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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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脏污的灰外墙上,有一条嚣张的长裂,放眼望去,小盆栽、洗净的衣服、抹布和杂物堆了每一户的狭小台,这栋老旧的公寓里住着三教九的人。

海蒂拎着一包卫生纸和几包泡面走进公寓。离开泡沫红茶坊后,她直接到超市,买了必需品后就回家。

她和母亲住在这栋五楼公寓的四楼,这是她和妈妈惟一一件有价值的财产,也是妈妈多年‮妇情‬生涯惟一得到的东西。

踩着轻快的脚步来到四楼,钥匙都还没进孔内,门就自动打开了,一阵酒味由屋里扑面而来。

海蒂皱起眉,小心谨慎的推开门走进屋里。

冷不防的,她跟一个陌生男人打了个照面,那中年男人西装革履,领带歪斜的挂在颈上,两手仍停留在翻的桌子屉里,上半身半转的与她对望。

小偷!

这两个字一闪过脑海,海蒂马上放声尖叫,并将手里的卫生纸和泡面往他身上丢去。

那男人眼看不妙,马上迅速的朝海蒂冲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疾冲而来的男人给猛地推开,硬生生的往一旁的鞋柜跌去。

“叩”的一声,海蒂的左额碰上鞋柜一角,发出闷响,登时她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头昏目眩。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她硬是爬过去将门关起并上锁后,才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醒来时,屋里屋外都已是黑的一片。

她扶着晕头转向又疼痛裂的脑袋,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摸索到浴室,打开灯后,待她看清楚镜子中的自己时,差点又吓晕过去。

镜子里的她,左额上多了个口子,肿得像个紫红的小笼包,而伤口蜿蜒下的血布了她的脸,再加上凌的发,简直就像刚从地狱被放出来的女鬼,连她自己看了都不免要打个冷颤。

轻轻摇头,试着让自己清醒些,她随即拿起巾沾后将脸上干涸的血迹给擦掉,伤口附近的清除工作很是困难,她只好努力咬紧牙忍住痛。

好不容易擦掉血迹,但上葯时又是一番挣扎。实在痛得可以,海蒂便省略双氧水,直接拿起碘酒小心翼翼的涂在伤口上。敷好葯后,觉得镜中的自己仍然可怕,她便当机立断的拿出纱布和透气胶带将伤口给贴起来,再审视一会儿后才稍觉意。

她忧心冲冲、步履蹒跚的走出浴室,将屋里的电灯全部打开,而后再走到厨房,蹲下身子拉开储物柜,将里头的罐头、米粉、面粉等杂物全拿出来后,再探进半个身子到柜子里,将放置在最里头的一个约五公分见方的白小铁盒拿出来,打开盖子,拿出一叠千元大钞仔细细数。…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等算完后海蒂松了口气,将手里的钱紧贴在前。还好这些钱没被那人搜走,要不然她跟妈妈的子就难过了。看那男人的穿着上定是到五楼公娼馆寻的客人,一时鬼心窍才会到她家行窃,还好被她撞见了。

小心的将两万元放回小铁盒内,随后摆回储物柜里,再一一将所有杂物放回原位后,她才慢慢爬起,忍着伤口不断的痛,动手烧起开水,并拾起散落一地的泡面和卫生纸。

泡了碗面,她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里头几个酒瓶滚在地上,室的酒味,上倒卧着的是她宿醉未醒的母亲。

海蒂跨过酒瓶来到边,轻轻将张美诺推醒。

“妈,妈,起来吃点东西。”她低声轻喊,不敢太大声,怕母亲又犯头疼。

睡了一天的张美诺,嗯嗯哼哼的醒来,浮肿的眼皮,一脸病态的白皙。

海蒂试着扶起她,用力的结果是差点又痛晕过去,而张美诺仍在惺忪状态。

待痛楚渐缓后,她捧过泡面,又推醒昏昏睡的母亲。

“吃再睡。”她将泡面放到她手里。

闻到泡面的香味,张美诺这才稍微清醒了些,勉强睁大眼睛看了海蒂一眼。

“侬侬,待会儿帮我去买包烟,我的烟前天完了。”侬侬是海蒂的小名,张美诺含含糊糊的说完后,便开始吃起泡面,没注意到海蒂的伤。

“好。”海蒂动手将按散在母亲身上的发丝给拢到身后。

她坐在沿,看着张美诺吃面。

知道她们母女生活情形的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并气愤的直指恶习一堆的张美诺不是个好母亲,也气愤海蒂太过放任张美诺,事事顺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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