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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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目光觸及手中寫着他姓名的素雅信封時,他意外的發現裏頭是幾張泛着幽香的信紙,他微一怔愕,反地再一次抬眼望向模糊的纖盈身影,剎那間似乎領悟了什麼!

那一刻,他連苦笑的力氣都沒了。極明顯的,他又再一次當了不解風情的呆頭鵝!

**因為那名令他哭笑不得的小學妹,耿皓耘誤了與父親耿敬羣的約定時間,既然橫豎都是遲到,早去晚去也就沒有多大的差別,反正老爹對這種“意外事件”早就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所以,他便一點愧疚也沒布有,十分悠閒愜意的享用他的午餐。

不經意的轉目光,他瞥見了左前方座位的女子。她並不引人注目,尤其身上老氣古板的妝扮更讓耿皓耘直覺她是個不苟言笑、乏善可陳的女人,那麼,既然她如此平凡普通,為何他會不自覺的將目光停駐在她身上呢?

也許,是因為她言談中自然的嬌俏靈動,及臉上閃着的那抹屬於靈般的澄淨笑靨吧!

這神采、這陽光般無純真的俏麗明媚,出現在這一身刻板的裝束下,顯得格外突兀,極不搭調。

厚厚的鏡片遮住了她的眼睛及臉部不少面積,使他也無法正確揣測拿下眼鏡後的她該是何等樣貌,更無法確定拿下眼鏡後的她,是否有着靈燦晶亮的似水明眸。長長的黑髮被挽成只有上了年紀的婦人才會綰的老式髮髻,使她無形中給人嚴肅而明幹練的形象,但同時也令她整個人失許多。

再加上保守到近乎封建的套裝,讓人對她有了至少年逾三十的錯覺。

但,一個“老女人”能有如此靈動純淨的明媚丰采嗎?

與她同座的,應是她的情人吧?否則她又怎會卸下刻意營造的凝肅形象,出小女人的嬌媚與純真?而對方似乎也是以嬌寵且包容的憐愛目光在凝注着她。

似乎察覺了自己停留在她身上的注目超乎尋常,他趕忙調回視線,暗暗詫異自己對這女子竟興起了不曾有過的探究情緒,這對他而言是頭一遭,以往他對女人向來是敬而遠之,不想、也不能對女人有太多覺。

打從讀幼稚園開始,就有小女生為了搶他旁邊的座位而哭鬧不休;在成長過程中,更有n次女同學為他大打出手的情況發生,爭風吃醋的劇碼上演,在啼笑皆非之餘,誰能再指望他對女人存有任何覺?早呈麻痺狀態了。

而她──奇怪,他怎會有股似曾相識的錯覺?彷彿這張臉孔並不陌生,在哪兒見過呢?他一時想不起來。

搖了搖頭,他不願多想,對於“女人”這種生物,他“避之猶恐不及”的心態早已成了習慣,自是沒有自尋麻煩的道理,打小時候至今,他嚇都嚇怕了。隨意望了眼腕錶,哇!這回真是混得太兇了,難得的歉疚浮上心頭,他招來侍者結賬。未免老爸發飆,他最好快些動身。

起身前,那對男女也同時離去。他聳聳肩,隨後走出了餐廳。

**停妥車,他俐落的跳下保時捷,隨意拂過垂落在額前的髮絲,陽光下神采飛揚、充滿青氣息的俊朗容顏,出得令人眩目。

抬首看了眼聳立在眼前的企業大樓,再看看手錶上的指針,心頭不爬上些許心虛與歉然,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復了原先的光彩洋溢,反正老爸早就習慣成自然了嘛,也就見怪不怪啦!

踩着輕快的步調,正走入大樓,隨意的一瞥,眼角餘光不經意瞥見一道悉身影,他不自覺放緩步伐,一道趣味盎然的笑意悄悄爬上角。

瞧瞧他見着了什麼?原本以為應該一絲不苟、行為端莊的女子,竟然形匆匆的跳下車座,最令他到好笑的是,她一邊跳下車,一邊還手忙腳亂的邊跳邊為她的右腳穿上高跟鞋,在慌亂的跳離豐田轎車一小段距離後,駕駛座上的男人忙下車叫住她,將她那個礎眼得要命的眼鏡遞給她,耿皓耘這才發覺難怪他始終覺得哪兒不對勁了──原來她沒戴上眼鏡嘛!正看清時,她已匆匆戴上。

只見她飛快地在男人頰上一啄,一轉身,深深了口氣,迅速一整衣容,然後沉穩而優雅的進了大樓。

哇!前頭的耿皓耘簡直歎為觀止,很難將眼前這個糊可愛的小女人和之前那個冷靜沉着的女子聯想在一塊兒,她究竟有多少面風貌呢?

他早她幾步到達電梯,嘴角那抹笑意猶未退去。他見她加快腳步往他的方向走來,斜倚在電梯內,他也很有耐心,一貫爾雅温文的等候着她。

待一腳踏入電梯後,她輕吁了口氣,在有機會看清錶上的指針時,不着痕跡地悄悄吐舌,本以為掩飾功夫天衣無繨,卻不曉得,這般俏皮的模樣早落入耿皓耘眼底。

“謝謝。”雖然遲到了,但基本禮貌她可沒忘記。

一如他所料的,是公式化的淡漠語調,若不是曾見識過她凝肅面孔後的另一種風貌,他可能真會被她此刻不苟言笑的模樣所誤導。

“幾樓?”他也禮貌而客氣的詢問。

“十五樓,謝謝。”好一個冰雕美人──算“美人”吧?他還不怎麼確定。

她並未濃裝豔裹,巧妙的淡妝給人一種難以親近的疏冷與漠然,他凝視着她的側容,只要不看她存心誤導人的裝束,他首度發現,她的五官似乎頗為細緻,就不知道她真實的樣貌究竟為何。

電梯在到達五樓時停下來,走進一名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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