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卻未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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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集的腳步聲響起,一隊巡邏憲兵衝進了圈內。譁…看到憲兵到來,圍觀的人羣驚弓之鳥一般,四下散去,走避一空。憲兵的厲害眾所周知,百姓對憲兵有着一種難以言明的害怕,若非必要,誰也不想牽涉上憲兵,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是以,人們一見到憲兵,便慌忙逃開。唯有武天驕沒有離去,仍在觀看熱鬧。憲兵的到來使得曹文榮不得不停下,指着女修士對為首的憲兵隊長道:“你們來得正好,這女人傷害了本國舅,打傷我曹家的護衞,行兇傷人,快快將她拿下。”憲兵隊長急步到了女修士身前:“膽大刁民,光天化,膽敢傷害大國舅,還不摘下斗笠,束手就擒。”女修士冷啍一聲:“本修行兇傷人,那曹文榮當街縱馬,賤踏人命,又該當何罪?難道京城的治安就由得他人在街上縱馬嗎?”憲兵隊長眉頭一皺,撇了曹文榮一眼:“國舅爺,您縱馬了?”曹文榮嘿嘿一笑,道:“劉隊長,別聽她瞎説,本國舅一向本分,何時縱馬了?
我騎馬在街上緩行,是這女人無故將本國舅踹下馬,還打傷我的手下,你看!”説着,一指滿地受傷的曹家護衞,加了一句:“你可要為我們作主啊!”瞧着曹文榮一臉的委屈樣,憲兵隊長氣得心裏直罵娘,恨不得拔刀砍了他。曹文榮是什麼人,京城之中誰人不知?若不是忌憚曹家勢力過於強大,憲兵局早就拿他問罪了。
憲兵隊長強壓怒氣,目視女修士:“修士,本隊長沒有看到國舅縱馬,只看到你毆打國舅爺,打傷國舅爺的隨從,你有何話説?”武天驕看不下去了,憲兵隊長顯然是不敢得罪曹文榮,明着包庇。他身而出,大聲道:“我有話説!”這時候,曹文榮等人才注意到周圍的人全散去了,唯獨一個少年人尚在觀望,沒有離去。憲兵隊長瞅着武天驕:“你想説什麼?”武天驕指着曹文榮道:“我親眼看見他當街縱馬,傷害人命。
大人順這條街過去,到處可見被曹文榮縱馬踩死的人,大人不妨過去一瞧。”嗬!憲兵隊長不敢相信地瞪着武天驕,想不到在京城之中,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出來公然指證曹文榮,這是哪家的孩子?好大的膽子!
“小孩,你不要亂説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本國舅踩死人了?你哪來的?”曹文榮喝道,言語中帶着威喝恐嚇之意。
武天驕面無懼,翻着白眼調兒郎當地道:“本公子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國舅仗着人多勢眾,以眾欺寡,欺侮這位姐姐!”曹文榮鼻孔中哼哼作聲,神情傲然:“是啊!本國舅就是縱馬踩死人了,你們待怎樣?抓我嗎?你們有那個膽嗎?”説着,昂首向天,趾高氣揚,狂妄的不可一世。
一旁的眾多憲兵面面相覷,誰也作聲不得。憲兵隊長臉一陣青,一陣白,瞅着武天驕喝道:“你哪來的?叫什麼名字?”武天驕愕然,想不到曹文榮如此的目中無人,氣焰囂張,飛揚跋扈,看來曹家的勢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但這個時候,他又不能退縮,索豁出去了,一
膛,理直氣壯地道:“武天驕,晉陽王府來的。”晉陽王府?不但憲兵隊長大吃一驚,曹文榮也是變
,深
愕然。就連那女修士也
到意外,渾身巨震,斗笠上的面紗晃動,一對清澈秋水般的目光透過面紗,驚奇地注視着武天驕。
“武天驕?”憲兵隊長上下打量了武天驕一會,若有所思地道:“你就是晉陽王府新來的私…三公子?”他本想説“私生子”但話到口覺不妥,連忙改口。武天驕也不否認:“不錯!我就是武天驕!武家的私生子!”曹文榮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如果來的是武天龍或者是武天虎,又或者是武家的任何一位小姐,他或許有所忌憚,但武天驕一個私生子,庶出,那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就算打了他,武家也不會為之出頭。
不過,武家畢竟是武家,就算武天驕是私生子,曹文榮也不敢當着如此多的人,明目張膽地辱了武家的顏面。曹文榮嘿嘿笑道:“武天驕,私生子,本國舅記住了!”驀然,大街上響起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一隊騎兵飛馳來,轉眼便已臨近停下。馬上騎兵清一的
壯漢子,黑
鎧甲,黑
披風,佩掛鞘刀,攜帶長槍。
雖然只有五十騎,其威勢卻不遜於千軍萬馬,説停就停,整齊劃一,顯得多麼的訓練有素。武天驕眼尖,一眼就看到這隊黑甲騎兵,每人的前都彆着一枚黑鷹圖形的徽章,不
口道:“黑鷹騎士!”世人皆知,曹家掌握着一支
鋭騎兵部隊,黑鷹騎士團。黑鷹騎士團人數不多,僅有五千人,卻是曹家的中堅力量,每位黑鷹騎士都是經過千錘百煉,萬中挑一的勇武之士,絕對效忠,是曹家賴以爭霸的王牌軍,統領黑鷹騎士團正是曹太師最小的兒子曹文貴。
大哥在街上遇到麻煩,弟弟立刻率領五十黑鷹騎士趕來,真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大哥!”領頭的年輕黑甲騎士高喊一聲,跳下了馬。
不問可知,他就是黑鷹騎士團團長曹文貴。看到四弟到來,曹文榮膽氣更壯:“四弟,你來的正好!”他指着女修士道:“這女人膽敢將我踹下馬,打傷我的護衞,快將她拿下,押回府去,我要好好地審問!”
“是!”曹文貴答應一聲,掣出了三尺青鋒,指向女修士:“拿下了!”話音未落,一名黑鷹騎士從馬上一躍而起,身如飛鷹一般撲向女修士,快速如風。
“滾!”女修士嬌叱一聲,不閃不避,右手劈空一掌拍向撲來的黑鷹騎士,掌風呼嘯,挾着一片陰森寒氣。
黑鷹騎士悶哼一聲,尚未撲到女修士,便已被她一掌震飛了三尺,落地後踉蹌地又退了五步,身形不穩,渾身冷的顫抖:“好冷!”
“給我上!”曹文貴喊道:“一個不行,多上幾個!”***黑鷹騎士紛紛下馬,掣出隨身兵刃,將女修士團團圍住。
女修士也不示弱,握着劍鞘的左手大姆指一推劍鍔,鏘…長劍出鞘兩寸,散發出一道奪目寒光,殺氣凜然。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眼見要糟,憲兵隊長連忙喝止:“住手!”他走到曹文榮身旁低聲説道:“大國舅,我看這位女修士來歷不凡,在尚未清楚她的來歷之前,還是別動手的好。萬一她是通天宮或者是幹坤宮的門人,那事情就鬧大了。”曹文榮微微動容。曹家勢力雖大,卻還沒有大到與武林大派抗衡的地步。萬一對方真是出自通天宮或者是幹坤宮,哪怕他是當朝大國舅,只怕也討不了好去。曹文榮立即上前兩步,喝道:“住手!”他怒視着女修士:“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修士哼道:“想不到十多年未見,你們兄弟還是當年一個德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曹文榮,曹文貴,你們看看本修是誰?”她一邊説,一邊緩緩摘下了頭上斗笠,出了一張冷豔如霜的絕世嬌顏。
頃刻間,整個街上靜了下來,沉寂如死。曹家兄弟張口結舌,全看傻了眼。半晌,曹文榮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武寒霜?”真是平地一聲雷。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零零地打了個冷戰,噤若寒蟬。武寒霜,武家大小姐,晉陽王武無敵之女。
她自幼外出學藝,拜入高人門下。如今她回來了,但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出家當了修士。扳指算算,武寒霜應該已有三十多歲了,看上去卻二十來許,美豔無匹,光彩動人。可惜這樣一位大美女,竟會出家當了修士。
真是暴殄天物啊!在場許多人都到可惜。武天驕則喜出望外,快步跑到武寒霜身邊:“你…你是寒霜大姐?”武寒霜微微頷首,瞅着他道:“沒想到我這次回來,居然多了你這麼一個弟弟,你多大了?”武天驕笑道:“十二,我十二歲了,大姐,我早聽説你了,凌霜姐姐和傲霜姐姐她們也回來了嗎?”
“沒有。她們找大哥去了!”武寒霜拉着他手,細細端詳了一會,笑説:“我弟弟可長的真俊!走,帶大姐回家!”武天驕歡快地道:“好啊!”説罷,當先引路,渾然忘了此次出來的目的。
“等等!”武寒霜逕自到街旁牽來了一匹高大的坐騎。那坐騎通體雪白,全身找不出一雜
,神駿無比。令人驚奇的是:馬首上長着一
尺許長的白玉般獨角。武天驕翹起了大姆指,讚道:“好一匹寶馬!”不光他讚歎,曹家兄弟等人也是暗自讚歎不已,
出了羨慕的眼神,不過,他們可不像武天驕土包子一個,將武寒霜的坐騎誤認作了馬。這不是馬,而是八級魔獸獨角獸。
武寒霜為之莞爾,卻不解釋,與武天驕並肩邊走邊談,漸漸遠去。目送武寒霜離去,曹家兄弟均出了一身冷汗,暗呼好險,慶幸和武寒霜還沒有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不然,今天的禍是闖大了!京城之中,唯一讓曹家到忌憚,不敢與之為敵的便是武家。今天他們要是傷了武寒霜,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武天驕、武寒霜一路走,一路説,不知不覺間已臨近晉陽王府了,武天驕卻忽然停下不走了:“寒霜大姐,我不走大門,就不給你引路了!”武寒霜不解:“為什麼不走大門?”武天驕尷尬地道:“我身份低微…父王和王娘好像都不喜歡我,不允許我走大門。”原來這樣!武寒霜恍然大悟,經過剛才一路上的
談,她已經大概瞭解武天驕的身世。
雖説他是武家公子,卻是庶出的私生子,無名無分,尚不如姬妾所生的兒女。
“弟弟,你不走大門,那姐姐和你一起從後門走。”武寒霜毅然地道。武天驕不一驚,道:“這怎麼可以…”武寒霜卻拉着他手,道聲:“走!”不由分説,拉着他直奔晉陽王府後門。不一會兒,兩人已從王府的後門進入了後院。後門的守衞老張見三公子帶回一個女人和一匹獨角獸,雖覺訝異,卻也未阻攔。
不過,他隱隱的覺得那女人有點眼,好像在哪見過?進了後院,武天驕問道:“寒霜大姐,你…不去見父王和王娘嗎?”武寒霜搖頭道:“我先去重華殿竹林,見見母親。”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