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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这只手昨晚求时攀他的肩、情热时抚他的脸、战栗时抓他的背，此刻从被窝里伸出来微蜷着手指。

他用大手包裹住，抬眸看枕上，瞿燕庭悄无声息地醒了，双眼张开一半，睫掩映着放空而懵懂的眼神。

陆文觉得瞿燕庭变成了玻璃人，或是水晶人，反正叫他不敢高声说话:“瞿老师，你没失忆吧？”瞿燕庭慢半拍地笑了，目光缓缓燃起神采:“我就是……有点累。”陆文想听更多:“除了累，你还有什么觉？”瞿燕庭用暂不灵光的脑子思索，说:“嗓子也有点疼。”陆文急道:“不是这个。”他俯下身，手臂撑在瞿燕庭的两侧，“我是问……我昨晚疼你那么久，你觉怎么样？”瞿燕庭腾地红了脸，绝没料到需要反馈。

陆文期待地看着他，心里已经预设好一些答案，譬如你好啊、好舒服，或者像他一样简单暴的“太他妈了”，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一点痛。

良久，瞿燕庭终于想好了，沙哑地回答:“你让我死去，又让我复活。”陆文愣了一下，有簇火苗在体内跃动燃烧，他低膛蹭住被面，吻瞿燕庭的眉心:“瞿老师，我又想要你了。”瞿燕庭立刻惊慌道:“那我就真的死了！”陆文险些笑倒，掀开被角瞧了一眼，瞿燕庭着，前后背是痕迹，私密部位更不必说。关键是……他道:“我先抱你去洗澡吧。”瞿燕庭说:“我不想动。”

“你不饿么？”陆文道，“我叫了外卖，洗完澡吃点东西。”瞿燕庭往枕头上埋了埋:“你吃吧，我想再睡会儿。”陆文难得见瞿燕庭这样，像耍子的小孩儿，他咳一声低音量:“我的……都进去了，得洗干净，不然我怕你生病。”瞿燕庭躲不过去了，醒来后保持着姿势就是不想太窘迫，因为身体的觉异常分明，四肢百骸酸痛无力，尤其是下半身，有股虚般的失重。

他自我建设了一会儿，外强中干道:“帮我拿一下睡袍，我起来。”陆文把尾榻上皱巴巴的睡袍拿来，说:“我抱你吧。”

“不用，我可以。”瞿燕庭撑着坐起来，身体摇摇坠，部施力时脊椎都酸软了，“……你还是抱我吧。”陆文忍着笑，理解男人这种心理，大几岁就要拿起一把威严，跌个面儿浑身难受。但他欠啊，抱起瞿燕庭后说:“瞿老师，被我公主抱好几次，还逞什么强。”瞿燕庭驳不出，轻皱着眉:“快点，我想方便。”陆文顿时有些担心:“能行么，我趁你睡的时候摸了摸，肿得厉害的……”

“谁让你瞎摸了……”瞿燕庭咬牙赧然道，“我上小的。”陆文不敢耽误，把瞿燕庭抱进浴室放在马桶前，问:“要不泡个澡？躺着省点劲儿，我先给你放热水。”瞿燕庭撵他:“你出去吧，这儿又不是公厕。”陆文“靠”了一声，只好出去等着，门铃响，他叫的外卖送到了。拎到餐厅摆一桌，黄司令狗一样闻着香气跑过来。

陆文抱等在桌旁，等到热粥都快凉了，他到浴室门外敲了敲:“瞿老师，你干吗呢？”他怕瞿燕庭泡完澡起不来，或者站不稳滑倒，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自己清理干净。门内毫无水声，他惑了:“瞿老师，你在洗澡吗？”陆文等不及了，直接拧开了门。

瞿燕庭依旧站在马桶前，位置和姿势完全没变，他扭过头，脸上蒙着一层汗，难堪又惶恐地说:“怎么办，我不出来了。”陆文:“啊？”瞿燕庭重复道:“你把我得不出来了……”陆文走到他身后，右手揽住侧，左手绕至身前按在小腹上，懵地安:“别怕啊，估计是那什么太多次，虚了，靠着我慢慢来。”瞿燕庭两股战战地倚在陆文怀里，仰颈望着墙上的壁灯，小腹被大掌轻轻地，耳边是有节奏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