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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听说他们家这个情况也早跑了。

对郁行强,郁小龙不能说一点情都没有,有时看他被病痛折磨也会同情不忍,但换个陌生人在他面前遭此苦难,可能他也不好受。

所以仅此而已。

他和蔡群英心里都清楚,这病治下去也就这样了,无非就是拖时间,拖多久看命,但他又说不出不治的话来,就算蔡群英不跟他闹,他自己心里过不了那关。

他不说出来,他们就当他是说不出来,所以在他有任何表态前,想尽办法着他,让他开不了口。

郁行强和蔡群英现在对他的态度,就好像他亲爹能不能活下去全凭他的觉悟和良心,这样一种转嫁责任的方式说到底从来没考虑过他的受。

在他们眼里,他只要负责拿钱就行了,拿钱了就等于尽孝了。

那段时间郁小龙睡不好,常常医院和家两头来回,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钱,去哪里钱以及以后怎么办,过了这次还有下次,他难道要盼着郁行强早点死吗。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当初说了不认他,回来后也确实没给过他什么好脸,可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个人把自己到这份上。

最后没办法,他不想跟夏琮开口,跑去找殷叔借,殷叔快地给了钱,但不说是借他的,只说是他后面两年的工资。

跟施杰上赶着“卖身”不一样,郁小龙明明没有想好以后的打算,对这样变相的强制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抵触,就好像他还期待着能早从这泥潭里身一样。

郁小龙心里有事,人变得愈发沉默,那段时间夏琮也忙,每天早出晚归,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甚至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他人。

两个人之间越来越少,有时候郁小龙在医院里陪,一整晚不回去,夏琮也不会问一句,好像本没发现他不在,又或者他在与不在都对他没任何影响。

距离上一次的坦诚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这中间他们一次都没有吵过,原本是好事才对,郁小龙不知道夏琮在想什么,但他却觉得,似乎并不应该是这样。

他们在变得陌生,在同一个屋檐下渐行渐远,夏琮在那一晚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却没有让郁小龙有更多的踏实,反而因为他对顾居然的算计,令他不寒而栗。

骗他永远是信手拈来,有时候甚至不需要内在逻辑,他只能安自己,至少夏琮没有再伤害他不是吗。

可他一想到,顾居然也是到现在都不知道夏琮是在利用他,还当自己对他有愧,他就无法心平气和地继续自欺欺人。

他也反思过自己,是不是要求得太多了,是不是他更有问题,他不该这样想,夏琮告诉他,把伤口翻出来给他看不是为了让他在心里把他定罪成是一个恶人。

他应该更多地去相信,而不是总在怀疑。

所以他们还在一张桌上吃饭,在一张上做嗳。

有时候郁小龙也会忍不住问他,不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吗。

而夏琮的回答是,问题?什么问题?有什么是我在上杆你一顿解决不了的。

就是因为你在上杆我一顿什么都解决了才有问题,郁小龙摔门而去。

他不热衷于做嗳,他只是热衷于在做嗳时,夏琮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他误以为自己也被深着。

郁小龙回去时,客厅里没有光,他以为夏琮还没回来,开了灯,发现他就背对着坐在沙发上,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小龙在门口换鞋,故意出了点动静,夏琮转过头,朝他笑了笑,“回来了。”久违了的一声,在看到他嘴角柔软的笑意时,郁小龙让自己不要在意转身的那一瞬夏琮脸上闪过的复杂神,他略微调整了下语气,温声道:“忙完了?”夏琮没回答,而是问:“再有两天就过年了,你什么打算?”郁小龙看着他,“你今年还是不准备回去吗?”夏琮有些恍然,好像被这样提醒才想起来,郁小龙在这里是有家的,他一直住在这里,一直陪着自己,但这并不意味着过年他也会和自己过。

他笑笑,“忘了。”夏琮目光追着他,跟随郁小龙站定的姿势停在一处,又说:“那像去年那样,等你吃完晚饭,我来接你可以吗?”这话说得有些可怜,想到他引以为丑的家庭,郁小龙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只是这点要求的话,他确实没理由拒绝,他点了点头,走去冰箱那拿了瓶水。

夏琮起身过来,把他手里的冰水又放了回去,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不高兴,谁惹你了?”郁小龙退后一点,避开了他的手,没看他,“热。”今天室内温度没有开很高,至少夏琮没什么热的觉,尤其郁小龙还是从外面回来的。

他把手收回来,有那么几秒,他不知道说什么,和郁小龙这段时间的生疏他当然觉到了,“好久没练琴了,我拉首曲子你听吧。”郁小龙:“……”夏琮把小提琴架上,摆了个再正经不过的姿势,看了他一眼,深情款款地缓慢一侧头,郁小龙以为他要拉什么名曲,结果音符一蹦出来,竟然是《步步高》。

郁小龙再次想开冰箱拿水。

夏琮挡着不让。

郁小龙走,他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像开屏的孔雀一样,逮着空隙就要钻他前面,抖擞开自己丽的羽,一定要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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