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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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好像就是如此,平平淡淡,一成不变,没有连续剧中的高迭起,更没有扣人心弦的悲离合。这算幸福吗?老实说,连丁以澄都回答不了。如果说,如自己所愿地待在深的人身边,而对方也愿与你白首,共同承认这桩婚姻的存在,并且忠实它,即使一生得不到真正的情也无所谓,这便是幸福的注解的话,那么她是幸福的!但,这是吗?这是幸福吗?为什么她受不到一丝丝的喜悦呢?是她太贪心了吗?以往,她以为只要守着他,她便能足,可是复一,她竟怀疑了…般的千愁万绪,之所以一下子全涌上心头,原因只在于…今天是她和康子谦的结婚纪念。三年了,到今天为止,他们的婚姻已届三年。

这三年来,她的信念一直仅只于她有,她深着他,便足以支撑他们的婚姻。但是…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这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只有她在单方面地付出?子谦在意过吗?他正视过她的付出吗?她给他的婚姻,于他而盲有意义吗?

她突然好想问,如果今天与他共有这桩婚姻的人不是她,对他是否有差别?经过了三年的努力,她这个子的角,依然是人人皆能取而代之的吗?为什么都已经如愿守在深的男人身边了,她心中还会有酸楚?

结婚第一年,她或许可以告诉自己,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够长,不够让他在乎她,所以,也不特别重视这桩婚姻;第二年,他也忘了他们的结婚纪念,她还是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挂怀、不要介意,他一定不是有意的;但是第三年…她要继续自我安下去吗?她明明很清楚,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仍会一直轻忽下去,只因他不觉得这个子有特别的意义,换句话说,他们的婚姻,他本不当一回事!

其他的子他可以不在意,但如此重要的子,他怎么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呢?他不是忘了,而是本就不晓得是哪一天!如果他对他们的婚姻有一丁点重视,又怎会漠视得如此彻底?就连婆婆都记得,还体贴地避了开来,早早就到雷子翔那儿看她的孙子,让他们有“自由发挥”的空间。

可是他呢?他会记得吗?

“呱呱,你晓得吗?我真的好希望他对我的在乎有我对他的十分之一,只要十分之一就够了!那我将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她心不在焉地拨着鸟笼中一饲料,低低地轻语着。

“呱呱”是她替九官鸟取的名字,九官鸟本来就该聒噪才有九官鸟的特嘛!至于臂弯中的狗狗,长长的细老是覆住眼睛,模样看来很呆,所以她就叫它“呆呆。”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对九官鸟的资质绝望,不再教它唐诗宋词了。但每当情绪低落时,她就让它和呆呆当听众,分享她的心情,虽然它永远只会骂她白痴。

“白痴、白痴…”看吧!又来了。

“别逗了,我笑不出来,我今天情绪糟透了。”任呱呱再怎么摆出滑稽的模样在鸟笼里撞,她就是挤不出一丁点的笑容“你说得没错,有时,我真觉得自己蠢得几近白痴,仅凭着一份狂恋的心,痴痴地等着他对我久生情,明知他不可能对我有,我就是傻得不晓得要死心。实在是因为,打第一眼在pub见到他时,我的心就不可自拔了呀!所以,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他,明知道冒险,却仍赌上那渺茫难测的未知数。我已无法理智地去思考,因为我子谦,我收不回对他的情,我想守在他身边,想争取一个他的机会…

“连小宁都说,我不该上这么一个冷情的男人,要想赢得他一丝丝的意,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情就是执拗地认定了他,要不,我又怎么会不顾一切后果地嫁给他?呱呱,你知道吗?今天是我和他的结婚纪念,三年了,努力了三年、付出了三年,我无怨无悔,但换来的,却是他的无动于衷。在他心中,我依然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我的悲哀,谁会懂得?

“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并不指望他多重视这个子,奢求他能安排什么庆祝方式,只是不要用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去看待它,就算只是不经意地提一句:‘哎呀!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年的子’这样就够了,至少他正视了我这三年的付出…呱呱,你说,我能怀抱期望吗?”

“白痴!”这回,她可以肯定,它真的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我知道…”她已经想哭了,但就是不肯轻易死心,也许…也许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他会记得,他会放在心上。就算连一只鸟都嗤之以鼻,她仍愿自欺欺人。

jjwxcjjwxcjjwxc三年夫,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都轻如风、淡如水。

但是今天的沉默,却格外的教她难受。

他曾不经意问了句:“妈去哪儿了?”她据实告之,他便没再问下去,也没深想为什么妈妈会选在今天上大哥那儿去,要不,她会回答他,妈妈是善解人意地想留给他们独处的机会。纵然他想不起今天是什么特别的子,只要他问,她也会告诉他,就算他早忘得一千二净了也没关系。可是他没有!他什么也没有意识到,一如往常般的平淡冷然,甚至整晚待在书房,似乎任何一件公务,皆比她来得重要。坐在卧房中,她愈发伤心,面对着一室的空冷寂,她不断自问:这就是她的婚姻,这就是她的丈夫吗?他的眼里、心里,可曾有过她?她甚至不敢再奢望他对她有一丁点男女之情,只要曾存在着夫之义便成,只要那分情是针对她丁以澄,是她所拥有的,至少她在他心中仍有一席之地。只是她没想到,她竟连这一点都得不到。他之所以不会有过背叛婚姻的行为,因为那是他做人的原则,他所忠实的是婚姻,而不是她。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他忠实婚姻,所以即使他的子不是她,他仍会如此。换句话说,谁当他的子都无所谓,他从不觉得有何不同,卸下了子身份,她之于他,是全无意义的!能不悲哀吗?对于一个全然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她真的觉得好悲哀。

他在乎她的存在吗?此刻,她好想问他,他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在乎她?是不是今天她若离他而去,仍会有人填补她的空缺,对他全无影响?

这样的想法令她心头重重一震,难道她所扮演的,一直是个可替代的角

是呵!既然她之于他的意义,除了子便再无其他,那么谁来扮演不都一样?他所认定的,只是子,并不是丁以澄这个独一无二的角,不是吗?

浓浓稠稠的悲苦袭上心头,既然她什么也不是,那她何苦撑得这么累、这么心酸、这么苦涩?

荏弱的身躯冷冷一颤,她轻咬着下,因突来的想法而绞紧了心,一寸寸撕裂,痛不堪盲。明眸浮起了泪雾,再痛,她都不会退缩,她只想知道,这三年的努力,到底有没有一丁点的意义。若有,她会抱着这分希望,用一生继续努力下去,若无,那么,便足够让她觉醒,就是再努力一辈子,她仍是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她错了吗?她当初本就不该孤注一撺,投身这桩冷漠而无的婚姻中?她真的错了吗?谁能告诉她,她以为只要她有便够了,只要能守着他便够了。可是复一,她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她本无法忍受一个将她视为无物的丈夫!她错了吗?

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要讨个答案!

硬生生回了眼中的泪,她举步走向书房:“子谦,我有话跟你说。”康子谦头也没抬:“我在忙。”他的态度一定要这么冷淡吗?她是他的子呀!

为什么他就不能分一点点的关注给她?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很重要!”她加重了语气,神态坚定。

挥动的笔顿了一下,他扬眉看着她,表示出淡淡的讶异。

记忆当中,丁以澄从未反驳过他任何一句话,这是她第一次坚持立场。

“好吧!”他丢下笔,正视她“你想谈什么?”

“我…”冰冷的双轻颤着,几乎无法完成任何一句话。她深深了口气,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冲口道“我想离婚!”康子谦再怎么想,也料不到她要说的竟会是这个,微愕地盯着她雪白的面容好一会儿,他摇摇头:“你神志不清了吗?”好端端的,她说什么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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