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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军队。

这回京路上一个月来,霍台令也没有来扰房疏,连话都是能让士兵传绝对不主动找房疏直接,这本来也应该合房疏的意,那晚被他一通怼,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看他走后又是无尽的伤,陷入了悲痛中,几天后才缓缓从这消极情绪中挣扎出来,他知道自己看上去肯定比较颓靡。也有可能是这样霍台令就没了半点兴致?

所以之后房疏让守卫祁闹子给自己来铜镜,铜镜有些残缺,有些支不稳,需得靠着东西才能立稳,估计是哪个注意仪容的士兵的物品,却被自己“强取豪夺”了,房疏看着镜里的自己,也真是一副疲相,好生疏整了头发,绑了几次,束发都歪了,那白发带就是不听自己使唤,要不是绑不紧,就是扎得丑。从小是娘亲扎的,然后都是尔良扎的,后来偶尔南金姬帮衬一下,进了李敬德府上又打扮成了朝鲜人,现在这军中全是糙汉子,谁也不会。

外面祁闹子又拉着别人摆谈起来了。

“这房大人突然要了面铜镜,觉反常的很!”又寂静了半刻,听得有推搡的动静,“你这臭小子!爷和你说话呢!立得跟个木桩似的!”

“祁……祁大人……我正在值岗呢!”

“你用腿站着值岗,用嘴聊天,哪里冲突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祁大人别生气呀,您说您的,小的听着呢!”

“我看你昨晚儿是跟着神机营那群人去窑子了吧!看你腿都打着哆嗦……”声音又转为猥琐,“听说那最漂亮的窑姐倒贴了那霍台令大人?!快讲讲情故事!”

“祁大人……你不是说铜镜的事儿么?”

“对对对……铜镜……那铜镜还是我偷的‘宝姑娘’的!哈哈,你可别告诉他!他急眼儿的时候能蹦得老高了!”,宝姑娘本命宝鸿林,是一个有些白胖的男人,格温和,好整洁,只是因为有点娘娘腔,就被他们嘴损地取了这个外号,祁闹子经常带头戏他,就为这些小事儿祁闹子也没少被房疏责罚,这祁闹子是越责罚越来劲儿,房疏都有些拿他没辙。

祁闹子讲了半天,又扯回了昨夜他们逛窑子的事情,问:“快给爷讲讲!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要不是昨晚房大人非要我给他守夜,我也能去的!”

“哎……我快当的很……被窑姐赶了出来……”那人老实,一五一十都秃噜了出来,祁闹子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谁问你了!你那点破料有什么好听的,一句话就带过的事儿,我问的是霍大人和那窑花儿!”

“我……我不清楚……”房疏突然披头散发出现,打断了他们,“祁闹子!让你个铜镜,你还偷宝鸿林的!!快给他送回去!”祁闹子很是干瘦,一看房疏一身白衣,配上快遮住五官的及黑发,黑夜里真像个吊死鬼。把祁闹子吓得像个猴子一样向后跳开了一步。

“房……房大人?你……是来索命的?”,祁闹子还伸手准备去探他鼻息,被房疏一把抓住,一个翻腕肘,疼得祁闹子连连呼痛,一旁的士兵吓得大气不敢出,连忙规矩站好,像祁闹子这种就摸老虎股的人还是少。

“房大人……先放手!!我这就去还给宝姑娘!!”房疏又加大了手劲儿,这次祁闹子是疼得说不出话了。

“叫他宝鸿林!什么宝姑娘!”祁闹子连连点头,房疏这才放开了他,递给了他铜镜,“祁量!你这闹子的名头真不是白来的,一直在门口叫唤得不听!昨晚也是吵得我睡不着!!真不知道是责罚你还是责罚我自己!!”

“是是是!!我错了!!”,他还少说了一句——我还敢!

不过他也知道房疏今天是真动了气了,平时房疏从来不动手的,认怂保平安,毕竟这酸儒一刀替刘大刀治好采癖的事情在军中可是人尽皆知。

房疏一摆袖,“真应该听刘舜的话!不该带你这泼皮!”祁闹子嬉皮笑脸,“房大人别生气,我这就还铜镜去也!”,说罢这瘦杆子就不见了踪迹。

就是个好了疮忘了痛的人。

房疏心中郁结,回帐后将自己头发用力得更了,刚刚祁闹子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自己倒像个傻子一样!

此后两天,房疏也不扎头发了,披散着他的一头青丝,样子更加颓废。

别人都是凯旋而归,说不出的得意风,只有芝兰探花成了败树探花。

芝兰探花神不正常又这几千人的军队里有传开了,说前几半夜照铜镜,现在又披头散发,变得乖张狠厉,多半是被女鬼附了身,这些闲言碎语只能是祁闹子传出来的,房疏只能将他打发得远远的,让他别来闹腾自己。

是夜,祁闹子又在房疏帐口喧哗起来,士兵拦着他不让他进,“大人说过不让您靠近这里!”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翻脸不认人的啊!况且我是有事通报,快去给房大人说!”房疏出来,浑身有些酒气,问:“泼皮何事?”祁闹子又恬上脸,他比房疏稍矮了一点,他轻轻踮起脚尖,靠近房疏耳旁,“霍大人让您去他帐中……”这可有些突然,两人可是接近一个月没有说过话。刚刚房疏心烦气又将那俩姐弟送的酒给饮了干净,现在真像个市井汉。

“知道了,你快滚吧!”,对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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