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欲道心魔求棒喝难挥慧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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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长风微笑道:“那你就别忙着说话,待你好了,咱们爹儿俩说个三天三夜。”
“不,我——”刚说得两个单字,只觉一股热气霎那间已是遍全身。
缪长风缓缓说道:“神游象外,意存丹田,台明净,毋凝毋
!”这是正宗内功心法的要诀,即使内力完全消失,也能以意导气,自行疗治,再加上有外力相助,那就好得更快了。
但杨炎却怎能保持灵台明净,毋凝毋?
缪长风默运玄功,把真气输入他的体内,立即发现,非但不能与杨炎本身的真气水融,反而有抗拒的迹象。他改变方法,想助杨炎将真气纳入丹田,结果却是愈理愈
!
“炎儿,你的身体要紧,别再胡思想了!”缪长风柔声说道。
杨炎双颊火红,断断续续说道:“干爹,我。我静不下来。我、我好像被带进不见天的幽谷,眼前一片浓雾。我不知怎样走出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也有话想要问你!”缪长风是过来人,他也曾经受过
情的冲击,有过
茫的
子。或许当年他的
动情怀不如杨炎今
之甚,但已足够令他
受这种好像
失了自己的苦味了。
“他的心情不能平静下来,要是我强行运用太清气功,约束他的真气,恐怕反而对他有害。嗯,要治好他的创伤,看来是只有一个办法了,替他解开心上的结!”缪长风停止运功,说道:“好,炎儿,那你说吧,把你想要说的都说出来!”杨炎说道:“干爹,我是刚才从你们那里逃出来的。”缪长风道:“我知道。”杨炎沉声说道:“我是来行刺孟元超的!”缪长风道:“我和孟元超也早已知道了!”扬炎呆了一呆,说道:“那为什么他还是那样说?”缪长风道:“你听见他说了些什么?”杨炎说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说,他决不相信我会行刺他!可是,我,我——”缪长风微笑道:“你不是终于没有行刺他吗?他对你的信任,并没错啊!”杨炎嚷道:“他明明知道我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对我那样好?是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内疚于心?”缪长风道:“不,做错了事的不是他,应该觉惭愧却仍然厚着脸皮要认你做儿子也不是他!”杨炎道:“那是谁?”缪长风道:“是一个名叫杨牧的人。”杨炎身躯颤抖,咬着嘴
说道:“干爹,你对我说实话,我的父亲究竟是谁?”缪长风道:“你的生身之父就是这个名叫杨牧的人!但真正把你当作亲身儿子一样疼
的是孟元超!”杨炎颤声说道:“我、我已经、见、见过这个人了。”缪长风道:“这件事情我虽然还未知道,亦已猜想得到,否则你不会跑来行刺孟元超!”杨炎说道:“但这、这个人对我说的,和你、和你…”他的面
红里泛青,似乎没有勇气说下去了。缪长风却是松了口气,他知道‘险难’已经度过,这个险是冒得对了。杨炎听了他的说话,果然
于把杨牧唤作爹爹。
缪长风道:“和我说的完全两样,是吗?炎儿,你相信我还是相信他?”杨炎一咬牙,说道:“干爹,你把真相告诉我吧,我相信你!”缪长风道:“好,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有勇气面对真相!”
“我不知道他怎样和你说,但也可以猜想得到,他是把自己说成受害者,把孟元超说成恃强凌弱的人!是不是这样?”杨炎没有作声,但心跳的声音,缪长风已是可以听得见!
缪长风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受害的不是他。是孟元超和你的母亲,还有你!”从杨炎的眼睛缪长风看得出他是在半信半疑。于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想,他既然这样坏,你的母亲为什么会嫁给他?”杨炎叫道:“干爹,我不要听下去了!”缪长风大声说道:“你要听!我告诉你,你的娘亲是受了他的骗的!”
“盂元超和你的母亲本来是一对侣,而且是即将成亲的
侣!”
“一件意外的事情突然发生,孟元超必须和你的母亲分手,往小金川去帮助义军。此去生死难卜,临别前夕,或许他们是因此一时糊涂,于是你的母亲怀了孕,后来生下来的就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孟华了。”
“盂元超没有如期回来,却来了一个杨牧。”
“那个时候的扬牧还是个混在侠义道中的伪君子,你的外婆要面子,他又假意答应你的母亲,愿意和她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妇,等待孟元超回来,就这样,你的母亲上了他的当。”
“几年过去了,盂元超一直没有回来。传来的消息,却越来越是对义军不利。小金川的基地已经给清军攻占,最后是传来了孟元超不幸战死的消息。”
“在那几年当中,杨牧倒是能守诺言,骗得你的母亲相信。孟元超战死,她断了指望,而另一方面,杨牧又对她这样‘好’,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不能怪她的,挂名的夫成了真正的夫
。”
“其实孟元超并没有死,那个消息是杨牧串通别人,捏造出来骗你的母亲的。”
“待你母亲明白真相之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杨牧的真面目越发显了,他从侠义道变成了清廷的鹰爪。”
“你的母亲得与他分开,他则利用此事诬蔑孟元超,把一切罪名加在孟元超身上,害得孟元超几乎身败名裂!也害得你们母子几乎丧生。那时你还没有出世,你的母亲驮着你
江湖…”故事没有说完,杨炎已是放声大哭!
缪长风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虽然杨牧没有杀你母亲,你的母亲实是因他而死!”
“好,炎儿,你哭吧,哭个痛快吧!但在你哭过之后,你必须起
膛做人,人总不能伤心一辈子的!”泪
干了,杨炎的心里充
恨!可是不管杨牧如何可恨,他总是自己生身之父。
“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缪长风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缓缓说道:“你该怎么办呢?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想勉强你照我的意思去办,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主意了!”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谬长凤重复说道:“真假是非,你也应该懂得分辨了!”
“是的,你是做错了事,幸好还未铸成大错。孟元超相信你会变好,当然他也会原谅你的过错。”
“他不仅愿意原谅你的过错,甚至他愿意原谅杨牧。只要杨牧肯改过自新。”
“他是为了你的缘故许下这个诺言的,他说因为你受的创伤已经太多,不忍见你的心灵再受创了!”
“他抱着这么一个希望,但愿这个希望不是无的幻想。他说虎毒不食儿,何况是人?杨牧只有你这个儿子,或许会因为你的劝告,重新回到正路上来。”
“他说无需杨牧与他走同样的路,只要杨牧不再充当清廷的鹰爪,他就决不计较旧仇,他也愿意见到你们父子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