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2章保衞了聖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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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知道武天驕的心思，聖長老苦笑道:“一條手臂，斷就斷了吧！殿下就不必為我擔心了，我是修行之人，早已決定在聖廟終了一生，不去哪兒。少一條手臂，並無多大影響生活。”話是這樣説。

但武天驕可不那麼認為。一個獨臂的殘疾人，那和雙臂的正常人差距有多大。聖長老是為了救他而失去一條手臂，不管怎樣，這樣的恩情得報。

不過，聖長老突然改變的稱呼，讓武天驕到甚是錯愕:“殿下…我怎麼成了殿下了？”聖長老正經地道:“您已經拔出龍王令，那就是我們龍眾族的王，王的稱呼，不是殿下是什麼？”王？愣了好一會，武天驕才回神道:“這個王…太重了！我恐怕擔當不起！”

“龍王令擇主，那是天命所歸！”聖長老凜然道:“龍王令選擇了您，您不是王誰是王？殿下，您就莫要推辭了，從今往後，我們龍眾一族將以殿下唯命是從，馬首是瞻。”説着，上身低下，向着武天驕俯首一躬。

這時，洛川村長領着數十龍眾士兵上山來了，看到聖長老坐在地上，渾身染血，不駭呼:“聖長老…您受傷了？”

“斷了一條手臂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聖長老平淡地説:“洛川，你來得正好，趕快拜見龍王殿下！”這個不用聖長老吩咐，洛川也知道怎麼做，武天驕拔出龍王令的情景，他與山下的所有都看見了。

遵照聖廟的規矩，拔出龍王令都即龍王，龍眾豈有不拜見之禮？洛川沒有半點猶豫，當即與數十龍眾士兵一同跪下，高呼:“拜見龍王殿下！”武天驕摸摸着自己的鼻子，臉上的表情糗糗的，渾身的不自在。如果只是“殿下”的稱呼，他勉強還可以接受。

但是“龍王”

…

聽着怎麼就那麼怪異呢！參拜之後，洛川起身説道:“聖長老，殿下，那個刺客逃走了。”説着，他一臉悲憤:“他殺了我們不少人！”

“逃就逃了吧！”聖長老淡淡地説:“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遲來不如早來。只是可惜了我們的那些孩兒。

但…沒有犧牲，豈能成就一番大業。洛川，就將他們好好厚葬吧！”洛川應是，卻甚是惱怒地説:“那個刺客逃的比兔子還快，追都追不上。

下次再讓我遇上，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武天驕心中一動，説道:“我與刺客手的時候，並未看清楚他的長相。洛川村長，你可有看清刺客的樣子？”洛川搖搖頭:“我只看到他黑黑的背影，哪有看到他的長相！”説着，他兩眼直勾勾地盯着武天驕手中的龍王令，驚歎地説:“這就是龍王令啊！”他身後的龍眾也都睜大眼睛，緊盯着龍王令，滿臉敬畏之情，個個動無比，畢竟是隱藏了千年之久的龍王令，人們只是耳聞傳説，誰也不曾目睹。

此時，龍王令剛出世，他們就能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怎能不動？如果可以，他們真想上前摸一把，但龍王令就是龍王令，象徵着龍眾族至高無上的權令神威。

除了龍王，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觸摸的！

“大家都下山去吧！”在洛川的攙扶下，聖長老艱難地站起:“龍王殿下，外面天冷，我們還是進廟裏去説。”武天驕點點頭，尾隨着兩人走進了聖廟，來到了上次談話的大殿。三人坐下後，武天驕主動取出生命之水，給聖長老服用。

聖長老卻不接受:“有勞殿下，屬下這點傷並無大礙，用不上這麼珍貴的神藥。殿下還是留給需要的人用吧。”他不接受，武天驕只得收起，皺眉道:“剛才在外面聽長老的語氣，您似乎知道那刺客是什麼人？”搖搖頭，聖長老嘆道:“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龍眾一族等待了千年的王，終於出現了，殿下，從今往後，龍眾一族的重任就落在您身上了，何去何從，全在您的決策和英明瞭。”聞言，武天驕不欣喜地道:“這麼説，長老是下定決心，要與修羅人開戰了？”＊＊＊聖長老苦笑道:“事實上，我早有與修羅人開戰的決心。只是顧忌到修羅人太過強大，而我們龍眾又太過勢弱。

一旦揭竿而起，修羅人就會馬上從四面八方調集軍隊，將我們扼殺在萌芽階段。我們的軍隊，不但是聖廟最堅定、最忠誠的子弟兵，也是北疆民族的中堅和鋭。

這些部隊也是我們能掌握的鋭全部力量。一旦這批嫡系部隊被消滅，損失將會是巨大的！”停頓了一下，聖長老神中透出焦慮:“那也將是我們難以承受的。”武天驕默默地點了下頭，表示理解他的意思。他當然明白無論在戰場上或者政治鬥爭中，擁有一支絕對忠於自己的軍隊…

哪怕是最小不過的一支武裝力量，也總比手無寸鐵的好，特別是現在這種情形，如果能將組織完好、訓練有素的子弟兵保存下來，那就等於為了即將到來的北疆各族大起義準備了燎原的火種。

可一旦沒有了他們，要在修羅人嚴密的統治和監視下，再重新組建一支民族軍隊的話，那困難度會大到幾乎不可能，不過，武天驕還是不怎麼明白，聖長老為什麼要跟他説這些？

“聖長老，您的意思是…”武天驕遲疑地問。

“我們什麼都不缺，我們有軍隊，我們有充足的糧食，我們有支持我們的人民。”聖長老決絕地説:“我們唯一缺少的是一位果敢而本領高強的統帥，其實早在以前，我們龍眾十三部落就要求推舉出一位能夠統帥全軍的領袖。”武天驕揚揚眉頭:“那為什麼沒有推舉出來？難道你們龍眾之中…竟然找不到一位合適的將軍擔任領袖嗎？熊達不是很合適嗎？”聖長老輕笑起來:“殿下，您真會開玩笑，熊達算什麼？

您也應該知道的，我們軍隊前身就是為反抗神鷹帝國而倉促組建起來的烏合之眾，他們幾乎全部是各個鄉村的農民。

而領頭的將軍往往是各個村的村長和長老。在他們中間並不缺少斬將奪旗的英雄好漢，也不缺衝鋒陷陣的猛將…是的！這樣的人我們不缺。”

“我們缺的是那種統帥級人物。他該受讀兵法，懂得韜略，懂得如何張羅後勤和補給，能從全局着眼冷靜地審時度勢，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而且要意志堅定，冷酷無情…總的來説是要一個全才！

這種人在我們隊伍裏恐怕是很難找到的。”

“殿下，跟你實説了吧。龍眾十三部落的首領，我全部認識。熊達…只不過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笨熊而已。讓他擔任龍眾族全軍統帥，並不適合。

以他那簡單的頭腦，只適合別人給他下命令。如果要他自己思考的話，他壓就不清楚太陽是從哪裏升起來的。”武天驕又問:“那洛德呢？他也是一個適合的人選。”聖長老苦笑道:“殿下，您就別打趣了，洛德…順便説一下，他是我的侄兒，英雄氣概十足，就是心慈手軟，愚蠢之極。

他還沒搞清楚現在我們現在面臨的是一場什麼樣的戰爭: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沒有道義可言，越殘酷越好，必須大開殺戒，絕不寬恕，絕不憐憫。他不會懂得這些。如果讓他來當指揮，我們會死得很慘的。”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我們龍眾族首領之間，那是互不服氣的，誰也不會甘心本來是平起平坐的同僚。

忽然間成為了自己的上司。要成為他們領袖的人，必須是一位更有威望的、更有身份的、見識更廣博的、比他們都要優秀很多很多的人，這樣他們才會服氣。”武天驕微笑，他又一次領略了聖長老的犀利言辭。他品評熊達和洛德特點的時候，話語不多，卻一針見血，毫不容情。

“我明白了。”武天驕恍然説道:“如果要滿足這些條件的話，我看也只有長老您親自才行啊。您以前就是各族聯合軍的首腦，是他們的舊上級。他們對您應該是都會服氣的。”聖長老長嘆一聲，沒有出聲。洛川在一邊解釋説:“龍王殿下，您看聖長老的身體狀況…可能嗎？

以前與神鷹帝國的戰爭中，聖長老就受過很多傷。現在這般…再讓他過那種戎馬勞頓生活的話，更加不可能了，他的身體和力都無法支撐的。”武天驕點頭道:“我明白。也正是因為這樣，聖長老才選中了我，邀請我參加這一次的朝聖大會，讓我拔出龍王令，當上龍王。

如果是一早就讓我統領軍隊，龍眾族的各個軍隊肯定不服，但現在就不一樣了，我有了龍王令，又當上了龍王，即便我有什麼不足，各個龍眾族首領也無話可説。聖長老，是不是這個意思？”與洛川對視一眼，聖長老開口了:“殿下聰明睿智，不用提點，便已悉一切。是的！本長老就是這個意思。您已經是龍王，理所當然的統領一切龍眾軍隊，沒有比您更合適的的人選。

殿下，我希望您能擔任統帥，全權指揮龍眾軍隊，抗擊修羅人的暴政，把修羅人從這北疆大地上趕出去！”武天驕皺眉道:“可我並非是真正的龍眾族啊！”聖長老凜然道:“殿下的為人，我們也略有所聞。在您治理的風城管轄範圍內，就有着我們不少的族人。他們都説您是我們龍眾族的好朋友。

況且，您擊退了神機子，保衞了我們聖廟，不管您是不是真正的龍眾族，都將是我們龍眾族的真正朋友。我們信任你，而且，您與修羅人的幾次戰中，所表現出的強大實力，殲滅的修羅兵之多，令人欽佩！”

“我們知道您的過去，您雖是神鷹帝國的金馬駙馬，卻不被令尊晉陽王所看重，處處受到排斥。迫不得已之下，才來到了偏遠的北疆。山高皇帝遠，您已與神鷹帝國沒什麼瓜葛了。

再者，您在金鷹樓皇太后的壽宴上，曾斬殺了修羅帝國的三位優秀青年:修羅三傑。又在風城擒獲了修羅帝國丞相的公子閻松。就憑這兩點，足以證明您與修羅人勢不兩立。像您這樣不可多得的人才，正是我們所需要的統帥。”武天驕深呼一口氣，把所有的想法都排出腦袋外。他平靜地説:“聖長老，我很謝您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