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這樣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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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脆響聲中…接着！傳出一聲悶哼！半空中摔落一個人來，竟然是摩雲聖母，而神傲天也在此時，飛落到她身側七尺，面若霜寒。

只見摩雲聖母的左肩銀袍上，斜着一柄小劍，竟是她自己的金劍。摩雲聖母伸手將金劍拔出，頓時鮮血淋漓，涔涔而下，染得銀袍一片殷紅。神傲天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冰冰的説道:“摩雲聖母，朕警告過你，叫你別多管閒事，你偏不聽。

哼！二十年前，朕或許忌憚你的飛劍絕技三分，但現在…你已經不是朕的對手了！”摩雲聖母臉一片蒼白，錯愕地説:“士別三，當真刮目相看。想不到帝君的修為已臻聖武巔峯，差不多已是窺及入神的門檻了。”神傲天寒聲道:“若非如此，朕又豈敢不賣給聖母面子。嗯！

這是你自找的，朕殺你不可！”摩雲聖母哼聲道:“你雖勝了本修，但要殺了本修…卻是不夠！”

“哦…”神傲天不住輕笑道:“你已經負傷了。

還能拿什麼和朕鬥？嘿嘿！聖母這般清麗姿，着實讓朕不忍辣手摧花，暴殄天物。也罷！只要你投降，從了朕，做朕的妃子…”

“做夢！”不等神傲天説完，摩雲聖母已怒喝一聲，衣袖一拂，刷…一柄小劍疾而出，直對神傲天的咽喉。神傲天早有防備，身軀微微一側，左手翻腕，嗤的一聲，食中二指，竟是夾住了那柄疾而到的小劍。

而摩雲聖母拂出小劍的同時，人也一撲而到，左手金劍，右手拂塵，劍拂齊出，體內太玄神功已運至巔峯，直對神傲天擊去！困獸猶鬥，神傲天深知厲害，硬拼不得，當即機警的往側邊躍飛出去！

他的身手矯健絕快，摩雲聖母的劍拂雙招，雖然凌厲絕快，但是仍然落了空，但她要得就是這樣的效果，劍拂一退神傲天，立時身飛退，輕功展到極致，破空而去…“哪裏走！”神傲天怒吼一聲，手中那柄小金劍手擲出，咻…閃電般向了摩雲聖母…“啊…”風雪狂嘯的夜空中，響起摩雲聖母的慘厲悽叫…但她並未因此而停下來，身影反而去得更加快速，疾如飛星，沒入了深沉的黑夜之中，消逝了身影。

“休走！”神傲天暴喝一聲，舉步就追，但他剛掠出三十丈，猛地想起更重要的一個人來，只得停下道:“摩雲聖母，只要你焉有命活着，朕姑且放你一馬。”他迅速返回原處，尋找劍奴的所在，然而，縱是他把整片雪地犁上了一遍，也沒找着劍奴。劍奴…不見了！

“啊呀…”神傲天震怒非小，仰天長嘯。

敢情他一晚上全白忙活了，非但劍奴沒了，還徹底的得罪了摩雲聖母，但事已至此，悔之晚矣！神傲天恨恨地跺足:“劍奴，不管你逃到哪兒，朕都不會放過你！”

…

“敵人…”後面的哨兵噠噠地邁開步子，快速地從大路上追上隊伍，可以很清楚地聽到他肺部着空氣的響亮呼聲。他張開了大嘴喊道:“修羅騎兵追來了！”頃刻間，龍眾族的行軍隊列一陣混亂。天空雨雪朦朧，籠罩着一層柳絮似的薄霧。大路後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模糊的、迅速擴大的黑線。

耳邊隱隱的傳來了馬蹄敲打地面發出的聲音。這是一支落伍的龍眾軍分隊，看着逐漸近的修羅騎兵羣，他們立時慌亂起來，士兵們聲音顫地互相詢問:“該怎麼辦？”

“我們會沒命的！”

…

隊伍的頭領是一名年老的龍眾老兵，他也在猶豫不決，還拿不定主意該怎麼辦:是該立即抵抗，還是趕緊把隊伍分散各自逃生？自己怎樣跟上級代呢？一個一百多人的分隊就這樣硬生生地不見了？他咳嗽了一聲。

終於下定了決心:“小夥子們，拿起武器，準備敵！”

“敵！”士兵們給鼓舞起了勇氣，立時回應。

他們佔據了道路的兩邊，弓箭兵張弓挽箭，列陣準備擊修羅帝國的追擊騎兵。敵人騎兵越來越接近了，飛舞的雪花中，兵馬成千成千地席捲而來。他們彷彿是從地獄中出現地面的魔靈撲殺而來，毀滅一切。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眾人彷彿已經可以看見修羅兵那猙獰的嘴臉，及聽到他們恐怖的吶喊了！這個時候，隊長改變了主意:敵人太多了，不能讓小夥子們無謂的犧牲！他一聲大喊:“撤！我們快撤！快撤離這裏！”隊伍“譁”的一下散開了，恐懼控制了士兵們的心靈，眾人邁開步子向大路的前方狂奔，企圖躲開背後那羣可怕的死神。修羅騎兵的陣頭爆出一陣刺耳的狂笑，有人狂吼:“殺…”

“殺啊！”騎兵們的叫聲驚天動地。

他們毫不費力地追上了潰逃的龍眾隊伍，狂笑着用彎刀將逃跑的龍眾士兵，一個個從背後砍倒，慘叫聲接連不斷，殷紅的鮮血飛濺在皚皚的積雪上。眼看逃跑已經無望了，隊長帶着幾個最忠心的士兵擋在大路中央，企圖狙擊修羅騎兵，掩護其他人的撤退。

但只一個衝擊，幾個龍眾兵便被那黑的狂所噬，鋪天蓋地的馬蹄將他們踐踏。他們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騎兵繼續追擊，互相炫耀似的使出各種各樣漂亮的刀式，將逃跑的龍眾族潰兵們，一個個砍得血殷然。

有時候，他們故意壓低馬看着龍眾人，出於恐懼的驅使，龍眾人使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狂奔，在冰雪覆蓋的大路上踉踉蹌蹌地跌倒，染的一身是雪，狼狽不堪。

回頭張望時候，那種由於恐懼而扭曲了的面部表情…這些都讓嗜殺成的修羅騎兵們到快活無比。

一直到龍眾人實在跑不動了，只能在趴在地上一點點地爬行，或者修羅兵對這個“玩具”到了厭倦，他們就很乾脆地上去砍斷了對方的四肢。

然後縱馬在上面反覆踐踏，將他踩成一團泥，而往大路兩邊的原野逃跑的龍眾人，也一樣沒能逃厄運。

在白雪覆地的寒冬時節，原野中本藏不住人。修羅兵的各路小分隊很容易地順着足跡追上去，將他們一個個抓了回來，用繩子綁住，毫無憐憫地用馬拖着他們，在佈滿冰雪的道路上飛奔，經過了一座座城市和鄉鎮。

修羅騎兵走村竄户地宣告:“這些叛徒辜負了修羅皇陛下的隆恩，背叛了帝國。這就是他們的下場！”他指點着馬後面那一團團血模糊、已經看不出原樣的叛軍俘虜宣稱。各族平民側目觀看，婦女們眼中含着淚水卻不敢下來。

男人們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噴出了怒火，這一年的歲未，熱血志士的殷紅熱血汨汨地遍了整個北疆。那些不堪壓迫、而奮起反抗的各族軍隊，在修羅軍的殘酷鎮壓下，遭受了慘重的打擊。

早在五、六月期間，修羅人在北疆的統治已經出現了不穩的趨勢。因為他們的橫徵暴斂，使得各族民眾一片怨聲載道。再加上饑荒，各地相繼爆發了規模不等的民變和騷動，但很快被強大的修羅軍隊迅速平定了。

然而，修羅人的屠刀卻沒能平定人們心中的憤怒，特別在澄觀城的殺事件以後，各地民眾已經徹底放棄對修羅帝國統治者的最後一絲幻想。人們不開始懷念當年神鷹帝國的統治來，忽然發現那個時候的子，倒也沒想像中那麼壞。

走村竄户的賣唱老人唱起了歌頌鷹王宇文濤的歌曲，歌頌他曾與修羅軍大戰的豐功偉績。人們記起那位北疆之王，神鷹名將，不但戰績如神，而且風紀嚴明。

在他統御下的軍隊對各族平民卻是秋毫無犯。悄然中，一句神秘的預言在各地暗暗傳誦:驅除噠虜的王者，騰起九天的巨龍，我們的王即將降臨大地…

沒有人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知道這是來自千山聖廟，但這就足夠了，人們竊竊私語，一個傳一個地把這句話傳了下去。很快傳整個北疆。＊＊＊茶館裏、飯館中、道路的樹陰下，互不認識的人們聚在一起暢談，悲嘆當前修羅人的殘酷、時事艱難。

當談話即將告一段落時候，總會有人出來壓低聲量，説出那句著名的預言:“驅除噠虜的王者，騰起九天的巨龍…”這時候，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的耐人尋味。

所有人都心領神會地點頭:“當我們的王降臨大地！”大家換個眼神紛紛散開。沒有任何據，但大家都確信這樣的子絕對不會長久，很快會有一個變化來臨。各個村莊、田舍、城鎮出現了各種神秘的組織，鄉鄉鎮鎮剛解散的自衞隊重新又自發地組織了起來。

人們把埋藏好的武器又挖了出來，磨光上油。城市、鄉鎮、村舍中充滿了一種異乎尋常的氣氛。在那些平常的清晨和黃昏，人們外表平靜就如往一般外出回家，歇息內心卻是波濤洶湧的騷動不安。

在那些平常的夜夜，人們焦急地等待着，卻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麼…他們只是在等待着任何可以打破平常的事件。就在人們緊張的等待中，籠罩在整個北疆上空的烏雲越來越濃，越來越黑之時。

一股寒由北向南，跨過了北海千山，席捲北疆大地。伴隨着寒，帶來了一則振奮北疆各族人們的天大消息:北海龍眾起兵造反，戰爭爆發了…北海冰封無人蹤，千山雪域鳥飛絕。此詩句概括了北海千山之苦寒，氣候之惡劣，人們生存之不易。

龍眾一族之艱辛，武天驕是深有體會，嘆息不已，寒冬季節，冰天雪地之中，那零下幾十度的低温，即使撒泡也會凍成冰，更別説是在這片土地上討生活了。

嚴寒的天氣，惡劣的環境，同時也造就了龍眾一族的血彪悍，堅韌不拔的神，這樣的民族，是絕不會輕易屈服於強權的壓迫統治之下。神鷹朝廷不行，修羅帝國更加不行。

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統治自己，才是更好的一種方式吧！武天驕搖搖頭，又摒棄了這樣的想法:“龍眾大多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若讓他們獨立自主，估計要不了多久，很會就會被其他民族併，或者四分五裂。曾經的龍眾帝國，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