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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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的传人啊，不知催情花能否让你看见自己的真心哪…”断情老人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房间整洁干净，一无长物，桌上放着一朵鲜的花朵，芳香四溢。

莫愁默默地坐着，似乎有腹的话要说，却是开不了口。

方莲生先打破沉寂，温和地说道:“莫愁，我时时担心你的伤势，几次上山想探望你却被云遥山前辈挡在山下，说怕打搅你闭关，现下见到你身子大好，我悬了一年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她闻言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他，说:“莲哥，你说谎。”方莲生听到她突来的指责，不一怔:“什么？”她幽幽地说:“你说我总有一天会忘了你，你骗我，这些年来，我…我没有一天不想着你。”他闻言脑中轰地一响，呆在当场，竟然不知如何开口，心中五味杂陈，有惊讶，有怜，有慌张，有慨，最多的是不知所措。

“我…我后天便要和兰妹成亲了，你…你…”他有些不知所云。

“我知道。”她仍是凝视着他:“以前你总说我年纪小，不懂情，现在我长大了，成为配得上你的大姑娘，可是…好像已经迟了。”她的笑有些凄凉。

方莲生见她如此此神情，心中一动，柔声说道:“莫愁，你英质朴，将来必定有英杰少侠倾心相，结为神仙侣，又何苦执着于少年时的憧憬呢？”她缓缓地说道:“从我们相识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年，四年的时光，仍然冲不淡我对你的思念，难道这还叫憧憬吗？”

“这…”他说不出话来。

四年前面对莫愁的告白，他以兄长的身份开导；四年后，莫愁已经十九岁了，他面对的是一个身心皆已成长完全的女子，该如何启齿呢？

“在云遥山闭关的一年，使我彻底明白，我心中一直都只有你，我只要你。”她定定地凝视着他，眼中散发着热情的光彩。

他心中一动，却不敢直视，他转开了脸。

“即使…即使我得和兰姐成为姐妹，共侍一夫，我也甘愿…”她说到后来声音减小，转开了头，双颊红晕:“我…我只要能和你一生厮守。”从她口中听到求亲之言，他沉默了半晌，一言不发。

莫愁一颗心怦怦而跳，仿佛要从口中跳出一般。

她终于说出来了，她终于将藏在心中多年的愿望说了出来。但是，莲哥为何如此沉默呢？他会答应她的请求，接受她多年的痴情吗？

缄默了许久，方莲生终于开口了…

“莫愁，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看待，以前是如此，以后也不变。”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一片深情，我无以为报，只求来世能有夫缘分。”听到方莲生的回答，她眼前一片黑暗，双手紧抓着桌缘，苦涩地笑道:“是么？来世再结为夫，至少，你许了来世给我。”脸上虽是不以为意的笑容，心中却是万分失望和酸楚。原来，他对她毫无意，连一点、一点情都没有，丝毫没有！

此刻她心中无比苦涩，却仍想找些话来打破两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一眼瞥见桌上丽的花朵，鼻端闻到奇香，她本能地警觉，说道:“这花香味浓得有些古怪。”饶是她江湖阅历不少，也绝想不到断情老人这武林耆宿竟会对他们两个小辈做手脚。

方莲生鼻端闻得那花香浓郁，突觉丹田一股热气急窜升起，霎时血脉贲张，竞是情如！

他脑中如同电闪，惊骇莫名，一掌推开莫愁，手臂却是酸软无力。

“这…这花有催情之用…”他着气:“快…快带我下山去找人解毒。”此刻他肤体燥热不堪，内息纷，是修习内功以来前所未见的情形。

他见莫愁举止如常，显然此花只对男子催情，对女子无效，惊慌之心去了大半。以莫愁的功夫，足以在花毒完全生效之前: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谁知她却一动也不动，依然站在原地。

方莲生见状，心下大惊:“莫愁，难…难道你也中毒了吗？”她转过头来，静静地凝视着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缓缓说道:“我没中毒。”他勉力控制丹田中如缰野马般左冲右突的内息，咬着牙说道:“你…你快带我离…离开此地。”但觉身上热得难受，小肮之内如火般窜烧，仿佛一股热气不得宣，难受异常，脸颊、手心和全身肌肤没一处不是热得火烫。

莫愁走近他身边，眼光瞄拟着他如火双颊，伸出手轻抚他的脸庞，柔声说道:“莲哥，我等不到下辈子，你就让我任一次吧！”说完，竟伸手解开他外袍襟带。

方莲生闻言大惊，踉跄地退了一步，俊容倏地苍白，气道:“你…你…要做什么？”襟带一解，白外袍落地，她躇上前一步，左手探到他间，指尖微一使力，答地一声，解开了玉带环扣。

方莲生身上中衣瞬间敞开，微出膛肌肤。

他息道:“莫愁，住…住…手。”勉力想抬手推开她近的娇躯，却是半分力气也使不出。

她轻柔地为他褪去中衣，雪白的衣衫飘然落地，如同离枝的花蕊，此时他身上只？镆碌タ恪？br>她靠在他温热如火的膛，指尖轻抚着单薄里衣下的结实肌，轻叹道:“莲哥，你还不明白吗？我不要你的下辈子，我要今生和你结为夫，即使只有一夜。”说完，左臂勾着他的脖子，右手绕到他颈后，解下了束发白中。

随着白中飘降落地，他一头青丝滑落，披散在肩上…

俊雅容颜，清亮双眸，光洁的额，乌黑发丝柔顺中带不羁地散在肩头，于俊秀中添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