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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问小儿子:“怎么啦？”萧棋盯着他:“爸爸是哭了吗？”

“没有，只是沙子吹到眼睛里了。”

“那阿棋帮爸爸吹吹。”

“不用，”陆云蔚说，“我帮你爸爸吹。”萧涣:“……”虽然开了车来，萧涣还是带着儿子坐上了陆云蔚的车。萧棋坐在爸爸怀里，看着开车的陆叔叔，大大的眼睛里充了惑。

陆云蔚把他们送到家门口，“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可以。”从被陆云蔚表白的那一刻，萧涣就无法再直视他的眼睛。

保姆刚好在休假，萧涣亲自给陆云蔚准备咖啡。

陆云蔚环顾四周，房子不大，但住一对父子和一个保姆还是绰绰有余。

萧棋躲在沙发后面，怯生生地看着他。他朝儿子招招手，“阿棋，过来。”小阿棋慢地挪到陆云蔚跟前，“叔叔。”

“嗯，怎么了？”

“叔叔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客人，这个送给叔叔。”小阿棋摊开掌心──是一个包装美的巧克力。

陆云蔚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软过。这一刻，他旁佛看到了小时后的萧涣。

“谢谢阿棋。”陆云蔚接过巧克力，温柔地笑着，“阿棋想玩什么，叔叔陪你。”萧涣端着咖啡和牛出来，看到一大一小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认真玩着拼图。

萧棋笑得很开心，连带着他也忍不住笑了。

这个画面，在他的梦中出现了太多次。

陆云蔚看到萧涣，摸了摸萧棋的脑袋，“阿棋，该喝牛了。”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大一小分别接过咖啡和牛。萧棋举起瓶，“叔叔，干杯？”陆云蔚笑着和他碰了碰杯，“干杯。”陆云蔚一直在萧涣家待到深夜，萧棋睡着了，只有萧涣送他出门。

“明天有工作，可能会晚点来。”事情转变得太快，萧涣还处在恍惚中。

“嗯……你不来也没关系。”陆云蔚笑了，低头亲了萧涣一口，“能给我一把钥匙吗？”萧涣反应有些迟钝，“呃……”

“不能也没关系，”陆云蔚说，“我会敲门──阿棋应该会给我开门？”

“嗯……”陆云蔚低头看了萧涣一会儿，“进去吧，早点休息。”萧涣目送着陆云蔚走进电梯，回到房间里，看着睡的儿子，不有些烦恼。

他该怎么向儿子介绍他的另一个爸爸呢？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