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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知道在哪一刻彻底放松下来。

或许是顾拙言帮他切牛的时候,说陆文真的喜他;或许是连奕铭把蛋羹吃光,在碗底的纸巾上留言“瞿老师,你也喝了很多,蜂水留给你。”;又或许是他连输几把牌之后,苏望出怜的眼神,忍不住给他喂了几张牌。

还有庄凡心,瞿燕庭真的很喜那些花,以及花朵间写着“愿你们幸福”的卡片。

突然,几声轻咳。

陆文和瞿燕庭松开,几步外,大伙儿看戏般扎着堆儿。庄凡心说:“瞿老师,别切水果了,等会儿吃蛋糕吧。”瞿燕庭笑应:“好。”顾拙言说:“陆文就给你了,该打打,该骂骂,不用忍着。”瞿燕庭点点头:“那我当真了。”连奕铭道:“对我们这些人也不用太惯着。”瞿燕庭说:“那麻将桌你们收拾。”苏望斜倚着墙,输光了现金依旧潇洒:“我第一次输这么惨,觉还特别的,八千八就当份子钱。”陆文问:“庆祝乔迁?”

“那也太不漫了。”苏望答道,“祝贺你们恋。”瞿燕庭在光下微微发晕,怀疑是酒劲上来了,当着众人把陆文抱住,他闭上眼睛,确定这样的好光景并不是一场梦。

不足三秒,陆文一嗓子把他吵醒:“庄凡心,你还没转账呢!”第66章瞿燕庭在紫山的别墅过了一夜,昨天没开车,今早陆文送他去工作室。城市里的企业陆续返工,从紫山出来,不到半小时就堵在了路上。

瞿燕庭陷在副驾驶的座椅中,手臂搭着车门,掌心向下用手腕撑着额角,双腿岔开几寸,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摩挲间的绳。

他换了条子,纯白柔棉运动脚收口,与米白衣和浅板鞋倒是很搭,只不过陆文的尺码大了一点。

从出门到现在,瞿燕庭没有说过一句话。

车厢静得令人不安,陆文打开音乐,挑了首长笛独奏的漫曲,然后打破沉默:“瞿老师,早餐想吃什么,和兴楼的早茶好不好?”瞿燕庭没反应,越过挡风玻璃望着前一辆车的车顶。

陆文一无奈便,说:“对了,我把花包起来装后备箱了,你种台上吧,给我也是费。”车松动,陆文给油滑出去一截,左手握方向盘,右手伸到旁边抓瞿燕庭的手腕,用低音炮界最温柔的语气说:“你搭理我一下……”男人就吃这一套,瞿燕庭总算吭声,就俩字:“腿疼。”陆文讪讪地头发,昨晚上睡觉时他抱着瞿燕庭亲热,本来还好,觉被挑起来便控制不住了。

他觍着脸求,一声声地叫瞿老师、叫哥,吻着瞿燕庭的耳垂念名字。嘴上哄着,却仗着体力优势迫,把衣服该,该褪的褪,半分都没含糊。

陆文软硬兼施让瞿燕庭顺着他,将人按在枕上,拢着双腿解决了一次。

瞿燕庭咬着绣花的枕套一角,烫得轻轻地抖。大腿部的肌肤最,磨破了皮,红得像涂了胭脂。

体上的疼痛就算了,关键是陆文从背后摁着他、着他,那股疯狂的力量和劲头……特别像个牲口,让他有点发憷。

瞿燕庭一夜没睡好,翻身时双腿摩擦会疼醒,气人的是,陆文餍足地呼呼大睡,早上神抖擞地绕着紫山公园晨跑。

牛仔也不敢穿了,找了这条料子软的,可还是疼,轮胎过减速带颠一下都疼,瞿燕庭发愁,到了工作室该怎么在同事面前走路。

陆文哄道:“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小心。”瞿燕庭挣开腕子:“你还要有下次?”陆文单手打方向盘:“我……我还期待的。”瞿燕庭冷冷地骂:“牲口。”陆文不以为反以为荣,右手伸在副驾上没拿开,轻轻覆盖住瞿燕庭的大腿,说:“擦药你嫌蛰得疼,我给你吹,你又不让。”瞿燕庭道:“那儿怎么吹?”

“怎么不行啊。”陆文扬起眉,笑得蔫儿坏,“用嘴,什么都给你办了。”瞿燕庭怔了一下,脸颊浮一片红,脑海里简直有画面了。真是风水轮转,几个月前陆文进他的房间要裹成斯基摩人,如今青天白就敢开黄腔。

路过和兴楼,陆文下车买早点,出手阔绰地拎回两大袋,一份给瞿燕庭,其他请纸上烟云工作室的同事吃。

一路开进小区,陆文靠边停,说:“今天赶两个行程,晚上收工我来接你。”瞿燕庭体谅他辛苦,道:“不用了,我让助理送我。”

“都下班了还使唤人家。”陆文说,“放心吧,我尽早。”瞿燕庭忍痛走进大门,第一天复工人不多,编剧来了两位,负责项目的有三个,加上于南,反正两袋早餐绰绰有余。

“老大,没开车啊?”车库门没响,于南问。

瞿燕庭“嗯”一声,不太敢挑战上楼梯,往会客厅走,说:“把我东西抱下来,我在一楼干活儿。”于南奇怪地看着他:“老大,我怎么觉你走路不大利索,子也不像你的风格。”瞿燕庭装作没听见。

大伙围过来吃早餐,于南抱着电脑和一摞剧本下来,放理石长桌上,大家习惯地瞅剧本封皮,上面竖版印着剧名,《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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