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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10新年特别篇(上)卧房之中,赵羽紧闭双目躺在上,显然还在昏之中,坐在边的楚薇含泪对他道:「夫君放心,我一定找到碧如姐姐,让她平安归来与我们团聚,另外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周云逸,他一定会治好你身上的伤。」赵羽睫微动,似在回应她。

楚薇拭泪道:「你别急,一点小伤而已,你很快就能醒过来,跟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周师兄有起死回生之术,这点小伤本不再话下。」安了好一会儿,楚薇这才拉着旁边已经哭成泪人儿的蔡瑶道:「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们出去说话。」蔡瑶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卧房,来到花厅里,楚薇便问道:「闻香教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蔡瑶摇头道:「还没有,就算联络上了又怎么样?天下之大,那里去找碧如姐姐?只盼着她武功高强,能逢凶化吉。」前些子赵家人和青城派为首的五大门派展开一场大混战,虽然是胜利,然而却是惨胜,赵羽一举击毙青城派掌门金成子,却被他的临死前的反击打成重伤,以至于昏不醒,碧如则为了追杀天山派掌门王正纲,已经好些子没有回音,只怕凶多吉少。

唯一留在身边的蔡瑶又不大会武功,一瞬间全家所有重担全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觉天都要塌了似的,每里殚竭虑,提心吊,就怕碧如出事,更怕赵羽一病不起。

想到这里她对蔡瑶道:「你带丫鬟们好好服侍夫君,我去地牢审问那帮混账,说不定套出一些对咱们有利的消息来。」蔡瑶道:「你可小心一点,那帮人都是无之徒,别被他们气坏了身子,实在不行一刀宰了,省得留下祸患。」楚薇点点头,这一战赵羽虽然受了重伤,却生擒了五大门派的一半人马,由于人数太多,碧如斩杀了一批无足轻重的人物之后,只留下几个大弟子当做俘虏关押起来,她去追杀天山派掌门之前,吩咐楚薇好好看守。

楚薇换了身劲装便服,进了地牢之中,只见七个大汉被铁链子捆了个结结实实,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一个个萎靡不振,此时听见她开门进来的声音,众人都纷纷扭头看过来。

其中一个人大声笑道:「哎呀,小娘子终于肯来见我们了,我乃点苍派王晋中,要不是贪图你的美,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被擒,小娘子这次要是放了我,我回去必定奉上白银万两,回报你的大恩大德,而且我家是云南富户,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嫁给我做夫人,岂不比跟着赵羽那穷小子更好,再说了,我下这玩意可是御女无数,从未败绩过,夫人要是跟了我,要银子有银子,要乐子有乐子,岂不畅快?」一番话说的众人笑了起来,更有人吹起口哨,言语之间尽是调戏之意。

楚薇不嗔不怒,嘻嘻一笑,凑近那王晋中道:「妾身可听说王公子家里早已有原配夫人,你把妾身娶回去,你家那母老虎岂不要河东狮吼?」王晋中见楚薇媚态毕现,暗香扑鼻,一颦一笑有无限风情,当时半边身子都木了,口角都快出水来,真恨不能立刻搂着她大肆征伐,呆呆地笑道:「小娘子这是哪里话,我家那口子跟你相比简直就是老母猪,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休了这老母猪,她要是敢闹,我立刻宰了她。」楚薇媚笑道:「啧啧啧,王公子可真是多情种子,你那原配嫁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区区小女子你居然说杀就杀,可知你们男人都是花心种子,见一个一个。」王晋中连忙赌咒发誓道:「小娘子这可就错了,从此我心里只有小娘子一个人,再有异心,咒我肠断肝裂……」话刚说道一半,忽觉腹中剧痛,低头一看,只见楚薇已经将一把匕首入他的小腹,他又惊又惧,脑子还想分辨什么,张嘴吐出却是啊的一声惨叫。

楚薇冷笑一声,将那匕首往侧面划拉了一下,那肚子登时被划出一个大口子,黄油皮子翻出来,里面的肠子像被憋了许久,哗啦啦掉了一大串出来,还冒着腾腾热气,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楚薇一边用破布擦拭匕首一边笑道:「听说只是划破肚子的话,人要过四五个时辰才会死。好好享受这断肠的滋味吧。」那王晋中瞪着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滚滚汗珠从额头掉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肠子落了一地,想要拿手护住,可惜手被铁链捆住,动弹不得,楚薇觉得烦躁,伸手点了他的哑,地牢登时安静了许多。

其余俘虏见她如此狠辣,早就吓得脸苍白,哪还敢再有方才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楚薇扫视过去,众人都觉一道寒光袭来,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唯有一个人昂着头,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只见他生的剑眉俊目,高鼻梁,干净脸庞,颇有几分儒侠意味。

楚薇走了过去,拿着匕首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他却半点没有惊慌的样子。

楚薇笑道:「这位公子我记得,你是天山派的白成冰,号称颠狂君子,你跟天山派那帮废物果然一个样,向来目中无人,自视甚高。可惜此次落在我手里,你的小命已然不保。」白成冰冷笑一声,不发一言扭过头去,尽管浑身被铁链所绕,依旧站的笔直,眼神里没有一丝惶恐,唯有怜悯和轻视,彷佛楚薇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本不配跟他多谈。

楚薇见此也不生气,拍拍他的肩膀,口气彷佛是已经相已久的老友:「癫狂君子,听说赵欣是你师妹对不对?」白成冰诧异道:「你认识赵欣,她在那里?」说毕四处打量。

楚薇嘻嘻笑道:「当年她受不了你们天山派的怪脾气,反出师门,你带了大队弟子去捉拿,不料反而中了她的机关圈套,死伤惨重,回到师门又被关了一年闭,想必你恨死了她吧?」白成冰先是俊脸一红,气息不稳,接着强自冷静道:「你胡说,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见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有怜香惜玉之心,下手留了情面,这才让她走,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狠毒的,一言不合就破人肚子。」楚薇嘻嘻一笑:「好个癫狂先生,说起来其实你跟赵欣那货更相配,瞧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彷佛别人欠了你银子似的,这招数对那些肤浅不懂人心的小姑娘倒还真的管用,可惜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你这番做作在我眼里不过是想让我对你加深印象,想换来区别对待而已,看在你没有出言不逊的份上,我送你一个痛快。」一番话说的其他俘虏轰然叫好,纷纷赞楚薇道:「楚女侠不愧是情中人,一眼就能识破这白成冰的鬼域伎俩,他向来喜扮成孤傲侠客,引那些不谙世事的女子为他牵肠挂肚,而他往往玩了别人后,从来都是抛在一边不予理会,还有人为他殉情的呢,是个实实在在的无情畜生。」楚薇瞟了众人一眼道:「吵什么吵,一个一个来,你们有的是机会跟我絮叨,不急。」说毕,她右手一动,那匕首作势要向白成冰的脖子上划去,谁知方才还一副冷傲的白成冰登时变了脸气连忙道:「等等,我有话说。」楚薇嘻嘻一笑道:「我不过挠挠头而已,你紧张什么。」正说着,一股面扑来,慌得楚薇连忙后退几步,用手在鼻子扇了扇道:「你该不是了吧?」于是看向白成冰跨间,果然成一片,水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楚薇哈哈一笑:「怕死就直说,非要硬装成好汉,徒增笑柄而已。」白成冰此时脸已经涨成猪肝,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犹自嘴硬道:「试问列位谁不怕死?我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怕死有什么错?」话音刚落,一个人笑道:「我就不怕死,楚薇你要杀人就利索点,最好一剑封喉,只求你别的跟王晋中那样几个时辰都死不了。」楚薇转过头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崆峒派的杨焕芝,此人嗜酒如命,一生放不羁,在江湖中有不醒剑的称号。

「一剑封喉?」楚薇疑惑道:「是不是这样?」说毕她右手一挥,那匕首悄无声息地划过白成冰的脖子,一开始只是细细红线,紧接着那层皮就外翻过来,血水疯狂地出,白成冰整个人脸煞白,眼睛瞪的都要快鼓了出来,鼻子口中冒出大量鲜血,一边咳嗽着一边吐出大口大口的血

她这一下毫无预兆,动作干净利落,就像寻常杀屠狗那般轻松,众俘虏为之一惊,只觉后背寒炸起,额头上冷汗渗出,唯独杨焕芝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这样,一剑封喉或者当一刺,这样死的利索一点,我是个直子的人,怕痛是一件,更讨厌做事磨磨蹭蹭的。」众人看向还在挣扎中的王晋中,只见他已经疼的咬断了舌头,口是血,眼睛也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均觉这个死法可真是可怖。

楚薇走到杨焕芝面前道:「别人都是求活,为何你一直求死?真当我不敢杀你?」杨焕芝笑道:「蝼蚁尚且偷生,我又不是疯子,当然也是怕死,可是跟死亡相比,我更怕的是没酒喝,被你抓了过来已经好几天,我滴酒未沾,浑身就跟蚂蚁咬一样难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省的受这没酒的折磨!」楚薇淡然一笑,拍手道:「好个不醒剑,你既然嗜酒如命,就该找个地方痛饮才是,醉死方休,为何却跟着崆峒派一起来跟我们赵家作对?这倒也罢了,还对手无寸铁的丫鬟动手,她可是我最疼的采莲,跟了我七八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你手里!」杨焕芝笑道:「那没办法,崆峒派一直供我酒喝,我总不能不出力,而且他们还骗我说你们家藏有十几年的佳酿,我当时酒瘾发了,当然要过来试试真假,至于你那丫鬟,我可是真对不起了,你也知道我叫不醒剑,有时候杀起人来也是煳里煳涂的。」楚薇听了长叹一声,匕首一挥,杨焕芝准备闭目受死,良久却发现身上毫无异样,手上的铁索却被解开了,他睁眼道:「难道你打算放了我?」楚薇笑道:「小女子平生最敬英雄好汉,我打听过了,你平生除了好酒之外,还行侠仗义,这一次算你误入歧途,我原谅你的冒失,别让我下次再遇到你。」杨焕芝拱手作揖,看似要低头行礼,却忽然举掌向楚薇口打去,带起罡风阵阵,这是搏命一击,有碎金裂石之威势,这一下风云突变,连旁观的俘虏都为楚薇捏了一把汗,却见她脸淡然,不紧不慢地提掌回击了过去,两掌相对,只听嘭地一声响,劲风之中,整个牢房烟尘弥漫,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待烟消云散的时候,众人才看见那杨焕芝背靠着墙,嘴角鲜血淋漓,脸苍白。

楚薇仍旧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有红光一闪而过,掌上则冒出阵阵白烟,劲风鼓起衣裙翻飞,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众俘虏看的目瞪口呆,只听楚薇缓缓道:「我好心放你走,你为何反而不识好歹?」杨焕芝惨然笑道:「别演戏了,你真能放过我?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搏一搏,可惜在下的武功实在差你太多,死的也算不冤。」楚薇笑道:「你倒也不笨,凭这一点,你死之前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过千万可别过份了。」杨焕芝咳嗽了几声,淡然道:「那就多谢了。」楚薇知道他想喝酒,于是命人搬来一坛子酒。

杨焕芝见了酒,脸重新变的红润起来,原本失焦的眼神也重新变的神采奕奕,当即抱过酒坛闻了一闻,大赞道:「这是埋了整整十八年的女儿红啊!我杨焕芝为酒而来,为酒而死,真是死得其所!」说毕竟动地出泪来,用力扒开泥封,登时酒香溢了整个牢房。

楚薇递给他瓷碗,他摇头道:「如此好酒怎能用碗喝?」楚薇怒道:「给我也倒一点!」杨焕芝大笑道:「也罢,死前能与楚女侠痛饮一场也是平生一大快事!」说毕给楚薇倒了一晚,于是二人一人抱坛,一人持碗,在牢房里碰了碰,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了起来。

其余俘虏看的口水直,其中一人道:「楚女侠,你们喝的高兴,也给我也来一口。」楚薇眉头一邹,挥手之间只见寒光一闪,手中匕首破空而出,正中那人眉心,当场气绝而亡。

其余人肝胆俱裂,不敢再多问。

楚薇冷笑道:「就配你们也饮这好酒?」杨焕芝先还敬酒,喝到最后抱着酒坛只管猛灌,那喉咙一动一缩,嘴角竟没有一滴酒水洒出来,不一会酒坛空空如也,人也醉倒在地。

朦脓中,他看到一个紫衣少女站在田野间,冲他甜甜笑着招手,脸颊上的酒窝是那么悉,他一边跑一边哭道:「珏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那少女也冲他跑了过来,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是十七岁那时候的样子,依旧是那身紫袄裙,整个人就像沐浴在一种牛般的光晕中,每次只能在喝醉后才能见到。

就在他即将和少女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口忽然传来一种绞痛,继而呼越来越急促,而眼前少女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最后他只觉得身子有些飘飘然,最终和少女搂在了一起。

幻境之外,楚薇将匕首从杨焕芝的口拔出来,鲜血也随之涌了出来,染的地面一片血红,杨焕芝脸上的痛苦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带泪的笑容,彷佛梦见了天下最快乐的事情,连一直抑的皱纹都不见了。

最^.^新^.^地^.^址;www.maomaoks.com楚薇又来到还在挣扎的王晋中面前,当一刀,结束了他的命,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看看牢房里还剩着三个人,又干脆利落地杀了其中两个,最后只剩点苍派的顾显臣,见他吓的脸都发青了,只得笑道:「不用我多说了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顾显臣点头如啄米,口不择言道:「我五岁就摸过别的女孩子,八岁偷看邻家姐姐洗澡,十岁被送到师门……」话还没说完,楚薇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道:「别给我装疯扮傻,说!我夫君到底中的什么毒?」顾显臣打了个灵,连忙道:「赵羽不是被金成子临死一击给伤的吗,怎么你到这里来问我?」楚薇拿着匕首在他脸上晃了一晃道:「你当真是不怕死?我夫君中没中毒你当我不知道?他身上的毒就是你们点苍派的倾颜醉,此毒虽然不会立刻毒死人,但足够让人睡上一辈子,成为实实在在的废人,就算在两三年内救醒,也会因为长久卧而落得终身残废。」顾显臣愣了一会,方才笑道:「没想到本派秘门圣药楚女侠居然也了如指掌,你是从何得知?这药就连本派弟子也没几个知道。」楚薇冷笑道:「这你就不用多问了,你只要出解药,我一定不会为难你的。」顾显臣凄凉一笑:「就算我告诉你解药的方子,你能放过我吗?」楚薇正道:「当然不能,不过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就像杨焕芝那样,你看他死的多开心。」顾显臣长叹一声道:「也罢,反正我也是败军之将,这条命在战败那一刻就应该没了,把解药的方子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我也要学杨焕芝那样提个要求,希望你能足。」楚薇微微一笑道:「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我尽量足你。」顾显臣猛了一口,微微一笑道:「顾某游江湖十几年,无亲无故,说起来这世上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让我留恋的东西,不过那是以前,直到我见到楚夫人你以后,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你下狠狠地,让你彻底雌伏在我的身下叫,别人说你是侠女,又或者是贤良母,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而已,别人怕你恨你怨你你宠你崇拜你,而我顾某,只想你!」楚薇柳眉倒竖,怒喝道:「大胆!」那匕首寒光一闪,已在顾显臣的肩膀上,没入至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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