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世间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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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秦晓仪、张美人早焦心如焚,一切把戏即将拆穿,两人几乎似被送上断头台,无法可解。尤其宋两利倒向玉天君,那简直是宣判两人死刑,断头台又上一次。

张美人急道:“娘,我们开溜吧!这一溜,啥事也没了。”秦晓仪道:“能溜么?那岂非罪证确凿?”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张天师之事,临老还要犯错,实是极大挑战,难以下定决心。

张美人道:“不走,难道要我跟那疯父子过一辈子?孩儿死也不愿!”秦晓仪道:“你爹已出面,恐躲不了;可要先和玉天君谈谈,暂时安抚过关,以后事以后再说!”张美人道:“谈什么,这个大花痴,只会坏事!且我是宋两利之,凭什么跟他谈!”秦晓仪急道:“现在连宋两利也不能提,你爹已说他是妖人附身,就快将他给困死,你这一提,什么都完了。”张美人道:“岂有此理,那小孩呢?总不能说她不是我生的吧?”秦晓仪道:“她的确非你所生…”言词却显心虚。

张美人冷道:“你们比玉东皇更疯狂,不说啦!”转身抱小孩离去。谁知四名天师弟子已拦来,直道掌门有请!

张美人冷道:“去就去,我才不怕!总得让我换件衣服!”天师弟子放行,张美人回到房中,换件素青衣衫,随即拿出五支银针,念念有词地将银针偷偷在脑门,正是“五鬼定魂术”之法门。当时她在受玉天君迫时,知道此方法可行,故耍了手段从玉天君那里学得方法,此时为免被宋两利再洗脑玩花样,干脆暗中定住,反正头发甚多,谁亦发现不了。此时脑门虽疼,却能因此醒脑,忒也安心不少。

此“五鬼定魂术”分醒脑及摄魂二种,她乃耍出前者,故未昏,终肯面对宋两利。步出厢房,道:“走吧!”秦晓仪急道:“阿美,你还是走吧,一切娘来担待。”张美人道:“不必了,孩儿已有万全准备!”大步踏去,秦晓仪只好硬着头皮跟去。

四弟子紧跟其后,待送至殿厅后,自动退出二十余丈,以遵张天师命令。

厅堂内众人早望穿秋水,张美人母女始姗姗来迟,玉天君暗喜,相会已不远。

张美人却出奇冷静拜向四天师,秦晓仪则赐坐天师左侧,心虚使她混身不自在。

张天师道:“人都来了,不必多说,开始施法吧!”倒要瞧瞧绿法门如何施展,这般了得?

张美人落落大方坐于正中蒲团上,瞪向宋两利:“还不过来!玩何把戏?”宋两利干窘道:“你还是那么坚此百忍,永不变心?”张美人笑:“放心,你赖不掉!”宋两利无言,亦坐而其对面三尺处另一蒲团,两人目光瞅,各怪异表情。

张美人存心拖宋两利下水,以惩他胡搞且未遵守诺言协定,宋两利却担心张美人一口咬定自己是丈夫时,不知是何局面。

玉东皇已等不及,道:“快快施法,还我媳妇儿!”说话间仍往秦-仪送笑脸,道:“仪妹妹,咱可亲上又加亲了!”秦晓仪冷眼以对,不肯回话。玉东皇只顾畅笑,为保持风度,未再失态,催往宋两利:“快快发功!”玉天若神情揪紧,一切状况即将明朗。

众人目光皆盯注两人身上,一场移神换灵洗脑大法即将展开。

宋两利待要发功,脑门实,不得已拿起莲花师太素云飞所赠羊皮酒袋,带窘瞄向张天师等人:“抱歉,不喝酒,发不出灵功,请包涵!”张嘴咕噜咕噜灌去。

张天师暗斥酒鬼。张胡英暗道奇怪法门。玉东皇声笑道:“好功夫!”玉天若凝神以待,他知越醉越发功,暗道:“多灌一点!”秦晓仪、张继老却暗祈法术失灵。张美人则暗自窃笑,这小子名堂不少,然想及摄功可怖,赶忙敛神以对。

宋两利连灌数大口,此全是故意挑得烈喉之酒,方灌入腹,酒自窜,醉意已起,通灵大法顿展,脑门大开,强迫张美人,得她心神一颤,脑门几乎把持不住,咬着牙默念着:“我的丈夫是宋两利,是宋两利宋两利!”进行自我催眠同时亦发动“五鬼醒神术”靠着刺银针生疼以保持清醒。

宋两利脑波源源迫去,说道:“你的丈夫是玉天君,你曾和他往,亲往…”张美人斥道:“鬼扯什么,我就是我,跟他无关!”宋两利道:“有关,且关系匪浅,你曾和他在庭湖大谈恋…”突觉此为男女私密事,念出来实是不雅,赶忙闭嘴,仍以脑门意念念去,张美人亦不想开口,全力抗争。如此两人呃呃呜呜一击一防,倒若哑巴对垒,全以表情传讯,形成奇异画面。

四天师学过灵修,多少应猜知双方对话,玉东皇灵修甚弱,颇为懊恼当时向方虚默讨教灵法,却难以学全,自家所传又失之苦练,此时终若白痴,一窍不通。暗斥道:“大便么?呃呃直叫!”勿又觉不雅,急道:“改进改进!”窃瞧秦晓仪,未被发现,安心不少。

宋两利脑门迫言不断:“阿美醒醍吧,你就是玉天君之,莫要再执不悟,闹得悲剧收场…”尽管张美人有“五鬼醒神术”相助,然宋两利天生通灵,纵只恢复六七成功力,其摄力已强劲无比,先时尚能抵抗,然盏茶功夫一过,张美人渐渐难挡,纵使得脑门生疼裂,那摄波几乎无孔不入,捣得她即将崩溃,把持不住厉吼:“我丈夫是宋两利!就是你,不要再洗我脑子啦!”双手扒头,摇摆不已。

张天师怔诧:“怎会如此?!”张朝英道:“阿美撑下去,定要把实情说出!”张美人泣声道:“就是他!我跟他有了孩子,他想始终弃!”宋两利急道:“别反抗,快说实话!”张美人斥道:“就是你想始终弃!”玉天若暗道仍差临门一脚。

张天师颜面却:“宋两利你好大胆子!”就要出手,吓得宋两利急躲藏。

玉东皇冷道:“天师莫要违反规定!”掠身护在宋前头,道:“小神童继续作法,不必惊惶!”张天师冷喝:“再玩下去亦是一样,他若是徒分子,杀无赦!”宋两利背脊生寒,今说什么也得拚个死活了!

玉东皇冷道:“有结果再说!”张天师道:“恐他担待不起!”终忍下来,未再动手。

张继老暗忖:“如若局势有变,说什么也得护着夫人、阿美了!”凝功戒备,盘算不断。

张朝英暗叹情况似乎不乐观,但宋两利看来单纯,怎会犯下戒?纵是如此,亦是男,哪来恶可言,表师兄心头到底存何意思?难道真想牺牲自己护着天师派及女?若真如此,自己得出手制止了,免得憾事发生。张光斗身分较低,不肯多想,然他总觉宋两利当女婿也不赖,天师受及鬼域妖人影响太深。

秦晓仪全身冰寒,丈夫既然无法接受宋两利,今局面横竖难善终,已决定必要时自己承担一切后果。

张美人早有自知之明,咬定宋两利总比跟疯子家族过活好得多,极力运功抵挡,心想只要受不了,如法炮制再喊出,将能持续目前状况。

宋两利得到玉东皇保护,终稍稍安心再功,方才已受中断,此时得重头开始,谁知脑波方起,张天师摄灵大法已挡来,硬是迫及宋两利,紧紧扣其脑波不放,显然在助女儿,且要造成目前事实,藉以之名收拾宋两利。在他眼中,鬼域妖女危害恐比玉东皇更烈,他未必杀了宋两利,但囚个十年八年直到妖离身,那是免不了。

宋两利知纵使说出张天师挡路,却提不出证据,甚难服人,且会被解为罪之词。心下一横,决心斗向张天师,通灵大法迫至极限,强行往天师脑门,双方开始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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