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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周昱的后脑勺的头发。

“先吹蜡烛吧。”

“嗯。”严之文看见周昱眼里晃动的火苗，彷佛江上灯影，摇曳动人。

“不许个愿？”周昱似乎才想起来还有这茬儿，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许了个愿。

蜡烛吹灭后，严之文开了灯。

“许的什么愿望？”

“我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之后，周昱以一己之力吃掉了大半个蛋糕，严之文合理怀疑周昱下午没在学校食堂吃饭。最后蛋糕还剩两小块，严之文放进了冰箱。

“好了，吃完蛋糕了，小朋友可以来拆礼物了。”

“嗯？我不是说不用送我礼物……”

“你说是说了，但我又没同意。”严之文冲他一笑，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两个包装美的盒子。

“拆开看看。”

“谢谢。”周昱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纸，生怕一不留神损坏了包装。等他打开礼物盒的盖子时，愣住了。

他面前摆着的是一个瓶儿，和一个小拨鼓。

“这是？”

“这是你一岁的生礼物，和两周岁的生礼物。”严之文说着，又拿出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的礼物有赛车模型，有地球仪、望远镜、铅笔盒……一直到第十九岁的生礼物，严之文拿出了两个盒子。

一条围巾，和一副手套，都是很衬肤的深蓝。

严之文将围巾围到了周昱的脖子上，端赏了片刻儿，打了个响指，说了句好看。

“为什么……”周昱低着头，喃喃道。

“什么？”严之文没听清。

“十九岁的生礼物是两个？”

“一个礼物是我作为你的男朋友送给你的，另一个是……我作为你的亲人，送给你的。如果你愿意收的话。”周昱愣住了，虽然严之文言语中没有提到他的家人，但他体会到了严之文想说的。泪水止不住往外淌，他一边着鼻子，一边手忙脚地戴上了那副手套。

“我愿意收……我不会还你的。”

“好。”严之文站起身来，走过来，抱住了周昱，在他耳边说道:“很抱歉前十八年的人生我没有陪你走过，但今后的子我会在你身边，陪你过每一年的生。十九岁生快乐，我的周昱小朋友。”----------那年的生，周昱许下了一个愿望，他希望明年、后年、大后年……每一个未来的生都可以像今天一样。

他的愿望成了真。未来的子里，还是会有些磕磕绊绊的不如意，但每一年的今天，都会有人在家里等他，为他点亮生蛋糕的蜡烛，让他许下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