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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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力那头怪发在一片茫雪中显得非常绿意盎然，不少学生在经过他们身边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丞萱忍不住椰榆他“万众瞩目的觉怎么样？”

“又不是每个人都看我。”

“这样近騒扰的眼光对你来说还不够啊？”

“自从我把头发染成这种颜后，每个人见到我都会睁大眼睛，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看，可是，”他一脸哀怨“却有一个人对我的头发很不为所动，我对那个女生觉好像有点使不上力。”丞萱喔的一声，中国人说，人先马。而她现在就是那匹马，她身边只有两个女生，不是瑶瑶，就是凉子，好猜得很。

看着有点不好意思的菲力，她笑意渐起“长头发还是短头发？”他回答得很快“短头发。”是瑶瑶。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我问问她的意思再回你好不好？”

“不能直接给我她的电话号码吗？”丞萱笑意盈盈“她会杀了我。”两人就站在面对广阔校园的阶梯上，她拿出手机记忆号码，愉快的目送菲力顶着盛冬中的翠绿远去。

情就该是这么直接嘛。

中国学生会中那些男生老怪女生崇洋，她却觉得情跟崇洋一点关系都没有，外国人直接乾脆，喜就喜，讨厌就讨厌，没人玩心理战，也没人在玩猜猜乐，她们喜的是他们面对情的态度，而不是金发白肤。

丞萱哼着歌，走下那道白的扇形阶梯，猜猜乐啊猜猜乐…也许她真的该去花店买一枝玫瑰，剥着花瓣问问看江升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好？

如果有好，请他再接近一点。

如果没有，那也请他离她远一点。

他的那些不经意都在提高她对他的好指数，但他保持礼貌又有着点醒她的作用，现在这种暧昧的距离简直就像有人用手格住她的脖子一样，虽然可以呼，但氧气似乎不太够。

情生意动，觉却糟得不得了。

她现在真的好想抱头大叫，因为她的行为模式越来越像以往她最不屑的那种花×女生了。

“杜丞萱。”咦，这声音？

“你在干么。”丞萱的心脏险险要停住，指着来人，难掩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江升！

她才正在想他，他居然就出现了…这是她的学校，她的学院，她上肯德基爷爷的课时才会经过的白阶梯，总之，这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

相对于她的惊愕，他则是从容万分的将她还指着他的手扳下“女孩子嘴巴不要张那么大，很难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来等你。”

“你来…”慢着，他刚刚说了什么？

等她？

他来等她？

难道他对她真的是那种，之前只要她一想到就连忙要自己冷静的觉吗？她是那种偶尔会冲动的个没错，但他看起来不像那么没理智的人啊。

丞萱深一口气“洗衣费我已经给你了。”似乎没想到她会冒出这句话，他脸上出现一闪而过的诧然，但很快的，笑意取代了一切“我知道。”真是个奇怪的女生，怎么会想到洗衣费那边去了？

他打听来的资料显然还是有错误，只知道她的兴趣是看电影，他以为她平时看的是一些漫喜剧，但现在看来，她喜的似乎不是那类的片子。

她那双漂亮眼睛此刻盈着的疑惑。

“现在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看着有点石化的她，他尽量将语气放轻松“圣诞节的时候，当我的舞伴好不好？”丞萱挣扎了一会，有点言不由衷的说:“对不起，我已经答应别人了。”现在虽然还没有舞伴，但可能跟同胞，也可能跟外国同学一同出席，无论是跟谁一起，都不会、也不能是江升。

她不想给他加重心中比例的机会。

“不当舞伴，那么，”他刚的脸上横过一抹笑意“…好不好？”丞萱脑中一片空白，他刚刚说了什么？

在“那么”跟“好不好”中间的句子是…蹙起眉，想了又想，他说的是“当我女朋友好不好？”她花了几分钟来消化那些话，结论是:真的很像在开玩笑。

她才刚刚有点心动了，还在努力抗拒抑的时候，造成她心如麻的主因居然来告诉她:其实我对你也有好。

“告诉我，你在开玩笑。”

“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站在逆光处，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不可思议的是她相信他说的话。

“你女朋友呢？”那个在公共图书馆裹的女孩子。

“她从来就不曾是我的女朋友。”丞萱的恋在低调中进行。

就像所有的纽约情侣一样，他们有着与这个成市步调相符的约会。

去洛克斐勒中心看那棵在“小表当家”中出现过的圣诞树点灯，平安夜相拥而舞，在中央公园看烟火，跑到时报广场人挤人一起接新年，然后跟着一大群人玩到通宵。

江升跟她一样喜看表演，玩起来却非常疯狂，以前一个人做的事情，突然有人陪伴，让丞萱可的五官看来更加甜。

“告诉我，你喜我哪里？”

“什么时候把我正式介绍给你的朋友，我就告诉你哪里受你引。”他们的情进行得很顺利，但却各有一个死。

江升不告诉她为什么追求她，而她，则是无论如何都不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正在往的对象。

他们总是约在外面见面，同学们没人知道她现在有男友，就连一起住的瑶瑶与凉子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

相对于她高度的保密防谍，江升很显然的有些不。

有次他们去酒吧玩，刚好遇上他一票人，他一一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叫杜丞萱”从酒吧出来后，他颇有微词。

“我很见不得人？我们已经往快要一个月了，我居然不能去你家接你，也不能送你回家。”在他过去几次的恋裹，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那些女孩子总是很高兴他去接她们，也很高兴有人能送自己回家，如果不是出现这块铁板，他会以为全世界的女孩子都一样。

轻抚着她的长发，他要知道原因。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丞萱勾起嘴角笑了笑，靠在他的膛，环住了他的“我觉得等情稳定一点再说比较好。”

“我觉得已经够稳定了。”他举证历历“我们不吵架，也很少起争执，嗜好与喜去的地方都差不多，两天见一次面但还是天天通e-mail，我找不出任何不稳定的地方。”

“这跟信心没有关系，我希望你多我一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虽然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追我。”情真的是盲目的吧，所以她才能明明带着疑问却还是持续下来。

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她常会忘记他们之中还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存在，但却无法跨越。

生平第一次，丞萱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软弱。

因为没有勇气，所以假装视而不见。

在恋的时光里，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拚了命要的记住苞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所有的努力都只希望，能够让他们的情不要是她早就知道的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