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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拿出怀中的画牍,双手递上。

姚潋拈起画牍,上面画的正是沈玉蓝搬入新宅,在书房伏案观书的场景,他握着这片画牍道:“继续跟着他。”男人道:“是。”随后便离开了。

姚潋整理仪容,他走出林间影来到白下,又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他嘴边含笑如沐风,轻飘飘道:“老人。”沈玉蓝才搬入新置入的宅子,顺带买下了三个老实的下人,帮着打扫看门,便安安心心的从客栈里住进了宅中。

这夜清风徐徐,沈玉蓝将写给师傅的信入石砚下,准备明托人送走。

他拿起一本《固体政》正要仔细翻看时,去见烛吹飘,虚影浮动。

他一瞧窗外,原是窗户未关使得晚风吹进了屋子。

站起身来想把窗户关好,书房窗外栽种着一棵玉兰树,玉兰体态透白素裹淡妆,亭亭玉立前殿,携着清幽的香气飘来。

沈玉蓝在股沁人清香中,却隐隐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他眼神逐渐凌厉转身想出榻下长剑,不料屋内烛火熄灭。

沈玉蓝因失了亮光而出现茫,而停顿了一瞬。

黑暗中伸出一只血手,攥住沈玉蓝的腕子,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步,那人沙哑着嗓音道:“是我。”沈玉蓝几乎是贴在那人身上,却听得声音悉,疑惑道:“秦公子”而后更加浓郁的血气扑鼻而来,背后衣衫渐渐濡,估计是被秦疏身上的血染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下人声响道:“老爷,府外有官府的人正在搜捕,您要不要出去看看。”沈玉蓝明显觉到秦疏的身躯变得僵硬,清了清嗓子道:“你先下去,我一会儿穿了衣裳便去。”下人应声道:“是。”便离开了门口。

秦疏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便是永无止境的疼痛与疲惫,脚下一软摇摇晃晃几乎站不住,沈玉蓝赶紧托了他一把,将人小心翼翼扶到官帽椅上。

借着月看秦疏膛处玄衣被血染的如墨黑,四肢处也被利剑划开了许多深深浅浅的伤口。

沈玉蓝见他脸惨白,伤口更是血不止,心想自己才搬至新宅府上没备什么药粉,可若是放任不管,恐怕秦疏会血而死。

而府外那些官兵要捉捕之人估计便是秦疏了,那些人倒是好应付,可这屋子内血腥气越发浓重,若是让那些下人瞧出端倪,肯定会吓得惊慌失措让那些官府人进来捉贼了。

他左思右想干脆出榻下长剑,拔剑出鞘,白刃上反着森冷寒光。

秦疏连气都成了要命的疼痛,见他所举不知何意,低声道:“你这是……”沈玉蓝看了秦疏一眼,然后往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刀。

鲜血溅在地上,沈玉蓝疼的轻颤咬了咬,面也瞬间煞白,而后朝门口外走去把下人唤来,下人见沈玉蓝受了一剑,血迹一路从书房滴到门外,也是吓得大骇道:“老爷你怎么受伤了?”沈玉蓝捂着手臂道:“刚才片刻有贼人闯入我的书房中,划了我一剑便跑掉了,你快去买点伤药回来。”下人慌慌张张的点头。

沈玉蓝又嘱咐道:“此事切勿声张,不要告诉外面那些官府人士,贼人进了府又逃走了,那群官府人急着人要是我们说不清楚,难免会抓些无辜者给上面差。”下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很快镇定下来道:“那我便从后门走。”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下攻的人设第6章丹道沈玉蓝关上房门,解开包扎秦疏伤口的布条,将白瓷瓶中的药粉倒了上去再重新包好,再如法炮制往自己的伤口上药。

他上完药,把人扶上榻后往窗外看去夜愈浓,已是深夜三更。

他打了个哈欠略觉困意上头,可秦疏这么个受重伤的病者还待在书房,自己也不可能抛下他回寝卧,只能伏在案桌上睡了过去。

秦疏半昏半睡至五更天,朦胧睁开眼发觉天已经微明,东方泛出了一缕浅浅的鱼肚白。

口依然发疼,他低头一瞧发现自己伤口被上好了药包扎起来,还披了一层外衫,是沈玉蓝的。

再抬眼看趴在桌案上的沈玉蓝只着一层洁白亵衣,越发勾勒身形单薄。

秦疏屏着呼忍着剧痛勉强从榻上起来,走到沈玉蓝身边。

见他偏着头以书作枕头,睫犹如蝴蝶羽扇在眼下打了一层忽明忽暗的影,秦疏从中瞧出几分脆弱,如一件上好的瓷器,让人生出保护的想法。

秦疏把外衫下,轻手蹑脚的披在沈玉蓝的身上,而此时的沈玉蓝因着受了一夜的风寒,在睡梦中拱起鼻子打了个小嚏,害得秦疏手上动作一顿,还以为惊扰了他。

虽与沈玉蓝只有几面之缘,在秦疏印象里这个新上任的太傅聪慧锐,遇事从容自若,从来是温文尔雅的模样。

没想到还能看见睡梦中的沈玉蓝如此孩子的一面,秦疏这般想着,顺势把外衫给他披上了。

沈玉蓝搬入此宅府时,他刚好路过瞧见了便记下了此事,后遭官兵追杀他一路逃到此街道,想都没想藏进了太傅府。

可现如今想来,自己给沈玉蓝带来的麻烦是后患无穷,沈玉蓝在朝中还未站得住跟脚,无法与已是庞然大物的那人抗衡,甚至还有可能被捏的粉身碎骨。

想着沈玉蓝昨夜为了护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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