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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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彩票只有你能中獎。”時野翹起嘴角笑了下,然後他放學後就看見李娟芬已經在家了。她眼睛紅腫地跪在地上,面前是阿婆的遺像,黑白照上老人和藹可親地笑着,李娟芬一直磕着頭連時野進門都沒聽到。
見到這副景象,時野把書包一丟就趕緊上前扶起她問,“阿姨,你這是怎麼了?”
“小野,謝謝你。”李娟芬緊緊地抱住了時野,一滴淚滑下來落在他肩頭,然後時野看到了地上的報告單,顯示十個點全部匹配。
“阿姨!”時野興奮起來,拿着報告單問李娟芬,“是完全匹配的意思嗎?”
“嗯。”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那我還需要做什麼檢查嗎?”時野興高采烈地問,“什麼時候可以移植?是不是成功率很高很高?阿姨,我就説阿婆在保佑我們吧?”李娟芬見時野這副模樣,忍不住又抱住時野説,“阿姨是哪裏來的運氣可以遇見你和阿婆?”關於骨髓移植,時野也去好好打聽過,知道其實移植的是造血幹細胞,捐贈者通過貢獻自己的細胞可以幫助患者重建免疫和造血系統。
一想到可以用自己的血去幫助柳清川爸爸,甚至幫他胎換骨,時野就覺得興奮不已。
當然做這個也不是絕對安全的,所以脊髓庫的志願者存在着悔捐比率,有人會害怕捐髓過程中的疼痛,也有人擔心對自己身體造成永久的影響。
畢竟連只是普通獻血都會讓人虛弱一陣,更別説捐骨髓,聽起來總是大傷元氣的事情。
可時野都不怕,一想到可以報答李娟芬,可以幫助柳清川他們家。他就覺得別説是血,讓他捐一個腎都願意。
“那小野,我們明天去問問醫生,接下來該怎麼辦?”李娟芬擦乾自己的眼淚,柳軍的病確實很急,醫生説有很大概率會轉成嚴重的白血病。
時野替李娟芬理了下頭髮説,“別等明天了,我們現在就去。”他牽起李娟芬的手,卻看到了站在門邊的柳清川。
門口沒開燈,柳清川的身影籠罩在陰影之中,看起來冷冷的。李娟芬愣在原地,問道,“小川,你怎麼回來了?”
“我來拿東西。”柳清川説着徑直上前奪走了李娟芬手上的配型報告,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媽媽問,“什麼時候帶他去做的檢查?為什麼瞞着我?不是説實在不行用我的嗎,把時野拖進來幹嗎?”李娟芬被這一連串的問句問得矇住了,其實她跟時野都覺得柳清川不會同意的,所以剛開始不約而同地選擇隱瞞。
見到李娟芬眼眶又紅了起來,時野看着柳清川質問的模樣,一下子火了,他一把搶過男朋友手上的報告説,“柳清川,你怎麼跟你媽媽説話的?”這像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爭吵,從認識到現在,無論遇上什麼事情,彼此都能寬恕和包容。
兩個男孩子面對面站着,柳清川冷冷地瞥了眼時野説,“你成年了嗎?你去問問看未成年人讓不讓捐贈?”時野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又聽見柳清川對媽媽説,“媽媽,阿婆走的時候,你不是一口答應要照顧好時野的,就是這樣照顧的嗎?用時野去救柳軍,你是在利用他,萬一中間出了意外誰負責任?”
“小川,不是的…”李娟芬哽咽了下,眼淚又唰唰地掉下來,剛才跟時野擁抱時的喜悦突然一掃而空,她想解釋卻無從説起。
她知道骨髓捐獻有意外,因此也才有人會做逃兵。
柳清川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而且李娟芬能覺到,在兒子心裏還是沒有原諒柳軍,他覺得這麼壞的爸爸不值得用這麼好的時野去換。
李娟芬想,甚至連自己在柳清川心裏都是壞的。
“媽媽,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柳清川的這句話像一把刀進了她的心裏。
只是李娟芬還沒來得及回應,時野已經一拳揮上了柳清川的臉,打得他眼鏡都歪了,氣呼呼地説道,“柳清川,你他媽才沒良心!”説完,時野拽起柳清川的胳膊一言不發地把他拉到樓底的石榴樹下,樹枝上又冒出了紅豔豔的小花苞。
時野説,“我們打一架,你把眼鏡摘了,打壞沒錢賠你。”他知道柳清川是擔心自己,不想自己面對任何的風險和意外。
在柳清川的世界裏,時野不能有萬一。但另一頭是他的親生父親啊,讓時野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怎麼做得到?
即便柳軍是犯了法,但十年牢獄之災已經是懲罰了。
而且明明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地説話,柳清川偏要這樣去説阿姨,這讓時野實在氣不過。
於是野哥捲起袖子,説,“打一架吧?打贏了你別攔着我。”時野的眼神很堅決,彷彿一定會贏這一架,石榴花被風吹得在枝頭晃啊晃。柳清川看着石榴樹下的時野,突然伸手摘下他的眼鏡,笑了下説,“野哥要打架怎麼不把眼鏡摘了?”
“我自己來。”時野攔了他一下,倔強地説。
柳清川看着時野眼角的小疤説,“那你就打我一頓吧,我不想你付出這麼多,柳軍不值得。”
“你就這麼恨叔叔?”時野憤恨地看着柳清川,説,“在你眼中犯過錯的人都不配改嗎?”説完時野當真拽起柳清川的衣領揮動着拳頭,有風拂過,柳清川閉上了眼睛。
只是這個拳頭最