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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强叫龙哥‘班长’,龙哥应该是管他们的头头。
秦天想象了一下男人身着军装脚踩军靴,背脊笔直眉眼严厉的教官模样……然后默默夹住了腿,将水龙头的开关拨向了另一个方向。
冷水淋下,很快就将浴室里的水雾冲刷了干净,秦天拨回热度,懊恼地埋头冲洗头上的泡沫。
自从前几天那次梦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对龙哥的觉慢慢变味儿了。
秦天没喜过人。
女人,男人,都没有过。
别人青年少情
萌芽的时候,他家中生变,一腔孤勇离开家门;别人无忧无虑享受大学校园的时候,他一无所有,怀揣仅有的几百块钱,来到蓉城谋求生活。
他没什么时间去考虑情,也没有人,让他觉得动心。
秦天习惯了一个人吃苦,一个人打拼,一个人扛着子向前走,强颜
笑。
然而当他这会儿停下来回头看,才蓦然发现,原来他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的生活中多了一个男人的形迹。
这个男人独眼,高大,沉默。
并且还带着旁人未曾窥视,他却有幸体会到的温柔。
“哗——”秦天捧起一捧热水浇在脸上,睫上水珠一滴滴往下淌,像这几个月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秦天的眼前划过。
赤的青年撑在瓷砖上,他的肩背隆起,薄薄的一层肌
掩藏在皮肤下,背脊曲线笔直而漂亮。他垂着眼,盯着地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忽地就笑了。
上扬的嘴角带起软厚的珠,一口白牙咧开了一大半。这个笑容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
光,像是雨过天晴的初霁,抹开了掩在眼前心上的云雾,
出心底最真实的
喜和渴望。
秦天抬手抹了一把脸,抬起头来,一双荔枝眼清清亮亮。
*“龙哥,我洗好了,你去不?”秦天汲着拖鞋,擦着头发路过龙毅的卧室,敲了敲门。
他没立刻走,眼神顺着未关的门板往里瞅了眼。男人没回话,秦天见他仰躺在上,衣服
子什么都没换,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
“龙哥?”秦天试探着又唤了一声,见还是没人应,踩着拖鞋在瓷砖地板上踌躇地来回磨了两下,还是往里动了。
龙毅今天穿了件黑的皮夹克,比平
里臃肿的军大衣
神了许多。只不过这会儿男人大喇喇躺在
上,皮夹克敞开,闭着双眼,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微微皱起,还泛着些红,倒显得往常的严肃尽数褪去,变得太过随
了些。
秦天动了动喉头。房间太小,他两步就走到了边。
“怎么就这么睡了啊,”秦天轻轻嘟囔了句,“也不怕着凉。”他倾身上前,一手撑着板边缘,一手去够被男人拨到一旁散开的豆腐块,想给龙毅盖上被子。
只不过秦天忘了自己头发还没擦干,虽然寸头,但还是往下淌着水,滴在瓷砖上。这会儿他重心往前一挪,穿着的廉价塑胶拖鞋就跟失去摩擦力似的,往后滋溜一声。
“嘶——”秦天直直的扑在了上的身体之上,倒
一口冷气。
陷入浅眠的龙毅一下就被身上不轻的重量给砸醒了。
他睁开眼,嗓子因缺水有点哑,“怎么了?”
“没、没事!”秦天手忙脚想撑起来,结果
间忽然覆上一只手,一个用力就将他捞转了身体,让秦天翻坐在了
头。
“困吗?”龙毅跟着也起来了,跨过青年伸长手抓住桌上的水杯,拧开喝了一口。
他很久没喝那么多酒了,没想到后劲还有点大。
“不困。”秦天老实地坐在那,摇了摇头。
“嗯,那问吧。”龙毅拧好杯子,重新躺坐在秦天身边。
“啊?问、问啥?”带着酒气的身躯贴得极近,秦天觉得有些不自在,都没听清男人的问题。
龙毅轻笑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醉了,平里收敛的
子都外放了不少。
他捏了捏秦天的后脖,“你下午那眼神……不是想问我之前的事儿?”
“也、也没有……”秦天被他粝的指腹捏的有些
,缩了缩脖子。
“如果龙哥不想说就算了,”他抓着澡巾盖在头上胡着,“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就已经过去,可以缅怀,可以纪念,但却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毕竟人总是往前看的。
秦天花了很久才悟出这么个说不上深刻的道理,但现在,他却很想知道属于龙哥的过去。
“都说了是过去的事,有什么说不得的。”白酒顺着胃往上烧,龙毅觉得有些热,将夹克了放在一旁。秦天穿着单衫,正好觉得有些冷,伸手就拽过来套在了身上。
烟草混杂着酒味包裹住他的身体,秦天脸红了红。
“那你说说,唔,就说说你怎么当上班长的?”第23章讲过去23龙毅出生在西南边陲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农村里。
他出生的那年,国家刚好恢复高考。他爸据说是当年下乡的知青,和他不守妇道的妈风一度,一纸通知书后,就再也没了踪迹。他妈未婚先孕,没脸见人,生了孩子没几年就投河自杀了。
这些都是龙毅自有记忆以来,就听村里的嘴碎女人们东拼西凑出来的信息。
他本人从小跟着外公长大,外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