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伊人春來（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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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絲影·第一部·伊人來(03)作者:使2021年8月31我很快就愛上內兜及腿絲的穿着了。

唯一的缺點是，穿上內兜後動作幅度必須大幅度地減小。否則就被催了。

不過這樣也不錯。孫夫人説我大落落地很像個男人，言行舉止佔了很大的部分。

我在武館當師父當習慣了，和東傑分手後又沒有人可以撒嬌，自然就沒有什麼温柔的氣質可言。

腿絲就更不用説了。絲薄輕柔到無法想像，絲柔的觸卻異常強烈。行走間或是無意間摩擦到裙襬，都會讓人……更加地想要柔順服從。我是不會因此而想到什麼主人或是其他的男人啦，不過會自發地想要表現得更女化，更温柔些倒是真的。

總之，只要稍稍留意不要被催了，這種愉悦舒服甚至帶有輕微挑逗的觸對我來説是前所未有的享受，是身為女人的一種特權吧，哈哈。

傍晚時分，孫夫人從隔壁灶房跑來找我。

「平時都是小胖開火，今天是你們大喜的子，所以由我下廚。不過既然你也成為家庭裡的一分子，來幫我一下開桌設席不會過分吧?」孫夫人説。

「小胖會燒菜?」

「小胖?」

「呃?

…

…我是説，我們家主人會燒菜?」

「呵呵，我是無所謂啦。不過你在外面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開玩笑，小胖是我們酒館的當家主廚，他的廚藝可是遠近馳名的。」

「喔……那我們大喜的子又是從何而來?」

「你認小胖當主人到現在，大部分的時間都卧病在牀。你也知道，你是小胖的第一個女人，自然而然是他的正娶。我們這裡有個小小的儀式祝福你們，不多不少，就是跟我和孫老闆吃頓飯而已。」

「謝謝夫人。」

「唉!小美。可以看得出來自從穿上內兜和腿絲後，你是變得温柔了許多。

可是有些基本禮儀是不能省的……我這邊教你一個就好。回覆主人或上級長輩時的禮;右手拉着左手置於右前，右腳繞到左腳前，輕微下蹲就好。眼神儘量下看，低頭更好，隨時保持微笑，就這樣。」我依言照作。她誇我天資聰穎，一學就會。我心裡犯嘀咕，做奴才還需要天分嗎?要表現温柔可以，可是要一直低聲下氣就太超過了。不過左腿頂着右腿下蹲時，絲腿摩擦帶來的幽柔觸舒服的就是了。

今晚的菜，一魚一、一菜一湯，就這樣。魚的大小我都不滿意，有兩個大男生，這樣的分量哪能吃飽?不過這邊看來物資缺乏，這樣的排場已經是喜宴等級了。

不多時，我和孫夫人就把菜都端上了桌，碗筷也擺設完畢。然後她和我一人一邊地站在飯廳門口的兩側，恭候主人用膳。她要我待會兒看她動作，就知道如何伺候主人了。

小胖和孫老闆一起進來。小胖今天也穿起綾羅綢緞，人模人樣地，顯然是刻意打扮過了。可是他老兄天生就是喜十足，不論作何種裝扮，看來就是滑稽惹笑的模樣。我只能強忍着笑意，和孫夫人同時下蹲行禮:「主人晚安，一天辛苦了。」小胖對我點頭示意，明顯到他既興奮又緊張。孫老闆沒在看他老婆，也在看我，並且提出質疑:「小美你的裙子怎麼穿得如此下面，整個身比例不對，完全走樣了。」是孫夫人要我這樣穿的。不能在公共場合出腿絲是這邊的基本禮儀。可是孫夫人完全沒有要幫我解釋的意思，只是低頭不語。我無奈，只好提起裙子，重新系好帶。可是這樣一來，我整個腳踝都在外了。

「喔……怎麼穿這麼短的裙子……我看到小美的腿絲了，不要介意呀!」孫老闆兩眼發直地望着我的腳踝。

「怎麼會呢，老闆。都是一家人……小美裙子穿短了，失禮了。小胖在此代為賠罪。」他馬上畢恭畢敬地跟孫老闆作揖行禮。

我實在看不下去，便開口想為自己辯解:「我們臨時沒借到衣服，只好穿夫人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

「小美，不得無禮!」小胖竟然在第一時間對我大吼大叫。他連忙回禮孫老闆:「讓孫老闆看笑話了。」孫老闆甩甩頭，逕自上座。我很討厭他，可是卻對孫夫人有所遷怒。從頭到尾是她的主意，現在我被罵了，她卻不吭一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等小胖也入座後，我跟孫夫人才尾隨上桌。我正要坐下來時，才發現孫夫人仍直地站在孫老闆的後方。我見狀連忙起身，乖乖地站到小胖後面。

「那麼，小胖兄，請。」孫老闆等我站妥後才開口。

「孫老闆，請。」好像接到通關密令一樣，孫夫人開始為孫老闆盛飯。我有樣學樣地也為小胖盛飯。

「主人請用膳。」孫夫人盛完飯後對孫老闆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