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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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素还残留在体内，她的武功恢复不到三分，在危急的时候反应不及。

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她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些人传唱的民谣…朱雀烙印、子承父劫、魂断苏城！

一声吼声传来，盖过了四周巨大的撞击声，包围着她的诡异力量被那声暴喝吓退。发出那声吼叫的人，拥有着比既定命运更加强悍的力量，不肯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轩辕绯撞开。那些樑柱还是打了下来，掉落在她的四周，她却完全受不到疼痛。

耳边像是听见某种沉重的撞击声，接连不断，透过宽厚的体传来，接着她整个人就已经被厉抱入怀中。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而他始终保护着怀中的她。

“没有人能够从我身边在走你，就连死神也不行。”厉嘶声说道，抱紧了轩辕绯，他一个俐落的弹身，抱着她就往密道的方向走去。

她仰起脸望着他，知道他又救了她一次。

在火光之中。她似乎看见了他的脸有片刻狰狞，像是在抵御着极大的痛楚。

他们走入密道，四周变得暗，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在黑暗之中，她隐约听出他的呼，似乎比平时来得沉重。

“你没事吧？”一股小小的不安在心中发芽，她觉得困惑。纵然他疯狂魅的言行没有异常，但是在某些时候，她就是察觉不对劲。

“我怎么会有事？”他反问，嘴角勾着笑，低下头来，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她身上。

“担心我体力不支，无法救你吗？”他语气轻佻地问，完全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黑暗无止尽地延伸着，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甫道中狼狈地行走，有几次厉的脚步略微不稳。

“啊！”轩辕绯轻呼着，抱紧了他。

“只是些绊脚的东西。”他淡淡地说道，继续往空气动的方向走去，语气平常。

她没有怀疑，把注意力挪移到前方。这是一条许久之前开凿的密道，大概是为了躲避敌人来袭才建造的，璃姬不知道是怎么发现，打算在烧死她后，从这里逃，如今却成了他们的一条生路。

火焰的灼热被抛在后方，他们缓慢地前进，厉像是完全不在乎四周的黑暗，执意往前方走去，抱着她的双手，比平常更用力几分。

约莫过了一刻左右的路程，密道已经到了尽头。穿过杂草覆盖的口，外头是一片空旷的草原。轩辕绯认出，这里离王已经有一段距离，是王后方的草原。

回头看去，那座华丽雄伟的殿，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

“殿烧燬了。”她喃喃自语道，心中没有半分留恋。眼角光影一闪，她看见草原的边缘，有一盏灯火忽明忽灭，像是在打着信号。

“那是什么？有灯光。”她困惑地说道。

厉的嘴角一扯。

“该是厉昕，只有那傢伙猜得出我的行动。”他低下头靠近她，汗得更多。

“现在，小绯儿，告诉我方向。”他徐缓地说道。

滴落在她肌肤上的汗水，竟是冰凉的。那股不安愈来愈明显，她僵硬地望着他，察觉那双原本锐利的黑眸，虽然望着她，却又不是在看着她。

“你的眼睛！”她惊呼一声，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被浓烟熏瞎了。”他淡淡地说道，没有多加解释。

“小绯儿，方向。”他再度说道，语气变得严厉。

轩辕绯望着他，口像是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她呼不过来，咬紧了下，直到口中尝到血腥的气味。难怪之前他的行为就有些异常，虽然仍旧捷迅速，却变得较为依靠听觉，早在他来到殿救她的途中，双目就已经被浓烟熏得失明了。

“东方。”她半晌后才吐出这句话，全身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