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1章惡狠狠地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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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疆軍大營門前的百餘丈外,不知何時豎立起一的木樁子,樁子上懸掛一具屍體,隨風不時的搖動。

只是這具屍體已是血模糊,本看不清楚本來模樣,但在屍體的身上還繫有一條長長的白布,上用鮮血寫有七個大字:修羅賊將阿古魯。

在城頭之上看到這具屍體,瑞昌的腦袋嗡了一聲,身子站立不住,直地向一旁摔倒。

“瑞將軍!”站於一旁的古羅圖、符世雄等人不約而同地驚叫出聲,周圍的護衞們急忙擁上前來,將摔倒的瑞昌攙扶起來。

“瑞將軍,你…你沒事吧…”符世雄走到瑞昌近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工夫,瑞昌的臉已變的毫無血,如同死灰一般。

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二、三十歲,他眼中出的淚水已不是透明的,而是攙雜着血絲,看上去就象滴血一般“瑞…瑞將軍…城外那人的模樣…不一定就是阿將軍啊!”符世雄結結巴巴地勸道。

他嘴上是這麼説,心裏卻已信了七、八分,經過此戰之後,北疆軍已佔有絕對優勢,他們本沒有必要再拿一具假的屍體糊己方。

其他眾人也紛紛勸道:“是啊,瑞將軍,你不必如此悲傷,也許那只是武天驕使的詭計,阿古魯將軍…早就突圍出去了!”此時,瑞昌已聽不見周圍人的勸言。他和阿古魯可是發小,從小到大都在一起,彼此之間的悉程度自不用多説,正因為如此。

當初阿古魯才會背棄古羅圖,帶領麾下兵馬投到了修羅珠這一方。外面的那具屍體雖然已看不清本來的模樣,但只通過體形,瑞昌還是能一眼判斷出那是阿古魯沒錯。萬騎長阿古魯,乃是修羅軍的定海神針,無敵猛將。

只要有他在,修羅軍就保有逆轉獲勝的希望。他這一死,修羅軍就沒有任何的希望了,推開攙扶他的眾人,瑞昌蹲倒地上,狠狠捶打自己的腦袋,血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現在他是又悔又恨,恨自己未能看穿北疆軍的將計就計,更恨自己當初為何沒能堅決態度,拒絕阿古魯的請戰,那樣也就不會有今之禍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瑞昌就算把腸子悔青,也於事無補。就在瑞昌理智全失、悲痛決,古羅圖、符世雄等人六神無主的節骨眼上,符山被北疆軍放回來了,見符山竟然奇蹟般的活着從北疆軍大營裏返回。

此時站在城外,向城頭連番叫喊,符世雄又驚又喜,急忙傳令下去,讓看守城門的士兵馬上打開城門,放符山入城。還沒等傳令官跑下城去傳達命令,原本蹲地痛哭的瑞昌猛然站起身形,一把將傳令官抓住。

此時瑞昌的臉頰上還掛着血淚,五官挪位,表情猙獰,兩眼噴火,那名傳令官嚇的一哆嗦,結結巴巴地問道:“瑞…瑞將軍你這是…”瑞昌沒有理他,而是用猩紅的眼睛瞪向符世雄,嗓音沙啞地道:“符大人,絕不能放符山入城,此人定是叛軍的細作。”

“啊?”符世雄傻眼了,符山是北疆叛軍的細作?這怎麼可能?符山可是符氏族人,更是符氏族軍的老將,任何人都可能會叛變,但他應該不會啊!

瑞昌一字一頓地凝聲説道:“我所施之計,天衣無縫,若是無人私通叛軍,武天驕怎麼可能會看穿我的計謀?我方早已封鎖城池,無人能與敵軍取得聯繫,只有符山有機會。

而且好端端的,敵軍又怎麼會把他放回來?其中必定有詐!符大人,請你立刻下令,放箭殺此賊,為阿古魯將軍報仇雪恨!”

“我…這…”符世雄是沒什麼能力。

但也覺得瑞昌的説法有些太牽強了,即便是符山的嫌疑最大,也應該把他捉回城內審問,怎能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殺呢?見符世雄有些猶豫。

此時理智已失的瑞昌,火氣立刻衝到腦門,他目光陰冷、又充滿惡毒地盯着符世雄,幽幽問道:“怎麼?符大人想護短,難道你也私通武天驕不成?”這話太重了,尤其現在古羅圖還在場,符世雄身子一震,連連擺手道:“不不不!本…本官怎會私通叛軍…”説着,他不時地向古羅圖看去。

符世雄被瑞昌一句話嚇的手足無措,但他下面的將領們無不心中暗恨,瑞昌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可以對己方指手畫腳?

只不過眾將是敢怒而不敢言。古羅圖也覺得符山的回來太過可疑,細細想了想,他對符世雄説道:“符弟,寧可錯殺,也不可引禍上身啊!一旦符山真是殲細,讓他混入城內,後果不堪設想。”***聽古羅圖也這麼説,符世雄即便想保符山也保不住了,無奈之下,他長嘆一口氣,只能傳令下去,全軍放箭,殺城外的符山。

可憐符山還以為自己大難不死,揀了一命,滿心歡喜地回城,結果接他的卻是漫天箭雨,落得和阿古魯一樣的下場,亂箭穿身,成了刺蝟。

瑞昌以詐降之計,想偷襲北疆軍的中軍大營,結果其計謀被武天驕看穿,事先佈設好周密的埋伏,以阿古魯、孟彪、項鷹為首的兩萬兵,一個沒跑掉,全部折損於北疆軍的大營裏,就連那麼厲害的萬騎長阿古魯都被亂箭死,暴屍於兩軍陣前。

可以説此戰是對岌岌可危的古羅圖勢力最致命也是最後的一擊,這場戰鬥下來,古羅圖勢力也徹底失去與武天驕相抗衡的力量,武圖鎮的淪陷只剩下時間問題,武圖鎮之戰也被視為北疆巨龍領崛起的標誌。北疆軍大營。

現在,不用武天驕再刻意去鼓動,全軍將士的士氣業已提升到頂點,請戰之聲也不絕於耳。到了這個時候,武天驕反倒是不着急攻城了,在他看來,己方要取下武圖鎮已是易如反掌,現在要考慮的是如此進一步打擊敵軍的士氣和希望,使己方的攻城變的更加順利,損失降低到最少。

北疆軍按兵不動,整整休息了三。這三天,北疆軍上下是吃的飽、睡的香,全軍的氣神都養的足足的,反觀武圖鎮城內,上上下下都有大難臨頭之,尤其是古羅圖,到了現在,他連一丁點的希望都看不到,數次去找瑞昌商議突圍之策。

可是瑞昌幾乎快成了廢人,毫無鬥志,甚至連生存下去的慾望都失去了,阿古魯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眼睜睜地看着發小的屍體懸掛於北疆軍的營前,自己卻連搶回之力都沒有,肝膽裂,百爪腸,心如死灰。以統兵打仗見長的瑞昌變成這副樣子,古羅圖現在是真的無人可依了,符氏族軍雖然還有數萬的士兵。

但都是臨時拼湊出來的烏合之眾,兵無好兵,將無好將,至於守將符世雄,其能力還遠不如古羅圖自己呢,更是指望不上。連來,古羅圖是夜夜失眠,沒睡過一晚的好覺,整個人看上去消瘦了一大圈。

第四天,去往古寧鎮接項母的武玄霜姐妹返回,兩人不辱使命,還真把項母接過來了,她們到了古寧鎮,找到項府,報上自己的身份後,很快便見到了項老太太。姐妹倆先是送上臨時買來的禮物,然後把項鷹以及武圖鎮的情況原原本本向項母講述一遍。別看項母只是普通的鄉下老婦,但也深明事理。

本來在修羅軍入主之後,她就反對項鷹在修羅軍中任職,現在聽説項鷹被北疆軍所擒,老太太心裏更是着急,若項鷹死硬倒底,就是不歸順,最後的下場肯定是死路一條,無論於公還是於私,她都得親自去趟修羅軍大營,幫其勸降項鷹。

出於這樣的考慮,武家姐妹沒有多費口舌,項母就點頭同意了,因為擔心兒子的安危,項母沒有耽擱時間,當天就收拾行李,跟隨武玄霜姐妹去往北疆軍大營,由於這一次,武天驕同意武玄霜姐妹乘坐自己的飛行坐騎,因而兩姐妹回來的很快。

聽聞武玄霜姐妹成功把項母接來,武天驕心中大喜,對其也是以禮相待,雖然沒有出營接,但也是出了大帳,把老太太接入帳內。項母未曾想到赤龍王竟然如此年少,比自己兒子的年歲還要小的多的多。

不過武天驕的身份和權勢擺在那裏,項母也不敢等閒視之。她曲膝跪地,給武天驕施大禮,沒等説話,老淚先了出來。

顫聲説道:“殿下,犬子昏庸,望殿下法外開恩,手下留情,給犬子留一條活路!”對項母的態度,武天驕甚是滿意,他伸手把老太太攙扶起來,含笑説道:“項伯母無須多禮,快快請起。”給老太太讓了坐,武天驕又若無其事地問候了一番,見項母説話時心不在焉,他也未再多聊下去,令人把項鷹提入中軍帳。

很快,項鷹便被刺魂人員帶入帳內。來時,項鷹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落到了武天驕的手裏,要殺要剮就隨便他了。

但要自己投降歸順,那絕不可能。剛入帳中,項鷹連向周圍看都沒看,直截了當地道:“武天驕,你不用再枉費心機了,我項鷹絕不會降你…”他話音還未落,就見仰面砸來一道黑影,現在項鷹身上捆着綁繩,後面還有刺魂人員按着他,即閃不了,也防不了。

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項鷹的額頭結結實實被擊中,他身子一栽歪,險些當場趴到地上,再看項鷹,額頭腫起一個又圓又大的烏青大包。

“啊…”功力被封,真氣無法凝聚,也無法卸掉力道,項鷹痛叫出聲,惡狠狠地抬頭,想看看究竟是誰打自己?

結果這一看,項鷹眼睛頓時瞪圓,滿臉的難以置信之,罵到嘴邊的髒話急忙嚥了回去,又驚又駭地改口道:“娘…娘…”剛才砸在項鷹額頭的那道黑影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項母手中的枴杖。老太太這一枴杖,也把滿帳的眾將都砸的一愣,暗暗咋舌。

知道的明白老太太是項鷹的親孃,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是仇人見面呢,這老太太手也夠黑夠狠的,就連坐在帥椅上的武天驕都在尷尬地呵呵乾笑,不知該説點什麼好。

“別叫我娘!我沒有你這種不孝的兒子,項家也沒有你這種不忠的子孫,你…你把我項家的臉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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