地摇摇头，“她也许不喜你，但肯定喜十四中的题。”不是说韩雪璧功利，高考就到跟前了，上进点儿的学生谁都想更好，好的复习资料谁看了都挪不动步。

余首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儿。

柳小“啊”一声，反应过来后有点儿想笑:“对不起，也不一定就不喜你。”

“别补了，穿了已经，”余首心口，“你们学霸是不是都这么渣，你照着自己的逻辑比的吧。”

“那我肯定是不喜你。”柳小还是想笑。

“是，你也喜十四中的题。”余首点点头站起来。

我喜夏良。

柳小笑着没说话，在心里接了句。

“反正等夏良回来要是能借，我先复印一份备着，让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