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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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能怎么办?」

「嗯……」我思索半饷，「要不你到上来睡?我靠着椅子应付一晚。」妈妈白我一眼，「你是病人，哪有让我睡上的道理，被你爸知道还不得把我活了。」

「我不都说了我没事了嘛。」妈妈抚了下我的脑袋，柔声道:「我儿子就是懂事，知道照顾妈妈了。没事的，你安心睡吧，我要是困了趴着眯一会就行。」

「行吧。」我也没和妈妈坚持，闭眼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近在咫尺身着职业套装的妈妈的身影。

我又悄悄睁开眼睛，这种职业套装可以说是我最喜的一类衣服了，哦，不对，是我最喜女人穿这类的衣服。

我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部情片，片里的女主角与妈妈的穿着就很像，白皙细的玉颈，将衬衫高高撑起的脯以及套裙下丰腴修长的丝袜美腿，都能够深深地刺中我的兴奋点。

我不臆想着若是真有与妈妈同级别的美女穿着同样的服装被我掀起裙子撕开丝袜的话……我打一个哆嗦，妈妈见状忙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从意中回过神，「没有，刚刚梦到我从悬崖上掉下去了。」

「看来你是在长身体。」妈妈说道:「青少年梦到跌落就是长身体的征兆。」我觉得这话完全是无据可依，闭眼重新睡觉。

但是经过刚刚那么一联想，我怎么着也睡不着，空气有着一股淡淡的好闻芳香，这是从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

我的心好似有一只猫儿在挠，这种觉很奇妙，说舒服也不舒服，说难受也谈不上，反正是一种十分异样的觉。

我又睁开眼睛，妈妈应该是困了，手肘撑着半张成美的脸颊打着盹，脑袋一上一下轻轻摇晃，鼻腔中发出丝丝慵懒的气息，小巧的嘴微微打开，红彤彤的像要滴出水一样。

我看得入了，忽然，妈妈的脑袋从支撑着手掌上滑了下来，妈妈惊醒一个不注意碰到了，发出砰的一声。

妈妈了自己的膝盖，见我睁着眼，怀着歉意说道:「吵醒你了吧?」我摇摇头，脑海里生出一个想法，「要不你还是到上睡吧?」

「算了。」我坚持道，「你坐着休息不好，也容易发出声音。」见妈妈面犹豫，我立即挪动身子她腾了一个位置，「这也宽的，挤挤也成。」

「唉～行吧，你不怕我挤着你就好。」妈妈坐在边掉了外套，出了白的衬衫，接着她优雅地弯，将丝袜美足从那双黑高跟鞋里解放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上两眼，妈妈就翻身上了。

我与妈妈肩并肩的躺在上，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我竟然有些紧张了，浑身开始冒汗。

「怎么了?又发烧了是不是?要不要叫医生?」妈妈以为我不舒服，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

「不是，就是有点热。」

「热就对了，把虚汗排出来明早就好了。」说完空气便陷入了冷寂，实话说，我还真不太习惯妈妈与我共睡在一张上，哪怕她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女人。

「说起来，」妈妈冷不丁的说道，「我们有十多年没这样躺在一起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意识到这么说只会让我们陷入难过，便换了个意思说道:「也只有小时候才会和妈妈一起睡觉，现在长大了自然不行了。」

「是呀，」妈妈慨道，「一晃眼，你都长成大男孩了，我还总是把你当成小孩子来看待。」我想着妈妈总是拿我开涮逗我玩，羞恼之余又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便说:「其实我还喜你这样的。」

「为什么?」妈妈翻了个身面对我，脸庞受着她鼻腔中出来的清香气息，我不好意思地侧过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小时候觉得你很凶，现在这样反倒觉你很温柔。」

「我可不温柔，」妈妈笑道，「那是因为你懂事了，长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总惹我生气了。」真是这样吗?我心想着不全是吧，妈妈肯定是心中对我有愧，所以才会大改习包容我。

妈妈问道:「能跟妈妈讲讲你后妈吗?」

「你怎么问起她了?」

「我当然得问了，」妈妈笑道，「要是她刁难你对你不好，我还得去找她算账呢。」我知道妈妈是在开玩笑，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知道这方面的事情，我想了想说道:「童阿姨其实也温柔的，反正很少见她发脾气。」我觉得在妈妈面前说童阿姨好话不太恰当，便补充道:「但是我不喜她。」

「为什么?」我思考片刻后认真说道:「有时候我觉得她的温柔像是装出来的，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和她有距离。」

「那她对你父亲呢?」

「对爸爸?」我想着童阿姨喂父亲吃葡萄的画面，「她对爸爸倒是百依百顺，不过前不久，就是你回苏州的前几天，她和爸爸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爸爸不给她弟弟开后门办什么事。」妈妈说道:「这不奇怪，你父亲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对了，妈，」我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过的那个歌厅不，就是童阿姨的弟弟开的。」

「你怎么知道?」妈妈的语气没有丝毫意外。

「我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听见的，那个被爸爸带走的胖子就是童超的手下。」妈妈没说话，我继续说道:「我还听见他们调查过你，妈，你可得当心点，童阿姨的弟弟可不是什么善茬。」妈妈还是没反应，我扭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她忽然开口:「儿子。」

「嗯?」

「答应我一件事。」妈妈似乎有些严肃。

「什么事?」

「你就跟以前一样，该上学上学，该玩玩，这些事情你不要心也不要去打听，就当作不知道，好吗?」我觉得妈妈是狗咬吕宾，旋即忿忿不平，「我还不是担心你。」

「我当然知道我儿子是关心我了，」妈妈笑着说:「但是大人的事情很复杂，妈妈不希望你因此对你后妈或者是别的人产生什么误会，到时人家还不得把这个账算在我头上呀?」

「我知道了。」我闷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